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她腰酸腿疼地返回了在馨園小區的新居,咬着從肯德基打包回來的香辣雞腿堡,坐在電腦前,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制進同一張電子表格裡,并根據自己的第一印象和事務所名稱的字母順序各排了一個序,制成兩份文件,方便日後查找。
“郝嘉慧,最遲等到新學期開學,我就會知道S大學最終能不能接收我了,”她一邊嚼着漢堡,一邊低聲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用這兩天時間看遍了S城裡所有的律師事務所。如果S大學因為你沒來報到而不肯單獨接收我,那也沒有關系,我可以立刻找個合适的事務所去做專職律師;如果S大學肯接收我了,我就是法學教師了,一旦不用整天在學校坐班了,也可以找個合适的事務所去做兼職律師。”
她把那兩份文件小心地保存好,并在移動硬盤上做了備份,把啃剩一半的漢堡放在電腦桌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在電腦桌的一角,堆放着那疊她在周五下班時抱回來的刑法學作業,由于整個周末她一直在外面忙碌,到現在連一份也沒有批改。她歎了一口氣,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半個漢堡塞進嘴裡,把包裝紙揉成一團丢進垃圾袋,匆匆拉過一份作業來看。
她隻看了兩行,就挑剔地自言自語:“這家夥呀,學得可真心不怎麼樣。”
要給作業打分的時候,喬伊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紅筆,隻得重新穿好衣服,順便拎上裝滿的垃圾袋下樓丢掉,然後走去附近的文具店買了一支批改作業用的紅色水性筆。
“郝嘉慧,但願下學期我不需要整天坐班和助課,不然我就沒時間去事務所做兼職了。”她悻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