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銀冠,也是無崖門弟子,見她面容俏麗,一張小臉大眼,脂粉打的臉蛋紅潤,昂首挺胸瞧不起人的高傲姿态,莫名讓江知想到被怨妖影響時的高阮,隻是眼前這人身後還跟着個小跟班,俨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紙魅、高阮、現在又多了一個還不知道名字的。
江知已經快不記得長孫年的男主光環到底給她惹來了多少麻煩了。
得虧是她,如果是原著女主,那得吃多少虧。
江知擺出一副笑臉盈盈,溫婉可人的模樣,搭上眼前女弟子的手說道:“無崖門的女弟子,都像你一樣長得這般好看麼?”。
沒等那女子說話,身後的小跟班立馬誇贊道:“我們衫衫師姐一直都這麼好看!”。
花衫衫哼地一聲,圍着江知打量起來,越看越生氣,她竟在這女子身上挑不出什麼毛病,花衫衫隻好說道:“纏着大師兄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不過是有點姿色罷了”。
“哪裡呀,比不上你啊,看你這脂粉打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用的上好脂粉呢”江知微微笑着撩了撩發絲。
花衫衫聽到前半句,先是得意洋洋,後又猛地發現不對勁,說道:“你這是在罵我!“。
江知無辜地擺了擺手:“我可沒有”。
“說吧,要多少銀子才肯離開大師兄”花衫衫氣急敗壞,撅着嘴說道。
聽罷,江知倒吸一口氣,哪來的千金小姐?錢從四面八方上趕着送上來了。
見江知聽到銀子就雙眼泛光,花衫衫嫌棄道:“大師兄怎的就看上了這種貨色”。
“衫衫師姐,你快看她腰帶上的玉佩,怪獨特的...”身後小跟班眼前一亮,對花衫衫說道。
花衫衫皺了皺眉,紅白漸變玉佩在江知淡藍色的衫裙上格外突出,花衫衫反複瞧着确實是時少郁的玉佩,她不可置信地開口問道:“這玉佩怎麼會在你這?”。
這塊玉佩時少郁寶貴的很,幼時她隻要多瞧上幾眼,時少郁都要朝她發脾氣,為了報複,于是她趁時少郁休息時,偷偷拿走了那塊玉佩。
她還依稀記得時少郁對她說的那句話。
當時...
“時少郁!你有證據證明我拿了你玉佩嗎?!”花衫衫哭紅了眼,躲在華玄身後,瞪着雙圓溜眼睛。
時少郁捏緊拳頭沖了上去,被華玄重重地一個巴掌扇下,臉頓時紅腫起來,眼睛卻死死盯着花衫衫,她吓得愣在原地忘記了哭泣。
華玄往日笑臉消影無蹤,背着手高高在上問道:“小野種,掌門師兄慣着你,我可不會”。
“我們衫衫可是花家大小姐,什麼昂貴法器沒有,偷你那塊破玉佩作甚?”。
一字一句紮在幼年時少郁心窩上,他不反駁,隻用那雙猩紅的眼死死盯着花衫衫。
“衫衫,我們走”華玄恢複笑眯眯模樣,牽起花衫衫就走。花衫衫扭頭看見,時少郁那雙瞳孔黑的讓人發怵,于是花衫衫更不敢承認是她偷了玉佩。
直到晚上,屋内窗戶翻進一個人,他手緊緊掐着她喉嚨,掐得她臉色漲紅差點喘不過氣,是時少郁。
明明是一起練的功,但他總是比其他人進步快。
隻見他咬牙切齒,字詞咬得極重,對她勾唇笑道:“隻有我未來妻子才能佩戴這塊玉佩”。看着花衫衫瞳孔猛地一張,他繼續道:“我想,你也并不想跟我成婚吧?花師妹”。
思緒回到現在,花衫衫瞧着江知身材纖盈,就一弱不禁風的普通女子,還是頭淺發色,怎麼都想不出會是時少郁會喜歡的長相。
本以為隻有性格潑辣的人才能拿捏住時少郁。不對,還是沒有人能拿捏時少郁...
想起當時的場景,花衫衫就一陣發抖,渾身害怕。
江知眉眼一彎,輕輕撥弄了番玉佩,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花衫衫一反常态,主動牽起江知的手,笑着說道:“是江姐姐吧,我以後可以這麼叫你吧?”
既然是時少郁的人,那肯定是他帶回來的,不就不會跟她搶大師兄了!
江知看着花衫衫立馬變了個臉,和氣了許多,想是看到玉佩,覺得不會跟她搶長孫年。
——這玉佩還真是有用啊。
“江姐姐,這位是我師妹可朵兒”花衫衫指了指身後的小跟班。
想是沒猜到自己師姐變臉這麼快,可朵兒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道:“師姐你這變得也太快了...”。
江知見她倒是模樣普通,還有些瘦弱,沒有花衫衫體态圓潤,大眼睛雙眼皮,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小姐。
“江姐姐,我帶你去門派内逛逛吧”花衫衫那紅潤小臉笑得可愛,令江知有些想念毛球,雖然他此時就在镯子内。
“好啊,但是首先...”江知說道,伸手擦了擦花衫衫臉蛋,手指全是厚重的紅色脂粉,花衫衫面露羞色,下意識後退一步,嘟着嘴說道:“你幹嘛?!”。
江知歎了口氣,這小姑娘太沒耐心了。她慢慢解釋道:“你本來長得就水靈,這種青樓女子才用的顔色,不适合你這種小姑娘”。
花衫衫眸色一亮,乖巧地點了點頭,嘿地笑道:“謝謝江姐姐,我帶江姐姐去其他地方逛逛”。
路過蓮花池,花衫衫在一旁說起這蓮花池來曆,江知卻注意到不遠處有處洞穴似的地方,黑幽幽看不清裡面。
她擡手指了指那個地方,好奇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黑”。
花衫衫連忙将江知手抓下,說道:“那地方晦氣的很,是門派用來審妖怪,關妖的,裡面水牢的水可不一般,會讓妖怪動彈不得,不過”。花衫衫沒一口氣說完,而是低聲說道:“時少郁很喜歡去這裡面,一般妖怪也是直接交給他審呢”。
“說起來,江姐姐,你怎麼臉色不太好啊?”花衫衫疑惑道。
江知僵硬地笑了笑,說了句“沒有啊,你看錯了”。
她要是被關到那裡,還能活嗎?
“那個,江姐姐”。
“嗯?”。
“你為什麼會跟時少郁那個啊?”。
“哪個?”。
“就那個...”。談戀愛呀,花衫衫納悶道。按理說一般女子才不會喜歡時少郁呢,而是死纏爛打的喜歡大師兄才對。
一旁的可朵兒也立起耳朵聽,她才進門派不久,還不知道傳聞中的長孫年和時少郁是什麼模樣。
江知哦了聲,顯然她想的跟花衫衫不在一條線上,敷衍道:“就這樣那樣就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