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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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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跌進溫绮懷裡,手裡緊緊攥着從敵人手中搶回的金墜。路易喘着氣靠在兩人身邊,真實的毛發沾滿灰塵卻更顯柔軟:"看來...我現在是貨真價實的貓了。"他擡起爪子,肉墊上還沾着阿澈的眼淚,"連眼淚的味道都是鹹的。"

溫绮笑出眼淚,用指尖接住他的第二滴淚:"那以後要好好做一隻會撒嬌的貓哦。"她将三枚墜子放進阿澈掌心,暹羅貓的爪子立刻被溫暖的光包裹,"現在,我們該帶女王的項墜回家了。"

實驗室外,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路易主動蹭過溫绮的掌心,尾巴輕輕勾住她的小指:"溫绮,等一切結束後...能陪我去人類遺址區看日出嗎?聽說那裡的鸢尾花,在晨露裡會變成藍色。"

"當然。"溫绮将他抱起,感受着真實的心跳透過胸膛傳來,"還要帶上阿澈烤的小魚幹餅幹,和你最愛喝的蜂蜜奶茶。"

阿澈挺起胸膛:"這次我保證不加味精!"他的藍眼睛映着朝陽,突然指向遠處重建的機械蜘蛛蟹——它們正用鉗子夾着鮮花,為廢墟中的流浪貓搭窩。

路易的胡須抖了抖,用腦袋頂了頂溫绮的下巴:"看來,新的共生時代真的開始了。"他看着她後頸的胎記漸漸淡去,那裡現在隻剩下一片淡淡的粉色,像朵剛綻放的鸢尾花瓣。

晨光穿透實驗室的穹頂,在路易銀漸層的毛發上灑下碎金。溫绮抱着他往宮殿走時,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比平時重了些——不再是機械貓的輕盈,而是真實生物的溫熱重量。阿澈小跑着跟在旁邊,爪子裡攥着從核心區撿來的齒輪狀紀念品,那是路易機械臂上脫落的零件。

"等會兒給你煮魚膠粥好不好?"溫绮用指尖梳理路易耳後的毛發,發現那裡的皮膚下隐約有金屬光澤閃過,"你以前總說貓科動物需要補充膠原蛋白。"

路易發出含糊的咕噜聲,尾巴卻悄悄卷住她的手腕:"先處理女王的中毒事件吧。"他的目光飄向遠處王座室的尖頂,聲音裡帶着刻意掩飾的沙啞,"按照《王室禮儀手冊》第..."

"路易。"溫绮突然停下腳步,将他輕輕放在草地上,"你的左爪在發抖。"

暹羅貓阿澈立刻湊過來,藍眼睛瞪得滾圓:"真的!路易哥哥的肉墊在冒冷汗!"

銀漸層管家的耳朵瞬間貼向頭皮,電路紋路在耳尖一閃而過:"隻是...新身體的神經突觸需要适應。"他試圖用爪子扒拉草葉,卻連一片三葉草都捏不住,"看,完全沒問題。"

溫绮沒有說話,隻是解開圍巾裹住他的左前爪。當布料觸到皮膚時,路易突然顫抖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羊毛的柔軟觸感。"疼嗎?"溫绮的聲音裡帶着哽咽,"早知道就不讓你...""噓。"路易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嘴唇,"這是我第一次聞到你的眼淚味道...鹹中帶點草莓護手霜的甜。"

阿澈突然指着宮殿方向:"看!女王的侍衛們來了!"十幾隻貓咪簇擁着擔架上的布偶貓女王,她的被毛已恢複蓬松,頸間的金墜重新閃耀着溫和的光。"溫绮卿..."女王虛弱地揮爪,"多虧你的墜子共鳴...哀家終于想起...四百年前,是路易用自己的核心能源為哀家續命..."

路易的尾巴猛地繃緊,電路紋路在背部蔓延成防禦姿态:"陛下請休息,這些陳年舊事..."

"不,該讓孩子們知道真相。"女王的目光落在溫绮後頸的淡粉色胎記上,"當年教派襲擊實驗室,L-01為保護初代馴獸師的克隆體,将自己的AI核心剖出作為能源屏障。所以他的機械身軀裡,至今嵌着初代的意識碎片..."

溫绮的指尖突然觸到路易頸後的凸起——那是塊菱形金屬片,邊緣刻着細小的鸢尾花紋。記憶如潮水倒灌:昨夜在實驗室,初代的投影曾說"L-01的心髒裡藏着我的道歉"。

"現在輪到我保護你了。"溫绮輕聲說,将路易的爪子貼在自己胸口,"能感受到嗎?我的心跳,和你的齒輪聲...正在同步呢。"

阿澈突然舉起齒輪紀念品:"姐姐!這個齒輪上有字!"金屬表面刻着極小的字母:"To my sunshine, L-01"——那是溫绮去年教路易寫的英文。

路易的耳朵泛起深紅,突然用爪子捂住臉:"那是...維修時随便刻的..."話未說完,整隻貓突然踉跄着栽進溫绮懷裡,左爪的皮膚下露出半片齒輪,正在不受控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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