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白掙紮拍掉許雲合的手,呸了一聲,仿佛他親眼目睹,說的真真切切:“左從雁身為大師兄人人敬之,那是因為對誰都不曾有包庇之心,而今怎麼出來一個修為分明沒達到的雲秀昭,左從雁是怎麼樣包庇的,在場的人全看得分明!”
雲秀昭打斷他:“你怎麼知我修為未達标,要不是你突然用劍來殺我,我已經撥動法器了!”
許雲合微弱的從中喊道:“别吵,别吵……”
卓白直言:“借口,那日我在你屋内發現有第二個人的蹤迹。”
雲秀昭滿肚子的疑惑。
卓白瘋了?他那破地方怎麼可能有第二個人的蹤迹。
一個固執起見的卓白,一個攪屎棍許雲合,面對兩人,雲秀昭心生無力感,可他要辯解。
他和左從雁清清白白,左從雁方才那是幫他避險,而修為測試他不過是用丹藥助長靈力,何曾有卓白說的不堪。
而且他一個炮灰未婚妻,膽敢跟主角拉郎配對,結局會不會被左從雁手撕?
雲秀昭深吸一口冷氣,左右都不好做人,幹脆延續原主嚣張人設,輕蔑道:“包庇?你在說笑話逗我麼。”
“我再怎麼落魄,我安洲雲門尚且僅是戴罪,是否真跟魔修勾結,結果還真不一定。我和左從雁曾經有婚契沒錯,可而他左從雁,不過是姓左,落魄得一個窮小子,哪裡足以和我門當戶對。
雲秀昭下巴一昂:“婚契又如何算數?”
那日卓白找雲秀昭麻煩,見過他屋内有沾了泥土的腳印,他自小出自鄉野,不可能看錯。
卓白隻當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理事弟子看夠了熱鬧,自行離開,和歸在戒律洞府門口等了有一小會兒了。
“長老。”理事弟子附耳告訴方才裡面發生的一切。
這位弟子崇敬左從雁。
一己之力連升四境界的強者,誰人不仰慕強者?
左從雁待人友善,教人功法從不吝啬,無背後勢力,是寒門出身,請教他時更是如沐春風,從不擺架子。
怎的遇到雲秀昭這攪屎棍,連帶着左從雁也要受到懲罰。
他鼓起勇氣,不服氣的問和歸:“弟子心中百般不解,雲秀昭修為作假,不過是在戒律洞府待上幾日,草草了事,而左師兄則是去後山受罰,這不公平!”
和歸聽完,笑了:“誰告訴你,雲秀昭不受懲罰?”
這位弟子疑惑:“修為不夠之人,應當敢逐出門,如今他尚且留在門内,何嘗不是沒有懲罰?”
“非也非也,”和歸溫和得否決他的說法,“安洲雲門此時算得上落難,我門在風口浪尖的時候攆走雲秀昭,豈不是落得個無情無義的壞名譽。”
“長老說的是。”弟子垂頭。
和歸道:“況且方才是卓白打斷雲秀昭,并未是雲秀昭修為不達标,于情于理,都不能把他放走。”
他走向門口,交待這位弟子:“修道之人,要有一顆寬宏大量的心。”
弟子還是不解其意。
和歸笑罵他愚蠢。
“聽聞門派山腳最近有魔修出沒,能鬧到山腳,大抵并非是聰穎之輩,我門派的新弟子應付大概綽綽有餘。今日我便代替執法長老,派他們去會會這位魔修,若雲秀昭能将其擊殺,不乏是一種能證明他修為達标的辦法。”
理事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長老說的是,弟子這就安排他們三人去‘曆練’。”
他讨厭雲秀昭,修為底下的草包,恐怕接不了那魔修一招,他的結局可想而知……
“把左從雁也叫上。”和歸适時說道。
理事弟子的腦袋猛如鐵棒一擊,他心底頓生慚愧。
為何他會覺得和歸長老的意圖要害雲秀昭去死,讓左師兄跟着去,想來真的隻是給他們曆練的機會。
他心生殺意,分明是道心不穩的表現,愧疚心重了幾分,一下弓腰彎得更低,語氣更加尊敬。
“是,弟子這邊去叫左師兄去曆練。”
理事弟子來傳話,雲秀昭察覺他對他眼神有閃躲。
不理解怎麼一刻鐘前對他有敵意的弟子,怎麼那麼快改變了态度,然而他來不及細想,理事弟子便說要他們速速下山去處理魔修一事。
魔修?
倘若雲秀昭沒記錯原著,這一段似乎是左從雁初知他身世的一段。
雲秀昭有些激動。
天賜良機!
倘若他提前幫左從雁尋到那位知曉他的身世的魔修,左從雁對他會不會又改觀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