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辛嘿嘿笑:“我還要長身體啊,二十二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上午都在片場跑來跑去,這個天那麼熱,消耗肯定多啊。”
坐在一旁的程易極其沉默。
他把手機打開直接就是短信的界面,對面單方面輸出的内容程易一眼看過,臉色不怎麼好。
韓辛隻顧着吃,“哇塞,今天的飯還不錯哎。”
郁南晴瞟了一眼程易的手機屏幕,看他并沒有對楊高豐的威脅進行回應,拆了一次性筷子:“先吃飯吧,程易。”
程易幹脆的放下手機,“嗯。”
吃完飯後韓辛想睡覺,程易本來也該補覺的,但突然接到楊高豐的消息,實在是有點影響心情,他睡不着,便跟着郁南晴下了車,随便找了一處片場沒人的遮陽棚待着。
郁南晴手裡拿了把扇子,一邊扇一邊問:“你怎麼打算?這件事一定要跟公司說。”
程易問:“你說了?”
郁南晴搖頭:“還沒有,我還沒查你其他的軟件,就看了一下短信。”
“我看他打了兩通未接來電。”程易坐在小凳子上,從兜裡摸出來一盒煙,打開隻剩一根了,他拿出來叼在嘴裡也不點。
郁南晴瞥他一眼,微微皺眉,“你最近煙瘾又回來了?我記得上周你煙盒裡邊就剩兩根,就一周的時間,你又抽了一盒?”
程易愣了一下,沉沉地笑,眼睛笑起來像隻狐狸:“……又管我管的跟親姐似的。你想多了,這是上周那盒,我這一周一根都沒抽。”
郁南晴意外地望着他:“?”
程易對郁南晴這個表情很滿意,說:“秦青不喜歡煙味,拍戲難免會有親密接觸,上一根煙是楊高豐找到我之後我含着沒點,含潮了,扔了的。”
郁南晴眯眼,如此關頭還不忘着調侃:“你對秦青還挺上心的。”
程易沒有接這話,把話題拉了回來,“我沒什麼想法,我沒有想到他還能搞到視頻,我記得我上台打拳也就隻有那麼一兩回,那都是趕鴨子上架,有老闆非想看……畢竟還不是規定能上台的年紀,所以記憶猶新。我真不記得有人錄過像,場子裡是嚴格規定了不允許錄像的。”
郁南晴歎氣:“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胡說八道用來詐你的,還是真的有視頻。”
“到底有沒有……就問他要呗,隻是讓他發個視頻來證明他有視頻,他手裡始終有那個原件,我們也威脅不了他。”程易咬着煙蒂,就像咬吸管那樣,暗搓搓地折磨着它。
郁南晴向他伸出手。
程易:“?”
郁南晴說:“我看看别的。”
程易把手機從兜裡拿出遞給郁南晴,“他隻通過短信和電話聯系過我,我把上回他聯系我的那個電話号碼拉黑了。”
郁南晴打開程易手機翻查着,說:“他倒是有能耐,把你手機号查到了。”
“這算什麼,”程易有些無力地說:“我現在身份信息明明白白的,在某些有心查我的人眼裡我的電話号碼、身份證号,什麼不知道,跟裸奔一樣……”
郁南晴查了程易的微博,微信,照着查藝人社交圈的流程查了一遍。
看到程易置頂上多了個秦青,郁南晴點進去滑了兩下,兩人相處極其和諧,比起她和金望舒……倒是兩個極端。
郁南晴正要退出去,卻手滑點了右下側的加号,微信跳出來工具欄。
她下意識地用左手拇指從左向右滑要返回,不慎戳到了“相冊”,手機界面立即跳出相冊内容,郁南晴對自己的手滑有些無語,正準備擡手點叉退出去,餘光卻掃視到一個排在第二位的視頻。
實在是不怪郁南晴注意到那個視頻。
她對藝人的私事向來不好奇,程易的相冊多數是什麼截圖啊風景照或者生活照,她對這些照片早已習慣,公事公辦,之所以對排在第二位的視頻停留,是因為那個視頻封面環境在酒店卧室,直對着床和床上的人拍。
郁南晴以前不止帶一個藝人,曾經除了帶程易,還帶了三個,其中有一個曾在圈裡結識不三不四的人,她從那個人手機裡查出一堆不堪入目的床照以及各種難以入眼的視頻。
查得她感覺自己長針眼了。
這種事情不及時止損,隻有塌。
當然,那個藝人在脫手郁南晴的管理換了個經紀人後很快就塌了,吃了官司,如今在國家管轄下包吃包住銷聲匿迹。
所以那視頻的“床照”封面立馬就給郁南晴吓得眼皮一跳,幾乎瞬間敲響警鈴。
她轉眼看向程易。
那人現下正側着頭,在看遠處秦青保姆車的位置。
——而秦青也在保姆車的窗戶那探頭,兩個人默默地對望着,明明什麼都沒有,卻頗有種眉來眼去之感。
郁南晴眼皮跳得更兇了。
她如今極其希望如果視頻裡的人不是程易自己而是别人的話,祈禱一定要是秦青,千萬别什麼别的不認識的女人男人,抱着荒誕的期望,她點開那個視頻,一臉沉重的想着“要是談就談了,隻要好好的正正經經的談戀愛不是啥大事兒”,視頻内容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這一棒像極了打歪後砸在地上反彈起來迎面暴擊。
這視頻内容完全在她所做好的預料之外。
不是什麼暧昧的視頻。
不是什麼私密的畫面。
——這視頻裡的秦青特麼的長了動物的耳朵和尾巴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