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誰?我嗎?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尤志豪在和誰說話。
“誰是你姐姐?”周碎寒眉頭一皺,看向面前膚色暗沉、身材短粗的男人,他頭像個倒三角,好像……一個木桶上按了個醜倭瓜。
“對不起對不起,妹妹妹妹,”尤志豪趕忙道歉,暗惱自己怎麼犯了一個這麼明顯的錯誤,女人都是很在意年齡的呀,越年輕意味着越有力量,自己怎麼能叫她們姐姐呢,“我隻是想關心關心你們,太着急了。”
“不需要你的關心。”陳念念看着向周碎寒示好的尤志豪。
啧啧,長得醜想得美,跟個倭瓜似的還想撒網撈魚呢。
她其實是想罵幾句的,隻是這醜男人太邋遢,口氣噴出來仿佛能看見一股股的顔色,她得憋着氣趕緊溜。
陳念念沖幾人點點頭直接去二樓吃午飯。
“欸,這妹妹怎麼這麼冷漠。”尤志豪有些錯愕,又看向剩下的三人,突然靈光一閃,“你們還記得嗎!我是領了你們的腕帶才來的這裡。”
她們介紹顧客的時候哪記得誰是誰,逮着人就宣傳,發了腕帶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隔這兒套什麼近乎。
謝鶴衣盯着周碎寒的胳膊,這倭瓜剛剛伸手拽了一下小寒。
惡心。
她怎麼說也是這裡最年長的人,從科技盛世到末法時代,什麼沒見過。
到她跟前兒耍心眼兒?
不行,她要開噴。
“誰記得你這隻醜倭瓜,長得醜玩的花,在這兒左一個姐右一個妹的,過一會兒給自己祖宗都要認全了吧?人不大點兒心眼兒不少,以後别拿髒手碰我們好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寒,我們走,洗衣服去!”謝鶴衣拍了拍周碎寒的袖子,露出嫌惡的表情,拽着周碎寒就往前走,邊走還邊嘟囔,“就這身高完全可以安心出門嘛,完全不會被異變生物放在眼裡啊,躲在酒店幹什麼……”
“店長拜拜~我上去換個衣服嘞。”周碎寒被拽着往前走,邊往前邊後仰着回頭沖雲清婉拜拜。
現場目瞪口呆的有兩個人。
并且都迅速紅溫。
一個是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副場景的尤志豪,他完全沒來得及反擊,臉上實在挂不住,一口氣憋在心口,憋得像一隻燒透了的皮皮蝦。
另一個是憋笑憋得辛苦的雲清婉,唇角一直在顫。
她哪裡不知道尤志豪的小心思,一開始隻是饒有興趣地靜觀這場大戲,特意沒有插手,想看尤志豪自作自受。隻是她原以為爆發的會是陳念念這個看似文文靜靜實際心地善良的窩囊小辣椒,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謝鶴衣。
她對謝鶴衣的印象最深地還是她愛人是個已經逝世的女性,除此之外就是很沉默地做母女倆的決定,聊天的時候也很稀少,完全沒想到會一言不合直接開大。
“店長……”尤志豪反應過來之後,就明白其他人已經沒有希望了,趕緊裝委屈,仰頭露出自己飽含眼淚的雙眼,“我隻是想關心一下她們啊……”
他覺得自己眼下這副模樣,應該挺打動人的。畢竟,女生總是更擅長處理情緒,也更容易感知情緒。他自覺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等着收獲哪怕一點點同情。
雲清婉實在憋不住了,輕咳一聲,扭過頭去,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
這小醜□□想吃的天鵝好多呀?
她半側頭,語調悠然:“店裡是有監控的。”
“監控知道吧?就是那種能把你剛才幹的每一件事、每一個小動作,全都記錄下來,能在電視上回放的那種。”
她頓了頓,看着尤志豪那明顯發白的嘴角,補了一句:“我待會兒發你哥哥嫂子一份。”
尤志豪原本漲紅的臉,一下變得僵硬。哥哥一向最要面子,這下要是真看到……
他開始慌了,五官擰在一起,像一團沒揉開的面團,他們要是知道他現在就想脫離,肯定會很難過吧?他該怎麼說呢,顯得他好像白眼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