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轉而掏出了精靈球(?)
就決定是你了——真人!(ps.殘血版)
隻剩一絲血的真人出現。原本關押他的結界球自動變成項圈扼住咽喉。藍發咒靈暈乎了幾秒,一見面前兩個大佬,立刻跪了。
“請、請問二位有什麼事嗎?”
他眼角和嘴角抽搐着,擠出扭曲的媚笑。
五條悟露出格外嫌棄的表情。
太宰治:“你進入到這個結界裡。”
前幾集番劇,第三視角能看到真人和羂索在橫濱裡出現過,說明他們是能自由進出的……但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高層對橫濱結界的判定:咒術師無法進入,詛咒師和咒靈可以。
但“咒術師殺了普通人就會被劃定為詛咒師”也隻是總監部的标準,萬一橫濱結界不是這樣判定的呢。
标準如何界定?該由誰來判定?
橫濱結界可不是一刀切那麼簡單。
而且就算萬一,真人逃到了結界裡面去,他也不覺得自己的項圈會失效。簡單地說,真人逃不掉的。
與此同時,聽到這句話的真人内心狂喜。
哈哈!這人傻了嗎!
虧得這小白臉平時一副多聰明的樣子,不知道橫濱結界咒術師進不去但他能進去嗎,這一波叫什麼?叫放虎歸山!
等他養好了傷,一定回來報複這個小白臉。
此刻真人内心:等爺好了一定回來刀了你.jpg
[給真人點蠟]
[真人,現在笑得有多開心待會兒就哭得有多狼狽]
[居然還想和宰宰玩心機,還是太年輕]
[畢竟還是咒胎(?)]
五條悟雙手插兜,擡腿把真人往前一踹,“去你的吧。”
那種想笑還硬憋的樣子怪惡心的。
真人趔趄幾步,裝模作樣地順勢撲到結界上。
下一秒,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咒力像高壓電流一樣轟向真人,咒靈瞬間皮開肉綻外焦裡嫩,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五條悟:!
太宰治:!
出于結界的斥力或真人自己的掙紮,他從結界裡滾了出來,黑糊糊的快要看不出原狀,躺在地上抽搐。
兩人能看出來,咒靈在進入結界那刻就被抽幹了咒力。結界規則帶來的傷害短時間内極難修複。
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要說之前真人還殘留了10%的血,現在變成3%。要是在裡面再多待幾秒,直接灰飛煙滅。
“一級以下咒術師瞬間死亡,特級……能堅持個三十秒吧。”
五條悟藍瞳裡閃着奇異的光,冷下臉,冷靜地分析。
“難怪那群老頭子都不敢做試驗了。”
哪有那麼多咒術師能用來禍禍,那些老頭子也是不敢自己上的。
最後幹脆就将橫濱劃為禁地了。
太宰治沉吟片刻,忽地開口:“再試一次。”
裝鹌鹑的真人:?!
不是吧,再試一次,真的假的?!
五條悟笑眯眯的,“還不快去。”
真人再次被踢進去。
逃出來。
踢進去。
逃出來。
如此幾次後,在六眼輔助下,五條悟精準地在真人血條隻剩0.1%時用蒼把他吸出來。
被反複趕鴨子上架的咒靈痛哭流涕,“殺了我,直接殺了我吧……求求你們了!!!”
還有沒有咒靈權了?!
給爺一個痛快吧!
[之前還好奇為什麼不殺真人,原來作用在這裡]
[真·小白鼠·人]
[幹得好!誰叫這家夥用人類做試驗]
[風水輪流轉了吧]
太宰治把真人收回結界球中。
五條悟:“有什麼發現?”
“五條桑,高專對結界術的修習存在很大一個誤區。”
冷不丁聽到這句,五條悟臉上閃過興味。
“哦?說來聽聽。”
太宰治:“高專将結界定義為‘死物’——帳、固定邊界領域、無邊界領域,根本觸碰不到結界術的更高奧秘,連‘領域展開’都要咒術師自行摸索。”
“但其實,結界是‘活物’哦。”
黑發少年娓娓道來。
随着話語,結界球在他指尖縮小放大,變幻無形,最後變成彈珠大小凝聚在指尖轉動。
“可以像這樣,随意放大縮小、内外颠覆,甚至可以想象它沒有實形,歸于虛無。”
這就是無邊界領域。
[禁止随地大小變]
[真人:别轉了我頭暈]
觀察着五條悟神色,确認自己話語對對方造成一定啟發,太宰治稍稍收住話頭,“簡單來說,如果想要研究出比‘帳’更高階的結界術,就把它想象成電腦程序。”
“編寫出任意不同的程序,制作條件。滿足條件就能有不同的反饋。”
“比‘程序’更高階的結界術,就是‘活物’——讓結界具備自己的思想,自行做出判斷。”
太宰治再次将手伸向結界,這次沒有被阻攔,又或者說……
“天元是全咒術界最厲害的結界師,有着上千年的結界資曆。連這樣的他都無法應對的橫濱結界……你不好奇嗎,五條悟。”
他第一次叫出五條悟全名。
太宰治眼睛睜大,瞳孔輕縮,露出更多眼白,像某種獸類或怪物,詭異而瘋狂。
“碰到這個結界究竟會有什麼後果……是被接納,還是迎來死亡。”
“被結界殺死也是個不錯的死法呢,有趣又新鮮。”
“啊啊……我好期待,我真是太期待了……”
他語調上揚,尾音止不住地顫抖。
死亡的魅力如此之大——
像是有惡魔從身體中長出,撕開皮肉,舒展漆黑的羽翼,引誘他自己走向深淵。
“一點都不好奇,不想試一試嗎?”
啊啊……
當然好奇,當然想試一試。
以此之身赴此亡道。
就在這時,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放到他旁邊,與他一起伸向結界。
……?
太宰治不解地扭頭。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五條悟死死盯着結界,興緻盎然地開口:“那就一起啊!!”
“光說有什麼意思,要試就一起啊,繃帶精。”
“想把我丢在這裡自己去試?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大概是看他疑惑太久,站在身邊的白發少年扭頭與他對上視線,嘴角勾起挑釁的笑。
“怎麼,你怕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咒術師果然都是瘋子]
[幹什麼,你倆要幹什麼?!]
[殉情嗎是殉情吧!]
[殉情哒咩,不要做傻事]
[不要斷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