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酒的主人?大約在十分鐘前就離開了。”酒保回憶道,他是知道經常來這裡喝酒的幾人的身份的,難道喝酒的這人和太宰先生的任務有關?
他絞盡腦汁的回憶,試圖多想起來一些那個客人的信息,能提供給太宰先生。
“是女孩嗎?”
“是個男人。”酒保皺着眉頭回答,雖然說一些人會易容,但剛才的那個男人膀大腰粗的,一頭油膩的頭發,酒糟鼻,滿臉胡茬,說話唉聲歎氣的,怎麼看都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男人?”太宰瞪大了眼睛,這杯酒的主人十分鐘前就離開了,而且是個男人,但是剛才自己看到了真央,肯定不是自己眼花。
“剛才有人過來嗎?”太宰追問。
“沒有……吧。”酒保其實很确定男人離開之後,就沒有人往吧台這邊過來,太宰先生是這段時間的第一個人,可聽到太宰先生這麼問,他又不敢确定了,也許是自己沒有留意?要不然太宰先生怎麼會這麼問?這麼問肯定是有深意的!
酒保陷入了自己本來對答案很确信,忽然發現自己的答案和學霸的不一樣,忽如其來的恐慌!整個人都不自信了。
身後的織田作走了過來,“怎麼了?太宰?”
“織田作,我對你說,我剛才看見了真央!肯定不是我的錯覺!”
安吾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肯定是你看錯了。”
“都說了不是我的錯覺!所以,我不問你是對的!織田作,你相信我。”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遠藤小姐之前來過這裡嗎?”遠藤真央根本不會喝酒,她本人似乎意識到自己不能給中原中也添麻煩,所以她的行程十分規律,根本不會忽然去什麼危險或者疑似危險的地方。
有的時候安吾甚至會幻想,如果所有人都有她這樣的意識就好了,世界的危險性會降低很多。
深夜的酒吧,怎麼看都不會是真央會來的地方,就算有人要冒充,人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額,沒有。”安吾一個問題就把太宰給難住了,他忍不住沉思起來,安吾說的很對,真央一直都是個乖寶寶,這個時間點,平常早就上床睡覺了,她的作息一直很健康。
更不可能一個人出現這種地方,深夜的酒吧對真央來說,應該是個有潛藏危險的地方,她一直都很乖巧,不希望給任何人添麻煩,她應該活的好好的,愣是有人看不慣她,對她下手,那些人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抵消殺死她的罪惡。
太宰又忍不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織田作擔憂的看着他,安吾說的很對,一個人生前喜歡什麼地方,死後肯定也會喜歡什麼地方,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陌生地方。
他也傾向于太宰看錯了,沒想到真央的去世,對太宰的影響這麼大。畢竟太宰見慣了死人,就算死人忽然出現,太宰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中間有陰謀,絕對不會是,啊,我見到了他。
“太宰,你沒事吧。”
“沒事。”他走了過去,坐在了剛才真央靠着的地方。
安吾眼眸一閃,沒想到真央去世,竟然也對太宰造成了影響,雖然看着不大,但是真相誰知道呢?沒有人能猜透太宰的心思。
“酒吧有監控嗎?”太宰仍然不死心。
酒保有些無語,“一直都沒有。”他一直以為太宰這些人肯定知道這件事,要不然怎麼可能一直來這裡喝酒聊天,不就是因為安靜又私密嗎?
“什麼啊,我還以為你這裡會裝些私人竊聽器呢,沒意思。”
酒保:……如果真有這些東西的話,第一次見面就會被你感興趣的拆掉了吧。
真央确定自己沒有想要喝酒的念頭,但是看着琳琅滿目的酒瓶,就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之前見過一樣。
她欣賞了半天才離開,這段時間,她沒有捉弄人的愛好,對其他人的秘密更沒有什麼興趣,要麼就站在高處吹風,對于輕飄飄的感覺十分着迷,要麼就看商業街上各種商品,反正别人也看到自己,就算湊近了看,也不會有人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