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提那個名字。準确地說，除了林楚生以外沒有人會提起那個人

後來袁閣主搬進了他們的院子裡，于是連林楚生也不再講那個名字了。早上楚宏在屋前侍弄花草，他看見新來的年輕人和林楚生站在院子裡。他倆靠得越來越近，院子裡低垂的樹枝擋住了他們的臉，不知道是在低語還是在幹什麼其他的……慕深已經快坐不住了，但楚宏看了一會兒沒什麼反應，也沒去打擾他們。

把花花草草照料完了以後，楚宏靠在門邊站了一會兒：院子裡的年輕人姿态沉穩，打量庭院時神色自若——好像他覺得自己就該在這裡，林楚生是一直在等着他的。楚宏在轉身進屋前，嘲諷地笑了笑：“也好。”

林楚生見到袁閣主确實很高興，他們有很多話聊。袁閣主平日公務在身，不能像其他幾個人一樣跟着林楚生閑遊四方……但林楚生不會忘了他，每次回到山中小院時總會請閣主來相會。

一開始的時候閣主覺得十分甜蜜，但時間久了心中逐漸不是滋味。他問林楚生：“為什麼總是我來你這裡？你從來不去吟風閣找我。”

“這有什麼。”林楚生笑了起來，“你想我去找你？當然可以呀。”

于是下一次林楚生從山下歸來的時候，袁閣主很矜持地在吟風閣裡等待着。過了幾天，袁閣主差人去和林楚生報信，說吟風閣的楓葉又紅了，想請人來賞楓。

又過了幾天，報信的人回來，跟袁閣主說林楚生不在山中。

林楚生沒去找他。林楚生又走了。

五仙湖邊的楓樹落完了葉子，大雪壓低樹枝，冰淩結在枝頭。這時林楚生才又回到了院子裡，庭院中落了好厚一層雪，光潔松軟的雪面一踩就是一個坑。院子裡沒有人。

林楚生暗自松了一口氣，徑直往自己的屋子走。他從拐角轉身時突然被人攥着衣領推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