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懲罰煙暮雨十分兇狠,不允許許為霜閉上眼,也不讓許為霜停下。
不再說一句話,隻是看着濕潤的許為霜,神情比以往都要癡狂。
哪怕許為霜已承受不住,她也沒有停下,讓許為霜清楚地看着鏡子裡的人,讓許為霜崩潰地哭出來。
可即使如此,煙暮雨依舊沒有停止,她的心就如浴室的水蒸氣般,熱得翻騰;也似窗外的細雨一樣,冰冷入骨。
她與許為霜一樣chuan息着,卻又與許為霜不同的哀歎着。
許為霜不在意她,被她引誘,被她掌控,卻從不愛她。
離婚,離開。
她們之間是連财産分割都不需要的關系。
煙暮雨輕輕吻着她,腦袋裡還壓抑着,克制着,還想着她明日要去劇院,不能在她luo露的地方留下痕迹。
直到許為霜受不住昏迷過去,煙暮雨才擡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潮濕,陰暗,甚至膽怯懦弱,她緊緊抱着累得睡過去的許為霜,嘲笑這般不堪的自己。
可煙暮雨已習慣了僞裝,在任何人面前僞裝,她所展現的所有模樣,都是她想要展現的模樣。
煙暮雨為許為霜清理完身上的痕迹,将人抱到床上,眷戀看了一會,等許為霜徹底熟睡,随後離開。
許為霜這一覺睡得很好,她離開别墅後睡眠更加不安穩,今夜終于能睡個好覺。
一覺醒來已經天明,許為霜沒有在屋内看見煙暮雨的蹤迹,若不是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她還以為昨夜的一切是一場夢。
畢竟若真的是夢許為霜也不覺奇怪,她的身體與心在那方面被煙暮雨調教得很好,她依戀那種滋味,否則也不會每次都輕易地被煙暮雨蠱惑。
許為霜看了眼時間,洗漱收拾好準備去往劇院。
她不詢問煙暮雨此時在何處,就如以往,煙暮雨何時回家,何時離開,她都不會幹涉。
她們之間,本就是如此。
昨日的一切,就當作是一場意外。
或許煙暮雨提前離開,也是這樣的打算。
許為霜将此事抛在腦後,很快出了門,到了峽甯劇院。
峽甯劇院在全國都十分有名,有不少話劇的名人都曾在此出演過。之前的台柱因為身體原因離開了劇院,所以劇院如今在努力培養新的主演。
林老師年輕時也是劇院的主演,後來去了娛樂圈發展,退圈後便去學院教書,也同時做了峽甯劇院的主指導。
許為霜是她唯一收的徒兒,以前也帶來劇院鍛煉過,許為霜對劇院以前的一些老人還有些熟悉。
隻是她六年前青澀,如今淡漠,來這混了小半月了還沒跟劇院的人混熟。特别是劇院的主演,似乎不太喜歡她,每每與她見到便會主動避開。
許為霜也不是什麼擅長社交的人,别人避開她,她自然更不會去招惹,兩人從許為霜來這裡起,竟是一句話都沒對上過。
連旁人都察覺到她們之間的不對。
許為霜依舊不在意那些,到劇院後找了間練習室,走到鏡子前開始今日的基礎訓練。
雖然這些都是入門的演員才會刻意去訓練的内容,也知曉林老師是故意要磨她性子。但許為霜從不偷懶,也并不覺得這一切枯燥。
别人看她到劇院來這麼久,林老師不讓她演戲,不給她機會,每天都在消磨她的時間,甚至還公開說過要她這樣練習一年,一年後再談演戲的事。
不禁問她是否不服氣?
許為霜卻始終搖頭否認。
旁人看不出她的想法,隻覺得她要不在裝,要不是個傻子。
許為霜的生活沒有被這些影響,她的時間在六年前就停滞了,如今選擇重新開始,也并不急着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