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我才不會來救你,除非——”
五條悟:“歌姬這麼弱也救不了吧。”
“……混蛋。”
“從實力方面考慮,如果是五條前輩都無法應付的咒靈,其他咒術師會更難應對,”七海建人謹慎地說,“為了避免更多傷亡,也隻能交由五條前輩自己處理。”
冥冥大拇指和食指一掐,“加錢的話可以考慮。”
“咒術師原來這麼涼薄啊。”
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
除了五條悟,另外幾人都愣了愣。
……是太宰治。
是不太入耳的話,但黑發少年态度過于坦蕩,微微笑着,眼睑微垂,好像隻是在單純自言自語,令他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是在為五條打抱不平?
他們已經熟到那種程度了嗎。
确實,可能還沒熟到那種程度,但太宰治頭腦精明參透人心,看穿暗流湧動對他絕非難事。
他也沒脾氣好到能容忍一切——這個年齡段的太宰治尚未與世間妥協,無意遮掩鋒芒,遇上看不順眼的事也會偶爾夾刀帶棒地尖銳評判。
……總感覺,這種個人實力強悍但生不逢時,所處組織烏煙瘴氣的現象,好像并不少見呢。
烏雲般陰沉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從在場的人身上掠過。
“明明擁有強大的力量,卻變成了被狼觊觎的羔羊呢……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換作是我,才不要當什麼最強呢,居然還有人認為我付出是理所當然的,嗚哇道德綁架好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七海建人握了握拳:“…………”
現場氣氛凝滞。
“嗯?你們怎麼……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自說自話呢,好像有點太大聲了,打擾到你們啦果咩讷。”
仿佛沒察覺他們的情緒,剛才戲精上身、語調浮誇的少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安靜乖巧地笑起來。
“對啦對啦,可以告訴我關于橫濱的事嗎?”
少年聲音仿佛一朵雲從心尖飄過,勾出纏綿缱绻的千絲萬縷。
“你們為什麼都對那個地方諱莫如深,感覺有點意思呢。”
黑發少年安安分分站在那裡,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剛剛那番話過後,誰也不敢對他掉以輕心。那雙鸢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笑意也未達眼底。
甚至,對方說那些話的時候好像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隻有最後問起橫濱時才施舍般真正看向了他們。
[太宰先生好帥]
[真·核善的眼神]
[聽聽,這才叫人話]
[宰宰就是很溫柔啊,十五歲在遊戲廳也會為中也打抱不平]
[幼宰是怎麼做到又萌又帥的,氣泡音好軟好好聽]
[宰宰!!!親親!!!]
其他幾人望向實際話語權最大的五條悟。
雖然橫濱的事咒術界人盡皆知,但太宰治還沒加入高專,他們無法決定要不要對他透露。
“……啊。”
五條悟回過神來,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什麼,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使他的語氣有種聽不出情緒的模糊。
“說吧,沒關系。”
巫女服少女輕咳一聲,自告奮勇道:“那就我來吧。”
“天元大人在國内設有多個‘淨界’,用來抑制咒靈出現、提升輔助監察的結界術精度。可以說整個國家都處于天元大人的結界庇護之下。除了一個地方——”
太宰治秒答:“橫濱。”
庵歌姬點點頭,“據說天元大人的結界完全沒辦法延伸到那片區域,就像是被不可見的‘帳’籠罩了一樣,完全沒辦法得知裡面的狀況。”
從咒術層面看,橫濱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神秘之地。
太宰治瞬間懂了。
——不受控。
因為不受控,所以被忌憚。
五條悟倒很輕松:“還挺帥的不是嘛,整個國家唯一能和天元抗衡的地方。”
冥冥呵呵一笑:“沒那麼簡單哦。咒靈集體進化後,橫濱才開始封閉的,有點巧合不是麼。咒術師沒辦法進去,我的烏鴉也進不去。”
普通人和輔助監察倒是不受影響。
雖然可以安排普通人進去打探消息,但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終究存在壁壘。普通人看不見咒力和咒靈,打探效果十分有限。
更何況咒術界的宗旨就是不讓普通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七海建人:“根據觀察的‘窗’傳回來的消息,橫濱市内很可能有未登記的咒術師在活動。掉以輕心會很危險。”
未登記的咒術師,說白了就是詛咒師。
所以高專懷疑橫濱有惡勢力盤踞——那座城市像個巨大的毒蠱,在培育咒靈和詛咒師。智慧型咒靈也很有可能跟橫濱有關。
五條悟:“嗨嗨,知道了知道了。”
庵歌姬:“最後一點,橫濱詛咒師身上有特殊的印記。”
全部明白了。
太宰治心道。
所以高層對他友善,一是确實需要人手,二是他身上沒印記,至少知道他不是詛咒師。
他目前的人設定位是:從橫濱河裡被撈起來的少年,咒力龐大,術式不明,大概有術式但不自知(六眼無法看破,推測術式可能具備幹擾功能)
[我靠,聽懵了我都]
[有種不好的預感]
[腦花!一定是腦花!]
[腦花給爺死啊啊啊啊]
[老森:怎會如此,我辛辛苦苦守護的橫濱(對着愛麗絲醬暴風哭泣)(被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