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琳撇了撇嘴,好生無趣。
路途有些遙遠,幾人在一個客棧道了别,憐琳要去找自己的主上,雖說她沒能帶去妖石的消息,但憐琳相信懷澄看在江知的份上一定不會怪罪她。
“阿七,下次見面雖然不知道具體時日,但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憐琳不舍的看向江知,視線落在面露猶豫的長孫年身上。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長孫年心中莫名也有些不舍,他有些别扭道:“之前對你多有誤會...抱歉”。
“喲,我居然聽到長孫公子對我這個妖女說抱歉”憐琳故意說道,看着長孫年面上泛起焦急,她拍了拍長孫年肩膀,認真道了别。
臨走前,江知撲上去抱住憐琳,認真道:“我們很快會再見的,你要保護好自己”。
見江知語氣堅定,憐琳莫名相信她們真的會很快再見,最後她對時少郁微微笑了笑,時少郁算是跟她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聯系的人,笑一下也算是正是道别了。
幾人徹底分開,見江知三人越走越遠,憐琳突地感覺到腰間别了什麼東西鼓鼓的,她拿起一看,是一個香囊,她打開一看,隻見裡面有封皺巴巴揉成一團的信...
江知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也不知憐琳看了信沒。
“娘親!娘親!”。
什麼聲音?江知猛地坐起身,聽着那聲娘親越喊越耳熟,喊她娘親的人,那還能是誰,腦海中浮現出那圓潤好戳的腦袋,尋着聲音源頭,她瞥向手腕處的碧玉镯,微微泛起亮光。
“娘親!我在這!你身體好些了嗎?”毛球在镯子裡喊道。
江知稀奇道:“你能說話啊,那前些日子怎麼待在镯子裡這麼安靜?我身體早就好多啦”。
“因為我當時剛進镯子裡還不習慣呢,昏睡了好久為了幫娘親調理身體”毛球聲音帶上嬉鬧。
聊來聊去,不知不覺聊到了半夜,門突地被輕輕敲響,聽着這聲大抵是黑心蓮,江知朝镯子噓了聲,走前去開了門。
“時公子,大半夜敲響一個女子的房門,可不是什麼好事”江知緩緩說道,學着時少郁的語氣。
時少郁俯身,湊近江知蹙眉道:“江七小姐,我可沒有帶桂花糕來”。
江知眨個眼的功夫,時少郁就自覺的邁進了屋,江知心想這黑心蓮越來越不好調戲了。
“想好要去無崖門了?”時少郁坐在凳子上垂眸問道。
江知嗯了聲,跟着坐了下來,回道:“我不是說了嘛,任務”。
時少郁沒再阻止江知跟着他們,而是突地取下那塊他自己日日夜夜帶着的紅白漸變玉佩,随後伸手遞給江知,後者有些疑惑,隻見時少郁沖江知單膝下跪,伸手撫向江知腰間,她低頭隻看得見那白嫩臉頰和高聳的鼻子,以及微微勾起的嘴角...
隔着衣裳,江知感受到眼前人手指的熱度,不經意反複蹭向她的側腰,心控制不住猛烈跳動起來。
等時少郁再一起身,那枚玉佩已然挂在了江知腰間,她緩了緩神色,裝作不在意問道:“不,不是說這個玉佩有其他含義,不能随便給人嗎?”。
好險好險,黑心蓮單膝下跪的時候,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求婚!
“江七小姐,臉怎的那麼紅?”時少郁挑撥完,雲淡風輕道。
“這天,有點熱,有點熱...”說罷,江知起身掩飾般去開窗。“嗯啊...”耳邊猝不及防傳來不可描述的陣陣男女聲音。
不是說古代人傳統保守的很嗎?!怎麼能在客棧那麼大聲!成何體統!
江知猛地關上窗,臉上蹭地徹底紅成顆柿子,偏偏黑心蓮置身事外,笑道:“怎麼了?”。
“這天,突然又有點冷了...”江知佯裝若無其事,立馬坐回了凳子上,拿起杯子猛灌一口水後,臉色漸漸緩了下來。
“等到了無崖門,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可注意的,但長孫明,一定要遠離”時少郁說起正事道。
“後面會發生許多事情,我的計劃生了些變故也說不定,你...”時少郁猶豫道,收起了笑容。
江知無所謂笑道:“我可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還有什麼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