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千島玲便在源氏宅邸的道場裡,接受源賴光的親自指導。
源賴光在這個期間又仔細觀察了千島玲和鶴丸國永,除了她與身邊的鶴丸國永之間那種異常緊密的契約聯系外,千島玲似乎并沒有表現出特别超凡的力量或天賦,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鶴丸國永也依然是他熟悉的鶴丸國永,并沒有表現出被控制或靈魂改變的迹象。這讓他推翻了之前“靈魂被影響”的猜測。
既然不是靈魂問題,也不是簡單的力量控制,那他的異常狀态,以及他和那個女人身上那種無法解釋的奇特之處,究竟來自哪裡。
難道是某種未知的陰陽術?如果他們不是這個時代的,而是來自一個他無法理解的地方…如果是這樣,倒是正好可以完美解釋鶴丸國永那種不符合其誕生時間的異常,還有他和那個女人身上那種不同尋常的靈力聯系。
如果能得到這個陰陽術,自己和源氏的未來…
晚宴上,源賴光邀請千島玲在源氏多呆一段時間,并提出讓髭切和膝丸陪她練刀。
對于千島玲來說,既然安倍晴明還沒有回來,留在源氏府上等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還能繼續接受源賴光和髭切膝丸的指點。
她爽快的答應了他的邀請。
然後連夜帶着鶴丸國永翻牆跑了。
鶴丸國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跑。于是千島玲快速地将自己半夜出來吃東西結果偷聽到的源賴光大人和源氏兄弟的對話簡述了一遍。
鶴丸國永的表情瞬間變得興奮起來,看來長谷部訓練的逃跑技巧要派上用場了。
他們三下五除二成功地爬上了圍牆出發去找安倍晴明,沒注意到角落站着的三個人。
“家主大人,他們要逃跑,不用攔住嗎?”
“不用了。”源賴光的眼神望向圍牆上的千島玲和鶴丸國永,“她已經和我們結緣了,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然而,安倍晴明的陰陽寮依然靜悄悄的,他們詢問了門口的式神,得到的答複依然是晴明大人還沒有回來,兩個人于是隻能選擇返回本丸。
雖然帶着一絲遺憾,但也不算毫無收獲。
剛一落地,他們立刻被一大群刀劍男士包圍了。為首的正是面色凝重、仿佛要拔刀的壓切長谷部,以及臉上帶着擔憂的燭台切光忠。
“主上!”壓切長谷部一個箭步沖上來,緊張地檢查着千島玲身上有沒有受傷,“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那個鶴丸國永有沒有對您做什麼?!”
多麼熟悉的一套流程,每次她從現世回來他也會這樣。她熟悉的給長谷部順毛,安撫這位過度敏感的近侍先生。
燭台切光忠也走了過來。
“鶴先生!您怎麼能帶着主上偷偷跑出去呢?這太危險了!我們都擔心壞了!”
而在一旁,大俱利伽羅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沖上來,但他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鶴丸國永,對他進行無聲的控訴。
鶴丸國永就這樣以一己之力抗住了全部壓力。
在安撫好擔憂的長谷部和燭台切光忠後,千島玲将這次平安京的經曆詳細地告訴了大家。
從偷偷溜出去、遇到安倍晴明宅邸的式神,到入住稻荷神社、祓除狐妖,再到平氏和源氏的拜訪、源賴光的指點和最後的驚險逃跑,她都一一講了出來。
聽到他們竟然去了平安京,還和那個時代的源氏重寶們打了交道,刀劍男士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那位大人啊…哈哈哈,甚好甚好。”這是溺愛千島玲一切選擇的三日月宗近。
“主上您沒事就好。鶴丸殿這是實在是太亂來了。”這是嚴肅的大家長一期一振。
“下次再出去,請務必帶上我們!”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短刀們。
千島玲看向站在刃群中的髭切。她突然想知道,本丸的他們,會不會多出來一段和自己的記憶。
本丸的髭切臉上依然帶着那種溫和的、笑眯眯的笑容。他歪了歪頭,似乎認真地回想了一下。
“嗯…平安時代啊…”他沉吟片刻,“好像…沒有什麼特别深刻的記憶呢。家主大人去了平安時代嗎?遇到了那時候的我嗎?”
“阿尼甲,家主大人剛才才說過去了平安京啊。”膝丸在旁邊給髭切小聲的提示。
“是的,遇到了,”千島玲回答道,“那時候的你,叫鬼切大人,看起來很嚴肅呢。”
“哦呀?是真的遇到了嗎?嗯…我不記得了,腿丸你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