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虞醒看着他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笑了：“你比我幸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真誠，“祝福你一切都好。”

“你也是。”申翎不輕不重捶在他肩膀上，“可别在國外被洋花迷了眼忘了回來。”

虞醒翹着嘴角，不置可否。

那是玩笑嗎？還是擺脫苦海的祝福？

申翎揮揮手，目送人進了海關，直到什麼都看不見，才後知後覺别離的惆怅。

他的心空落落的，因為好友的遠走，也因為虞醒的那句話。

一切都好……嗎。

他急切地需要聽見舒詞的聲音來排除不安，但撥出的電話被挂斷，緊接着一條消息過來。

在忙。要加班。讓他自己吃。早點睡。不用等。

諸如此類的話，越來越高頻率地出現在他們最近的對話中。

他知道如果是通話或者當面聽見，舒詞的聲音總是溫柔的，可文字隻能透露出冷淡。

又或者，這種冷淡并非錯覺。

……還不到一年，已經厭倦了嗎？

申翎的臉色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