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松崎大叔好!”我着實有點尴尬,雖然也不知道在尴尬些什麼,我猜我手已經被我自己絞紅了,“我認識渡邊君,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松崎大叔大笑着,手用力拍了拍渡邊君的肩,我嘴角抽搐着看渡邊君被拍得一踉跄,“大叔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久繪子平時在學校裡能多多關照這小子,這孩子太腼腆了。”
“我會的松崎大叔。但是,”我毫不猶豫地把憂太供了出去,“實不相瞞,憂太和渡邊君是同一個班的,平日裡還是更多得請憂太幫助渡邊君。”
對不起了憂太!我會請你吃一個禮拜的冰淇淋……不,天婦羅,不不,想吃什麼都行!我都會滿足你的!
憂太一下子被我推到了前面,慌亂對上開朗的松崎大叔和沉默不語的渡邊君。他轉過頭試圖用眼神尋求幫助,我對他投注了鼓勵的眼神。
憂太轉回了頭。
“渡邊君一直都是一個很讓人放心的人,大叔你不用太擔心啦。”他對松崎大叔說,“有什麼需要的讓渡邊君盡管找我,我肯定會幫渡邊君的。”
這邊一通拉拉扯扯,最終我也沒敢留在店裡,和憂太一人拿着一筒雙球冰淇淋就告辭了。
我對渡邊并沒有什麼不滿的。但我好像對着渡邊說出過很冒犯的話,而且那件事之後我也再沒有和渡邊面對面接觸過,我不知道從他的視角裡當時的情況有多荒謬——啊,上次憂太說要問,是不是也沒有問。
偶遇不熟的當不認識,偶遇熟的直接開口。
半生不熟就是最要命、最尴尬的情況了。
——特别是要問的情況,還是讓憂太去吧,不着急。
我急不可耐地想要趕緊走得遠一些,好跟憂太說渡邊的事。
但沒想到,剛走了幾步,後面就有人喊我們。
“錦織同學,乙骨同學,請等一等。”
我不好說自己的心情,有一點驚訝,但又覺得很是意料之中。
停下腳步,我回頭看去,渡邊明顯是從店裡突然跑出來的,身上還穿着工服,正撐着膝蓋喘氣。
“我、我有一點事想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