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事照常進行,你跟媽說别讓她管了,她身體不好。”燕庭拉着燕瞿的手,“我知道這件事你受了委屈,可這個事太大,得罪的人太多,等事過了,我把鐘明抓來好好教訓他。”
“什麼?你什麼意思。”燕庭說明天的事,明天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曲尚管了。
“哥哥,你想教訓鐘明可以,他錯了。但是你被……被性|侵的這件事是……是假的,你必須——”
燕瞿擡手給了燕庭一耳刮子,“燕瞿!你還不明白嗎!你還不明白爸為什麼趕過來,這件事要真是鐘明性|侵你就好辦了。你想弄死他,想把他碎屍萬段都可以,但這件事不簡單。等風頭過了,你想怎麼辦鐘明就怎麼辦鐘明,但明天你必須按照爸安排的做。”燕庭吼着。
“怎麼做,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個瘋子,我是因為犯病了,才去打的人!因為我有病,我是一個神經病,所以我臆想了鐘明性|侵我!對嗎?”燕瞿看着燕庭他有些不可置信。
什麼是假的為什麼是假的,那明明是真的,真真的,實實在在發生的,孤兒院裡的那些孩子,還在經受這些真的,這些實實在在的事。
潘多拉魔盒裡放出來的不止鐘明一個惡魔,還有很多惡魔藏在陰暗的角落裡,他們就那麼看着,随時随地都能出來咬死你。
一道藍光打到燕瞿臉上,燕庭的好感度在下降,上面的數字停留在六十。
真是艹了,怎麼那麼多破事,燕瞿覺得窒息。
“燕庭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真心實意的愛燕瞿嗎?你真的愛他嗎?你既然愛他,為什麼能讓他變成一個瘋子,為什麼能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幫着外人來欺負他?”燕瞿不明白,這是什麼破愛。
燕庭笑了,他覺得燕瞿這個時候太幼稚了,但是他仔細想了剛才的話,覺得有一點,為什麼是“燕瞿”而不是我?
隻是這個問題在燕庭的腦袋裡一閃而過,他根本沒有仔細去深究,他對燕瞿的耐心用完了。
“哥哥你聽我說,我當然愛你,我很愛你,你也不是瘋子。這隻是一個騙人的小遊戲,我們都知道你不是瘋子。”燕庭耐着性子哄燕瞿。
“那我是什麼嗎!我是誰!我到底是誰,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燕瞿吼出來。
“你沒錯的哥哥,是鐘明錯了,他不該去欺負你。”燕庭上前要抱住燕瞿,燕瞿往後退一步,他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如果這件事照着你們說的去做了,鐘明的結果是什麼?出了院繼續回孤兒院任職對嗎?那那些孩子怎麼辦?”
燕庭沒有耐心了,“那些孩子跟你沒有關系,你問他們幹什麼?”
“燕庭在十幾年前,我是那群孩子的一員,我不是什麼聖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普通人,我隻是想盡一些綿薄之力,我沒想過把傷疤翻過來,因為它好不了我知道他好不了。”燕瞿張着口,身上發抖,要多大的聲音才能聽見,要多大的力氣才能不那麼脆弱。
燕瞿知道自己處境艱難,他其實有想過,柏尋那條消息也證實了,他惹了不該惹的人,可這個處理方式會把他推到更艱難的地步,他需要一個不推他到那種地步的處理方式。
“哥,你吃藥了嗎?好了好了,我們來處理就好,不要怕,傷害你的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燕庭抱住抖成篩子的燕瞿,一下一下撫摸他的背,用這種方式來安撫他。
燕瞿僵在燕庭懷裡,他不知道怎麼辦了,這件事應該怎麼解決,事情卡死在這了。
燕庭低頭親吻燕瞿的額頭,“不怕不怕。”
知道燕瞿小時候遭受過那樣的事,燕庭的第一反應是憤怒,居然有人動了他的人,其次是嫉妒,為什麼有人會先自己一步,最後才是心疼,心裡揪着疼。
來的路上煩躁難耐,恨不得把鐘明扒皮抽筋,可随之而來的事,卻讓燕庭頭疼。
如果真的隻是鐘明對燕瞿做了那樣的事就好辦了,可問題不是,涉及到的多到無法附加。
曲尚站在門口手裡端着煮好的粥,透過門縫看了許久,劉三貼在她耳邊小聲說着什麼,曲尚垂眼看了一下手裡的粥,默默的把門關上。
“等會送進去記得敲門。”曲尚把粥遞到劉三手裡,她的手有些抖。
“劉三我這個媽媽是不是很失職,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才反應過來。”
劉三搖頭小聲說:“是他們對不起您。”
“做事的時候小心點,别被人發現,特别是我爹地媽咪,還有阿忠我怕他們會心疼我。”
“是。”
“走了,阿瞿的公道要讨回來,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看看,燕習之從我這裡拿走了多少東西。那些孩子們盡快找人收養,無法收養的送入山語吧,至少比待在孤兒院好。”
“是,我會小心安排,不會讓人發現。我們這次拿到的把柄,足夠讓燕習之倒台。”
“再等等,明天的事,盡量保證阿瞿的安全,别讓輿論流的太久。該撤就撤,我對不起他。”曲尚說着,又去瞥了一眼被關上的門,“阿庭我真的不了解他。”
“那計劃取消。”劉三問。
曲尚點頭,“牽扯的人太多,連根拔起太難,按燕習之說的做,我今晚會生病,他應該能放心做了。”曲尚哼笑着,“你好好看看,他是怎麼堵住我的眼睛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