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理！我們在對練時明明用得很好！是不是，弗雷德？”喬治看向他的兄弟。

“因為弗雷德并沒有拒絕你繳械，所以你可以輕松擊落他的魔杖。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在戰鬥中，你的敵人一定會捏緊魔杖，時刻警惕。”哈利解釋道。

“順帶一提，你倆的問題一樣，力道太小。我猜你們内心并沒有那麼堅定地想要對我繳械，這直接影響了你們的魔力輸出量。”

“至于你們兩個，”哈利轉向兩個斯萊特林，“如果我是你們的敵人，在你們對我繳械前，我已經攻擊你們或者把你們繳械了。”

“羅恩，納威，除你武器通常是單體咒語，對指向的要求很高。而比用魔杖對準更重要的，是需要盯緊目标，眼睛、大腦、精神，都需要專注在目标上。”

轉完一圈，哈利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這就是我想說的。咒語本身并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在合适的時候選擇并使用合适的咒語達到需要的效果。而一個咒語的最終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巫師的魔力輸出量和咒語指向性，這些才是我覺得我們更需要練習的。”

“那為什麼不選擇大範圍的強力咒語？”沙比尼問。

“哈利說過了，魔力輸出量。你希望用完一個咒語後就變成待宰羔羊嗎？”金妮尖銳地反問。

“沒錯，魔力輸出量。”哈利耐心解釋道：“大範圍或者本身更強力的咒語都需求更高的魔力輸出量，也意味着更高的失敗率。因此你會發現大多數時候，巫師們傾向于使用低費、高效的基礎咒語。隻要恰當組合起來，效果不比強力咒語差，但成功率遠高于單個的強力咒語。”

“就像你上次對我們三個那樣？”德拉科看了眼沙比尼和羅恩，問道。

“對，你會發現，有一些咒語非常适合組合使用。無論是效果、發音還是魔力流動軌迹。”

“聽起來好酷，我們什麼時候學這個？”羅恩期待地問。

哈利和赫敏對視了一眼，說：“唔，等你們練完基礎咒語和躲避，就可以開始試試魔咒組合和一些強力咒語。在那之前，我需要和赫敏商量下合适的咒語範圍和可能組合。當然，我也可以給你們書單，你們自己來整理。”

“不——”羅恩和德拉科同時喊道。

哈利驚訝地看他們，這兩人還能有異口同聲的時候？

兩個男生在喊出聲後就立刻嫌惡地看向對方，然後扭開頭對着哈利說：

“我不要書單！”——這是羅恩。

“為什麼要練習躲避！”——這是德拉科。

赫敏扶額：“沒有人指望你會看書，羅恩。”

她又看向德拉科：“我以為這很淺顯，如果可以閃避開，為什麼要耗費魔力用防禦咒硬接，何況萬一沒有接住呢？”

哈利沒有顧及德拉科有些羞惱的神情，他順着赫敏的話強調道：“沒錯。躲避非常重要。躲開一個咒語不僅意味着你躲過一次攻擊，還意味着你的對手白白消耗了魔力。當你們旗鼓相當的時候，這可能是決勝的關鍵。生死面前，體面和儀态什麼都不是。”

他拿自己舉例子：“比如五年級的各位，都見過我被沃德教授的咒語追着全場跑的慘狀。但我毫不誇大地說，換一個人，大概率在前兩個咒語就倒下了，根本不會有全場跑的機會。”

“他好像确實沒有在其他年級找學生對練過。”喬治說，“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不喜歡你。”

“啊，你沒有錯，”哈利平靜地說：“他确實是單純地不喜歡我，我有自知之明。”

第一次集會并沒有耗費太久，在初步确定接下來的練習重點後，哈利就放衆人離去，準确說，是納威和兩個斯萊特林離去。

紅頭發的一家和赫敏都留了下來，哈利邀請了他們到布萊克老宅過聖誕節。

韋斯萊夫婦去看望他們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了（比爾和查理正巧都在法國），走之前很放心地把剩下的孩子們托付給了萊姆斯·盧平（除了留在部裡值班的珀西）。——是的，因為西裡斯還沒有回來，萊姆斯會在聖誕期間充當哈利的監護人。

赫敏原本有些猶豫，但在知道布萊克宅内可以屏蔽魔法部追蹤使用魔法并且還有豐富藏書後，她立刻同意了。

“說起來，我剛剛就想問，喬治和弗雷德也就罷了，為什麼金妮你也在這裡？你才四年級。”羅恩問。

“因為我需要等我沒什麼責任心的哥哥們一起走。哈利說我不如一起來參加集會。”紅頭發的漂亮姑娘給了自己總問傻問題的哥哥一個白眼。

“而且她表現得可比你要好。”喬治拍了拍他血緣上的小弟弟。

“嘿！她表現得也比你們好！”羅恩反駁道。

在韋斯萊兄弟争吵的時候，哈利溜出了教室。

城堡裡空蕩蕩的，大部分要離校的學生已經出發了。

哈利熟門熟路地站到了美杜莎面前。

“你好，哈利，又來了呀~”美女蛇動了動尾巴，向哈利打招呼。

“斯内普教授在裡面嗎？我可以進去嗎？”哈利咽了口口水，緊張地問。

既然德拉科·馬爾福都主動示好了，會不會教授也原諒他了？

“沒有哦——”美杜莎拖長聲音說，“他沒有取消對你的禁令。而且他也不在辦公室。”

“你要進去嗎？我可以偷偷放你進去~”美女蛇好心問天天來報到的男生。

片刻的安靜後，它聽到這個男生失落且沮喪的聲音：

“不，我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