“所以,你是秋山鎮人?”
坐在議事廳中,柳寶兒好奇地問,目光不住在粗犷男人和坐在主位的男人之間來回移動。
阿姜立即往她手中塞了一個果子,将柳寶兒注意力全都吸引回來。
粗犷男人嘿嘿一笑,“我也不是想瞞二位,你們沒問,我也沒說。”
粗犷男人一路帶他們來到一處較為華麗的宅院,這裡可謂是除了官府之外最好的宅子,即便是不熟悉秋山鎮的人,也知道這絕對是秋山鎮第一的人家。
和吳家不同,這處宅院外很繁鬧,兩邊擺攤的人,來來往往進入宅子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條商業街。
大宅子上面挂着一個漆黑燙金字的牌匾,上面寫着“秋山武館”。
這裡是鎮子上唯一的一家武館,也是鎮子居民修為最高人住的地方。
柳寶兒不想搭理粗犷男人,轉頭朝着主位上的男人客氣道:“孫宗師,這段日子我們要讨擾了。”
主位上的孫宗師輕輕一笑,“你們是兄長的客人,自然也是我的客人,還請不要客氣,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即可。”
粗犷男人立即附和,“就是就是,别客氣!”
柳寶兒白了他一眼,這是他弟弟的房子,又不是他的,他倒是做上主了。
孫宗師突然一陣咳嗦,人也虛弱不堪。
粗犷男人忙叫來人,扶着孫宗師離開。
柳寶兒皺起眉頭,“你弟弟這是怎麼了?”
粗犷男人歎了口氣,“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這個。”他臉上露出憤慨之色,“自從黑虎山傳出來有靈果的消息,各路人馬便陸續來到這裡,一些人還好,但還有一些人便什麼事都做出來,我這個兄弟就是為了給鎮上人出頭,和外面人發生沖突才被人打成這樣。我接到消息便趕回來,也隻是保住他的性命。”
他苦笑,“我本來不想摻合靈果的事,可他受的傷太重,隻有靈果還有一絲希望救治好。”
柳寶兒眉毛一挑,不悅道:“你學藝是假,想要結盟是真,你看上阿姜的身手。不過可惜,我們并不是為了靈果而來。”
粗犷男人連連搖頭,“姑娘,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拉你們下水的想法,如果你們也是為了靈果,結盟倒是不錯的辦法,可你們并非為靈果,我也隻是想學藝,在争奪靈果時候增加一點希望。”
柳寶兒盯着粗犷男人,确認他并沒有撒謊才笑道:“我不知道來争奪靈果的都有什麼人,可憑借你一個大宗師,能搶到靈果的機會微乎極微。”
粗犷男人歎氣,“我也知道,來的人中先天不在少數,聽說還有金丹高手,我這種大宗師也隻是炮灰而已。但隻要有一點點希望,我也想要試一試。而且我也不是必須要整個靈果,哪怕一點點皮核都可以。”
柳寶兒還想要說什麼,阿姜攔住她。兩人之間的默契,柳寶兒很快知道阿姜的想法。
“那好,我們就維持原來的交易,你給我們提供住處,阿姜叫你扔石子。”
幾人又閑聊來的各方勢力,柳寶兒才知道他們離開秘境時遇見的四宗門也來人了,這可是老相識,她不想讓他們認出自己,還是要做些準備。
次日一早,柳寶兒和阿姜便離開秋山鎮前往黑虎山,他們又不是為了靈果,沒有必要挑日子。
可她不知道,沒等他們離開多久,鎮上便傳開消息,靈果在今日将成熟。
頓時鎮上沸騰,所有來此的武者都前往黑虎山。
黑虎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山峰連綿能有十多座,柳寶兒他們上山早沒有發現,這些武者去往的山峰和他們上的山峰緊緊相鄰。
山中鳥雀時而鳴叫,偏離主道,遇見的人越來越少。一開始這些人還警惕地盯着他們,等發現他們是去另一座山峰,便完全放下戒備。兩座山峰雖然相連,可從一座繞到另一座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可還有一些人盯着柳寶兒面露疑惑,他們感覺這個女子十分面熟,好像是從哪裡見過,可是仔細回想又想不起來。當時他們見到的女子一身髒亂,奇裝異服,哪裡能和現在柳寶兒聯系在一起啊!
何家描述的山洞基本上是在這座山峰最高的地方,一個洞口,蜿蜒向下。離洞口幾百米有一個小瀑布,而洞口的另一邊則是一座懸崖,此時還是清晨,山中雲霧缭繞,隻能隐隐綽綽看見對面的樹木。
山洞挺黑的,柳寶兒點燃一個火把,阿姜開路兩人慢慢往裡走去。
裡面濕滑,而且還是向下的路,阿姜怕柳寶兒摔倒,一把将柳寶兒攔腰摟在懷中,緊緊和他貼在一起。
柳寶兒扭扭身子,“你放開我,這樣走不舒服。”
阿姜聽話,放開她。
可她剛走兩步,便腳底一滑,整個人朝後面倒去,正好倒入阿姜懷中。
大手又将她的腰摟住,這次柳寶兒不敢再掙紮,和摔倒比起來,這點别扭還是能忍受的。
很快,他們便走到最裡面,找到何南晴描述的地方。那塊山壁極為平滑,和周圍完全格格不入,不像是天然形成,更像是後天人工雕琢而成。
在這塊光滑的岩壁上,一個凹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