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腦中升起時,燕瞿全身都打了個哆嗦。
燕庭對于他的反應很受用低聲說:“知道害怕了,那就好好聽我的話,不要再惹我生氣。”
原主的身體素質一直很差,回到家後,燕瞿開始發燒昏迷,燕庭很熟練的叫來了醫生。
這次燕瞿居然隻睡到了半夜就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人抱着自己,一轉頭看到了燕庭的臉,瞬間燕瞿的身體就緊繃的起來。
等等!怎麼回事,不應該這樣的!
燕庭頭上亮着藍色的微光,燕瞿僵硬的擡頭看到一組數字,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五十五五十四……五十,燕庭頭上的好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降。
不要降了不要降了!求求不要再往下降了!
好感度的數字最後停留在了四十九,燕瞿覺得真的要完了,為什麼會降的那麼快。
昨天還是六十五,今天晚上一下子就降到了四十九,燕瞿在想或許世界被修複好了,他不用去柏尋那刷讨厭值,直接刷燕庭的好感度就好。
到底怎麼回事?!
他身上疼的要命臉頰發燙,房間内的燈亮的人眼疼,他想着去拿手機看看,抱着他的人突然睜眼了。
“哥哥你醒了。”聲音低沉燕庭毫無預兆的睜開雙眼看着燕瞿。
燕瞿呼吸一滞,燕庭的眼神很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我就說燕瞿就隻是個小寵物,他要是真的愛那麼死,就不會對燕瞿動手。你看看文淼蘊為了個男人家裡什麼都不要了,被逼的送外賣都不願意跟人分開,偷偷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時候都是手裡捧着的,他那個小男友受點傷他都心疼的直接哭。”笛寒呼出一口煙。
柏尋擡手揮了揮,他仔細想了想今晚在芝芝右門前的場景,燕瞿确實是燕庭的小寵物,他居然嫉妒這樣的小寵物。
經過笛寒那麼一說,柏尋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哎,你再給我講講燕庭抽燕瞿的場景呗。”笛寒用後槽牙咬住煙嘴,“你那白月光下手真狠,抽的現在老子腮幫子都發酸,因為這事老爺子和老婆子都快把我罵死了。”
一想到這笛寒就氣,他摸着自己被燕庭打過的臉頰,他就是那天在廁所裡打了燕瞿一巴掌的尖皮鞋男。
“不過說真的,燕瞿這個小寵物,他自己動行别人動不行,你不如直接告訴燕習之。燕庭可是他唯一的兒子,燕瞿就是個領養的,總不能燕家絕後吧。”說完笛寒去看柏尋,發現柏尋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愣住。
“我不是……我就是哎,你知道我意思的,不是你那個……”
“我知道。”說完柏尋起身開門出去,門還沒關上的時候就聽見笛寒在房間裡砸東西。
從他那天在廁所裡打了燕瞿,又被燕庭報複放出來些照片,裡面有p的有沒p的,之後笛寒的公司緊急公關,他則是被老頭子老婆子關禁閉了。
一個二十三歲的成年人被父母這樣關,脾氣多少都會很暴躁。
柏尋下了樓出了笛寒家又前往公司之後回了家,車停在車庫裡,他坐在車上發呆,拿出手機看了幾眼。
他的手機第一頁最上面左上角有一個小框,那個長方形的小框裡有個男孩的背影,那是幼年時的燕庭,他面對着下午的陽光背對着他。
燕習之無法接受燕庭喜歡燕瞿,當然也無法接受柏尋,就算他再怎麼優秀,他也隻是個男人。
國内對于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依然緊張,隻有年輕輩接受力度強一些,可這對于燕庭和他來說跟不可能。
燕家柏家繼承人伴侶不可能是個男人,柏尋的那份心思從十四歲就開始藏了,到現在十年了,除了親近的人,那份心思不能見光。
這份心思要是見了光,遭殃的就是他跟燕庭。
柏尋點開那個長方形小框,對着模糊的背影看了好一會,那還是他反應過來拍下來的。
隻是當時的他太弱小無能,連拍背影的手都是抖的。
這個背影從十歲那天下午開始,每晚做夢都會夢到,到現在隔幾天夢到一次,隻是背影越來越模糊。
柏尋點上了根煙,他很少抽煙,健康管家覺得抽煙不健康,隻有很煩時候才會抽。
抽完一根煙柏尋的腦子空了,燕瞿就是燕庭的小寵物,不管他怎麼蹦跶他都隻是小寵物。
陰溝裡的老鼠隻能是老鼠。
自從笛寒給他說完那一番話之後,他越是強烈嫉妒燕瞿越是在自降身價,燕庭愛玩就讓他玩好了,反正他又不能跟男的在一起。
愛新鮮罷了。
燕庭這個人就是這樣,覺得燕瞿好看長的漂亮,等玩膩了人就會立馬扔掉。
他才是有資格站在燕庭身邊的人,不管是實力還是外貌,他手上的權利是燕庭所癡迷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