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看你幹的好事!
喬鈴抿抿唇,溫聲道:“我記起來了,之前是有些誤會,這樣吧,我不想聽到别人在背後議論我,關師弟,過來一下。”
關昭笑嘻嘻地湊上來,喬鈴小聲叮囑了一番,關昭笑容凝固在臉上,不敢相信道:“師姐你……你當真的?”
喬鈴笑道:“外面那些傳言不知傳到什麼地步了,我要是再不做些什麼,就要給我們宗門蒙羞了。”
如此冠冕堂皇的說法,完美!
關昭摸着頭道:“那、那好吧。”
喬鈴心中緩了口氣,又對另兩人道:“以後沒有我的話,不許再私自揣度我的心思,不然外面的傳言愈演愈烈,傳到師尊耳中你我都不好辦,明白了嗎?”
兩人諾諾齊聲道:“明白了師姐。”
喬鈴擺手讓他們下去,把目光移到紀清瀾身上。
這這這,這也太慘了吧!
紀清瀾不知何時又低下頭了,一手握着胳膊,壓制着疼痛,喬鈴淺吸了口氣,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蹲下身放到了他面前。
小瓷瓶正好放在明暗交界處,喬鈴周身如同鍍了一層柔光,反之,對面的紀清瀾卻連臉色都看不清,唯獨一雙琥珀色的瞳極亮。
紀清瀾痛得擰緊了眉,看見地上的小瓷瓶,下意識認為這是喬鈴給的毒藥,隻要他死了,那些傳言自然就沒了。
他探出手,想把這東西摔碎,剛握住瓶身,卻聽喬鈴道:“這是解蛇毒的藥,昨日之事好些人知道了,包括我大師兄,我不想他們覺得我是多麼惡毒的人,那事本也是場誤會,身為你師姐,若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好交代。”
紀清瀾聞言握緊瓶身,白皙的皮膚依稀可見裡面青紫的血管。
喬鈴垂眸看着他,半晌,又遞給他一塊絹帕,上好的料子,上面繡着一枝潔白的梨花。
喬鈴淡聲道:“把臉擦幹淨,免得别人見了又要多嘴多舌,好像我這個師姐虐待了你。”
雖說是事實……
紀清瀾沒接,喬鈴直接塞到了他手上,想了想,現在她有ooc限制,還是不能多說多做,步伐略有些急促地離開了柴房。
到了外面,喬鈴靠着牆大口喘氣,心想終于把這出戲演完了,隻是她剛剛那番說辭……能降低黑化值才有鬼吧?!他紀清瀾又不是傻子!
喬鈴回頭看了眼柴房,心道:“算了,看來得等解鎖劇情和提高羁絆值來賺積分了,紀清瀾這裡太難了,估計他都想把我刀了。”
不過她還是佩服紀清瀾的,被欺負了五年之久,卻還沒有長成不可挽救的樣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應該隻是有些自閉陰郁。
若她真能讓紀清瀾黑化值降到底,想來也是個陽光少年。
喬鈴想着日後的計劃,步伐輕快地往自己住處走,而屋内,紀清瀾确認這藥不是毒,一口悶了下去,他捏着那塊手帕,在地上打坐調息了片刻。
這蛇毒本就不是多麼厲害的毒,否則他絕不能撐到現在。
片刻後,紀清瀾蓦地睜開眼,垂眸看着地上的小瓷瓶。
竟是極好的藥材,不僅解了毒,還緩解了他靈力停滞的情況。
紀清瀾站起身,盯了半晌手中的絹帕,嘴角扯起一個諷刺的笑,旋即把手帕摔在地上,腳在上面狠狠碾壓。
喬鈴的舉動,隻讓他覺得惡心。
一邊說些堂而皇之的話,一邊自以為善解人意的對他做出善舉,虛情假意,虛僞至極。
她當他是多麼不值錢的玩意兒,以為這樣,他就對她感激不盡了?他就忘記先前的種種,忘記她僅僅是因為他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懷恨在心?
他要是原諒了她,那他先前遭遇的種種都是活該!
紀清瀾腳下更用力,直到那朵梨花變得髒污不堪才停下。
—
晚間内門飯堂内,紀清瀾一人端坐着,忽有幾道陰影罩住他,悠悠擡起頭,隻見關昭和兩三個弟子面露不善地盯着他。
一般這種時候,紀清瀾就知道他手上的飯保不住了,才來浮生宗時,他得罪了喬鈴,每日都受到這些人欺負,反抗了但沒用,喬鈴又是首席弟子,一般的師傅都不會說她的不對。
而現在,見到這些人,一股戾氣就直沖紀清瀾眉心,自他十五以後,這些人再來,他都會還手,但對方人多,通常是落得個負傷的下場,加上他靈力常常停滞,容易落下風,次次身上沒幾塊好地。
沒想等了須臾,隻聽關昭不服氣地嚷道:“師姐說了,這幾日去她院子旁的屋住,有醫師給你療傷,免得你這一身傷别人還說是她害的就算了,還對你不聞不問,哼,你運氣可真好。”
紀清瀾拿筷子的手停住了。
喬鈴讓去他去她旁邊住?
紀清瀾狐疑地擡起頭,周圍人都看着他,而他看見,不遠處,喬鈴身邊圍着不少人,正和她一起吃飯。
哦,他知道了。
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要給他安排專門的住處療傷,彰顯她的善良。
而喬鈴沒有意識到斜後面的人在想什麼,她身邊圍着的師弟師妹們各個叽叽喳喳,她也盡力應付着。
聊着聊着,喬鈴發現大家雖很活潑,可說的話都是誇贊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