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的跟班試圖站出來維護少爺:“岑少爺,你這話不也是在污蔑我家少爺嗎!”
岑溫:“問你了嗎?關你什麼事?我跟樊淩說話呢,你閉嘴!”
……
……
祁白了悟,默默退到岑再思的身側後方小半步,選擇當岑大小姐身邊最安靜的那個擺件。
系統:【。】
一場打臉演變成了岑溫的個人罵戰,應五财聽得扼腕:“忘了你家弟弟這麼吃苦耐勞。”
岑再思徹底轉身,背對那群男的,聽都不想聽,而是用神識問自己的随身老奶:【奶,你進過懸珠秘境嗎?】
【沒。】
岑再思微怔。
整個三尋境的境東境西再加上獨立海外的崇州,金丹之下機緣最大的秘境也就是懸珠秘境。所以境西幾個宗門世家才會聯起手來壟斷名額,不許境東的宗門世家染指,内部再分配時又不顧顔面地斤斤計較,隻為自家子侄沾得懸珠秘境的機緣。
八百年前的傳奇女修也沒有進過懸珠秘境嗎?
奶:【妹妹,不行回頭你去找那群死算命的學點兒基礎術數吧。】
奶:【懸珠秘境50到100年才開一次,隻有金丹以下才能進去。我剛築基的時候它還有大幾十年才開,我都結丹了它還有幾十年才開,我倒是想,但你讓我怎麼進啊妹妹。】
啊……岑再思默默撐住了自己的額角。
奶:【但我有後輩來曆練過,還記得一點兒情況。懸珠秘境内部物資豐富靈氣濃郁生機邪性,開放時間隔得還久,你們打聽往屆的經驗用處都不大,進去以後你就會發現最大的困難一般都來自于往屆師兄師姐們留下的饋贈。】
【懸珠秘境的生機太邪性了,不管有意無意遺留了什麼在裡面,經過50到100年的養蠱發酵,下次再進去都能長成讓你措手不及的樣子。】
是,這也正是懸珠秘境的特别之處。岑再思有些遺憾,原本還想從傳奇女修那兒聽些祖宗的獨到見解,結果祖宗壓根沒去過。
一旁的應五财朝天空熱情招手:“小藥仙,往這跳!”
繃着張小臉禦劍飛行的南晴霁跳下劍來就打掉應五财亂揮的手,往岑再思身邊掃了眼,不出意外也對祁白投去探究的目光。
應五财揉着手腕介紹:“大小姐的未婚夫。”
南晴霁:“我沒瞎。”
都被點到名了,祁白拱手,繼續扮演安靜的擺件。
應五财又往南晴霁的腰間塞了個一模一樣的鈴铛,伸手比了個八,“拿着擋擋風沙,我拿到消息說上屆有個金光門的師兄故意丢了個聚沙盆在裡面預備陷害我們這屆!按照懸珠秘境以往經驗來看,進去以後八成要吃沙子。”
聞言,南晴霁的臉色一下子變黑,連鈴铛也不要:“金光門?哪個師兄?他有病吧搞什麼聚沙盆!把師尊特地讓師姐上次來種下的靈藥吹死了怎麼辦!”
“讓他們賠靈石。”岑再思幽幽撺掇,随手把南晴霁不要的鈴铛賞給了祁白。
應五财搖手指:“你師尊想用懸珠秘境搞靈藥養殖本身就是一種賭博。”
南晴霁神色陰晴不定,看起來有點輸不起。
奶:【把實驗室裡怎麼都培育不出來的稀有細菌往鄉下老奶生機勃勃的大腌菜缸子裡放是吧!】
岑再思:【什麼?】
奶:【他師尊的行為。】
沒全聽懂,但岑再思難得有點良心,選擇了寬慰人,隻是話說得比較幹巴:“看開點,秘境那麼大,也不會全是風沙的。”
南晴霁心氣不順地給他們每人塞了兩個高級儲物袋,天寶軒對外号稱最适合裝極品藥材的那種,叮囑道:“看見了什麼不認識的藥材都采上,要靈石還是靈丹都可以。”
“好說好說,不必靈石靈丹,把你日後的丹藥都放我名下的鋪子賣,我進去了還能全程護你安全。”
“不要,你有什麼用。”
“這兩樣都拿着。”岑再思轉頭塞了一個高級儲物囊和一個地階法器給岑煦:“記得采藥。”
祁白看看被岑溫驕傲地挂在腰間的鈴铛,再看看岑煦手裡捧着的那把傘,又看看自己手裡那個。
系統又叫:【岑思兒在用行動侮辱你。】
它煩不煩?關它什麼事?
“諸位道友,請靜一靜。懸珠秘境即将開啟,在下玄滄劍派唐觀止,負責本次主持秘境事宜。”
一名元嬰期女修掐訣飛到湖面中央,緩緩環顧一圈四周,朗聲道:“秘境内危險重重,諸位小友都是境西各家的天驕英才,修行之路尚且漫長,進入之後還應多顧及自身性命,曆練為主,不宜奪寶殺人,自相殘殺。”
“若要殘殺,請務必随身帶好藍玉鱗和足量留影石。藍玉鱗上刻有特殊傳影法陣可同步至秘境外,法陣脆弱多加當心,如此若長輩追究起恩怨,玄滄劍派才能為各位主持公道。”
應五财擡擡下巴,悄悄傳音:“就是她。”
“誰?”
“上次正邪大戰的時候靈機一動把神兵榜丢出去擋邪修的大陣攻擊結果雖然沒傷亡但把神兵榜毀了的那個,被玄滄劍派判關了八十年禁閉,最近才放出來。器修各個都恨她恨得牙癢,你們猜玄滄劍派為什麼放她出來主持懸珠秘境?”
“為什麼?”
“據消息說,原本玄滄劍派安排來主持秘境的是觀止真人的師兄,但那位真人上個月突然被合歡宗強行捋走了,至今都沒被放回來,也不知道人還好嗎……總之這個差事隻好落到了沒事幹的觀止真人頭上。”
岑再思仰頭望着湖心上方衣袍獵獵的唐觀止,發自内心對随身老奶道:【還好境西沒幾個有出息的器修宗門。】
唯一一個也許有些出息的器修還是應五财,隻在乎賺靈石,不在乎什麼神兵榜。
否則也不必開什麼懸珠秘境,器修們這會兒已經就地沖上去和唐觀止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