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她脫口而出。
“完全正确,再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大家看,我們這裡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
伊芙雅爾看着面前綠中帶紫的幼苗,暗暗祈禱等會一切順利。所有人戴上耳套後,斯普勞特教授自己也戴上一副粉紅色的絨毛耳套,卷起袖子,一把抓住一叢草葉,使勁将其拔起。
伊芙雅爾看着她手中如人參娃娃一樣的東西,那株植物一被拔出來,嘴就咧的大大的,應該是在哭叫。
隻見那株植物一被拔出,便咧開大嘴,雖然聽不見聲音,但能看出它正在“哭叫”。斯普勞特教授從桌子底下拿出一隻大花盆,把曼德拉草放進去,用潮濕的深色堆肥将其埋住,隻露出叢生的葉子。“四個人一組——這兒有很多花盆——堆肥在那邊的袋子裡——當心毒觸手,它在出牙。”
伊芙雅爾、赫敏、哈利和羅恩自然被分在一組。伊芙雅爾躍躍欲試,像拔蘿蔔一樣将曼德拉草拔了出來,那小家夥一到她手上就不停地“哭鬧”,手腳亂蹬。
伊芙雅爾看着這個模樣醜陋的生物,隻覺得頭皮發麻,轉頭一看,其他三人的臉色也和她差不多。
她手忙腳亂地想把曼德拉草放進花盆,可這小家夥卻格外不聽話,對着她又踢又咬,仿佛在施展一套組合拳。伊芙雅爾累得滿頭大汗,手突然被它抽中,一軟,曼德拉草便掉到了地上。
旁邊一個赫奇帕奇的男生迅速将曼德拉草撿起,遞給她:“給你。”
“謝謝。”伊芙雅爾微笑着接過,不知道為什麼男生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你好,我是賈斯廷·芬列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紹。
“你好,伊芙雅爾艾薩克。”
“我知道你,開學的時候是你劃着塊闆子從樓梯上極速滑了下來,那場面太帥了。”賈斯廷腼腆地笑着,又轉頭看向其他人,“還有著名的哈利·波特……你是赫敏·格蘭傑——永遠是第一,還有羅恩·韋斯萊,開學就沖進了打人柳。”
哈利溫和地彎起嘴角,赫敏也友好地朝他點點頭,眉眼間帶着善意。而羅恩的耳尖“唰”地一下紅透了,他局促不安地扯了扯衣領,仿佛被人掀開了最不想回憶的舊傷疤,那些開學時被樹枝打得狼狽不堪的畫面,又不受控地在腦海裡翻湧。
賈斯廷似乎打開了話匣子,興緻勃勃地圍繞在衆人身邊,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原本要去伊頓公學的種種經曆。
伊芙雅爾沒怎麼聽,此刻她的全部心神都被手中扭動的曼德拉草攥緊——這小東西張牙舞爪,牙齒在空氣中亂咬,活像個難纏的小惡魔,每一次掙紮都讓她手忙腳亂、額頭沁汗。直到将這“小祖宗”安置進花盆、覆好肥料,她才如釋重負地直起腰,而此時下課鈴聲也恰好響起。
伊芙雅爾渾身像散了架,腰酸背痛得仿佛被巨怪捶打過,沾着泥土的衣服蹭得皮膚癢癢的。對于有潔癖的她來說,此刻的感受堪比被施了瘙癢咒,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叫嚣着不适。她幾乎是拽着赫敏就往回走,匆匆告别還想說什麼的賈斯廷“我們要先回去洗澡,回見,賈斯廷。”
“回見,伊芙雅爾。”賈斯廷在她背後揮着手,目送女孩的背影。
下節課是麥格教授的課,她要學生們把一隻甲蟲變成紐扣,伊芙雅爾和赫敏順利的把甲蟲變成了紐扣,兩個小女巫開心的擊掌。
反觀哈利,魔杖在手中顫巍巍地搖晃,甲蟲像被施了瘋癫咒,在課桌上橫沖直撞,害得他手忙腳亂地追趕;羅恩更慘,那根纏着膠帶的魔杖仿佛在鬧脾氣,火花噼裡啪啦炸個不停,刺鼻的臭雞蛋味迅速彌漫開來,熏得他眼淚直流。慌亂間,他手肘一歪,“啪”地把甲蟲壓成了薄片,隻能在麥格教授不滿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再領一隻。
下課後,幾人朝着禮堂走去。羅恩盯着手中焦黑的魔杖,氣得直跺腳:“這破玩意兒!每次施法都像在放煙花!再用下去,我眼睛非得瞎了不可!”
“莫麗阿姨答應給你換一根新魔杖了嗎?”伊芙雅爾問。
羅恩垂頭喪氣地點頭:“答應是答應了,可眼下還得湊合着用,隻能熬到放假去魔杖店了。
為了打破尴尬氣氛,哈利連忙問道:“下午上什麼課?”
赫敏脫口而出:“黑魔法防禦術!”話音未落,羅恩突然一把搶過她的課程表,指着上面的心形标記怪叫起來:“好家夥!怎麼洛哈特的課都被你畫成愛心了?”
赫敏的臉“騰”地紅成了番茄,猛地奪回課表:“要你管!”
“哦!我知道了,你和我媽媽一樣喜歡洛哈特,我真不明白他有什麼好喜歡的。”羅恩終于不把注意力放在魔杖身上了。
“他很厲害好嗎?書裡的都是他的經曆。”赫敏因為他們瞧不起洛哈特很生氣的辯解着。
“雅爾就很正常啊!她就沒有像你一樣迷戀着他。”羅恩撇了撇嘴。
眼看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伊芙雅爾也不能在旁邊觀戰了“我記得今天中午有香煎三文魚,我要趕緊去吃,不然就搶不到了。”說罷腳底抹油,朝着禮堂狂奔而去。
“哈利,你說。”赫敏扭頭看另一個好朋友。
哈利愣愣地擡頭,“我覺得他有點像花蝴蝶,中看不中用。”
“看,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羅恩賤兮兮的說。
兩人又吵起來了,“我突然間想起來伍德還要跟我讨論新的戰術呢!我先走了。”說完,也慌慌張張地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