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年~”雲涼抱住周墨:“難為你忙着考試還記得給我帶禮物。”
幾年的調養下來,周墨長得比雲涼還高,看上去十分挺拔,兩人間不自覺流露出一些親昵來。
這桌都是學生,剛剛的起哄被打斷也沒人惱,所有注意力都到了周墨身上,一旁的小姐妹輕咳一聲:“這位大帥哥是誰呀?”
“我弟弟周墨今年十五,”雲涼拉過周墨十分自豪的介紹起來:“别看他年紀小,成績在我之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九月我們會上同一所大學。”
“哇——”
“好家夥這麼好看的弟弟,你藏得可真好。”小姐妹笑着打趣:“來弟弟,坐下吃飯!”
“不是弟弟,”周墨順勢落座,一邊糾正:“我倆可沒有血緣關系。”
雲涼都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小年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稱呼她為姐姐,也不知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席間周墨表現得很是體貼,布菜、盛湯,恰到好處的遞餐巾,還順帶吩咐又添了幾道雲涼平時愛吃的菜。
良好的家世得體的餐桌禮儀,配上頂級的容顔,幾乎将桌面上的男同學們襯得無地自容,還表什麼白,那點子苗頭全被掐滅了。
直到最後離開,那位表白的同學都沒在靠近雲涼分毫。
将所有客人送走,家裡的阿姨們開始打掃戰場,正忙着的馮管家接到了電話,周墨的考試通過了,這一消息很快傳到了山水山莊。
第二日是個大晴天,剛考完試的雲涼怕熱躲在家裡追劇,而隻要她在家周墨就一定不會出門,馮管家口水都說幹了,這兩人就是不動彈。
急的馮管家團團轉,你不出門,我還怎麼給老爺子安排偶遇?萬般無奈的馮管家最終動起了歪腦筋,試圖讓認祖歸宗看起來順理成章一點。
下午周墨在花房裡吹蕭,動人的樂聲加上怒放的花朵,讓人心情愉悅,再有個帥哥養眼,真真是頂級享受了,傅紅感慨不已。
這孩子大了,學啥不好學人家孔雀開屏,啧啧啧。
“小年你别吹了,我都聽不見對話了!”捧着手機追劇的雲涼有些不高興。
嚯嚯嚯,媚眼抛給瞎子看,傅紅笑彎了眼。
這幾年間她運氣爆棚,做什麼賺什麼,資産翻了好幾番,加上馮管家打理得當家族企業一直保持着增值狀态,所以她清閑了不少,最近愛上了看傻小子獻殷勤。
少年慕少艾,總是美好的,像是當年的自己義無反顧的一頭陷了進去。
“叮鈴鈴”
大廳裡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來,傭人立刻接了起來,這年頭家裡的有線電話那都是個擺設,怎麼還真有人打呢?
片刻後,傭人小跑着将電話遞過來:“找您的,派出所。”
傅紅有些鬧不明白,派出所的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幹嘛:“喂您好。”
“傅紅女士嗎?這邊兒轄區派出所,請問您是周墨的家長嗎?”
樓上的周墨正小意溫柔的給雲涼削水果呢,看了看不争氣的臭小子,傅紅壓低聲音:“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的,咱們這邊匹配上了周墨的dna樣本,換句話說就是找到您兒子的家人了。”那邊聽上去喜氣洋洋的。
“?你認真的嗎?當年你們可沒說這話啊!再說了這孩子我養的好好的,這會跟我說找到了親人了,合着我養孩子不花錢?鬧着玩呢?”
“再說了,當年那孩子渾身是傷,找到家人不是正好嗎?虐待兒童啊,給我打什麼電話,趕緊抓起來!”
傅紅一頓輸出怼得對面啞了火,好半晌對面才喏喏的說明情況:“對方說家裡孩子剛出生就丢了找了好多年,現在屋裡就隻剩下一個八十的老頭,人就想在離開前看看孩子。”
“半隻腳都進棺材了,說是不想臨了了帶着遺憾走。”
傅紅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聽完這話多少有點兒心軟。
“要不您問一問孩子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