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想看林楚生亂畫了什麼,林楚生不給他看。有次袁淵看見他們倆為了一張紙糾纏,就過去瞄了一眼林楚生的畫的符。袁淵說:“你真是有心。”
慕深問袁淵:“他畫了什麼?”
袁淵說:“平安符。”
慕深于是不再糾纏。
除了小師弟,其他人也會來找大師兄。林楚生坐在窗邊和小孩們一起聽課時,一隻通體雪白的小鳥從窗外飛進來。
它落在講台上,用鳥喙梳理自己毫無雜色的羽毛。鳥兒歪着腦袋,黑色的小眼睛瞅着屋子裡的人。那節課的講師是個年輕小夥子,長相稚氣未脫。講師告訴無極宗的弟子們:“在我們門派中,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流,自然也有許多水鳥。這種雪白的漂亮水鳥叫'白烏'……即使在吟風閣中也很少見。”
林楚生皺眉。他覺得這隻鳥怪怪的。
講師看着鳥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這隻就是個頭小了一點,體型圓了一點……可能是幼鳥但吃得比較多。”那隻鳥突然撲棱起翅膀,吐出憤怒的人言:“我沒有吃很多!”
林楚生“蹭”一下站起來,那隻白鳥轉頭看見他,飛過來落到他的桌子上。林楚生認出了那個聲音,人都僵住了。
“徒兒,你走了月餘,宗裡的老疙瘩都煩我……”白鳥的爪子踩在林楚生的符紙上啪嗒啪嗒地走,符紙上未幹的墨水在鳥爪上沾了一些,引起了白鳥對符紙的注意。
蕭無心神魂所化的白鳥震驚了,鳥喙張開發出不甘心的聲音:“你在修仙?在吟風閣裡跟那幫神棍學符修?!”
林楚生覺得實在丢臉,把師尊鳥捂在手中匆匆離開了學堂。一路上蕭無心在他手裡叽叽喳喳地叫:“你學符都不學劍……跟他們學都不跟我學!林楚生!太讓我寒心,林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