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能想到這點,有進步呢五條桑。需要表揚你一下嗎?”
“……呵呵,有本事來切磋一場。”
“哒~咩。”
暴力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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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高專。
“……家入小姐?”
回學校兩人就分頭行動了。五條悟去找校長,太宰治獨自來到醫療室。裡面燈火通明,但沒有人在。
他把酒放到桌上,把掉到地上的鋼筆撿起來,在屋裡轉了轉。
和白天時不同,所有藥品液劑都被好好地放到了櫃子裡。櫃鎖閃過冰冷明亮的金屬光澤,表明——這是一把新鎖。
太宰治:“……嘁。”
居然還真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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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咒術高專一年級生,入學不到半年,此刻正往醫療室趕去。
今天他單獨執行了一個祓除咒靈的任務,任務完成,手臂也因此受了些傷,準備來找家入學姐治療。
推開門,反轉術師不在,隻有一位氣質陰郁的少年坐在桌前,不知在搗鼓些什麼。
聽到動靜,少年用鸢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又不甚感興趣地收回視線。
一整天都沒在學校,七海建人自然也不知道太宰治的事。
——是新來的?醫療室助手?
總之先打招呼吧。
七海建人:“你好。”
“晚上好,家入小姐現在不在。”
“那……”
“今晚會回來,你可以在這裡等她。”
說完這句,黑發少年就沒再說話。
對方态度禮貌疏離,正好是七海建人理想的陌生人社交距離。但出于咒術師的嚴謹,他還是繼續開口。
“你是誰,我之前在學校沒見過你,”他問,“‘今晚會回來’是家入學姐告訴你的嗎?我沒有打通她電話。”
他在來的路上給家入硝子打過電話,但無人接聽。
“哈……”
僵持片刻,黑發少年放下玻璃杯,認命般長歎一口氣,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追問,隐約有點被打擾的不爽但又沒有辦法。
太宰治坐在旋轉凳上,轉過身來正對七海建人。
“鋼筆,我來的時候掉到了地上,筆蓋沒來得及蓋上,地上還有濺落的墨點。說明是被突然叫走的,多半有人重傷需要緊急治療。”
“你的電話沒有被接通,估計也是在這個時候。”
“那裡挂着的白大褂,從袖口沾染的血迹變色情況推斷,家入小姐剛結束治療不久。現在應該是回宿舍清洗去了。”
“這份報告提交截止時間是明天淩晨。沒有帶走,說明準備回來繼續加班,所以在這裡遲早能等到她。”
七海建人面露驚訝。
太宰治又轉了回去。
“好了,明白的話就請不要和我說話了,我現在正忙着呢。”
……等等,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對方話都擺在那裡了,看上去也不太像敵人,自诩懂禮的七海建人不好再繼續追問。他保持着警惕,同時也下意識關注起對方到底在忙什麼——
桌上有一瓶開封的香槟酒,被倒出些許。
——酒這種東西是可以出現在醫療室的嗎?
還有一盒拆封的藥片。
——外殼寫着“頭孢呋辛酯片”……等等,頭孢???
金發少年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所以這個人目前正在做的事,就是将頭孢和酒混在一起……為什麼要這樣做,故意的?缺乏生活常識?藥物實驗以毒攻毒?
杯底的藥片冒出細小的氣泡。似乎嫌這樣太慢,黑發少年又往裡面加了幾顆藥片,白花花地沉在杯底,再使勁攪拌了幾下。
“喲西,這樣就差不多了。”
太宰治歡快舉杯,窗外月影在清冷潋滟的杯中映出不規則的一團淺金。
然後送到嘴邊——
“等、等一下!!!”
七海建人瞳孔地震,猛撲過去,甚至還因為驚吓過度差點平地摔。
這個不興喝的吧?!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新的受害者出現了]
[七海:這到底什麼情況?!]
[頭孢下酒,是哒宰幹得出來的事]
[有誰關心那把新換的鎖嗎,又被撬開了]
[以為換鎖有用?太小看我們橫濱開鎖王的實力了]
[家入硝子表示很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