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高三取消了自由活動的時間,許松則不知什麼原因,經常回避他們。
最終聚在一起的隻有他們餘鬥和方勇、張以良三人。
對于他們,慶爺很歡迎,每到周天下午,便用豐盛的菜肴去招待他們。
方勇和張以良對辣不忌口,屬于又菜又愛吃的那種。
慶爺有了吃辣的飯搭子更高興了,但也沒少做餘鬥那份不辣的飯菜。
三人不想慶爺破費,便一同湊了些錢當飯錢,這反而讓慶爺生氣了,冷着臉連飯也不做了。
無可奈何,最終他們把錢換成零錢裝入慶爺小賣部的錢櫃裡。
每當看見慶爺帶上老花鏡,一邊撓頭一邊記賬的場景,他們就忍不住偷笑。
“良哥,你怎麼了?咋一來就發呆?”
慶爺的小賣部裡,方勇從外面走來,看見張以良手撐着頭看向竹林方向一動不動,連手裡保溫杯沒了熱氣都不知道,不禁問道。
張以良見來了人,慢慢把保溫杯的杯蓋擰上,随即歎了口氣。
“唉……最近有點煩心事兒。”
“呦?良哥也有煩心事兒了?這必須要聽聽。”餘鬥坐在張以良斜對面,從桌上的小木盆裡抓了點花生,靠在椅背上,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唉……”張以良又歎了口氣,他雙手撓撓頭,最後視死如歸地看着他兩,正色道:“我好像墜入愛河了。”
餘鬥和方勇看他如此苦惱,還以為被批評教育了,沒料到是這種青春期小孩多會面臨的問題。
不過這瓜他們愛吃,餘鬥和方勇相視一笑,默契地一同把胳膊放在桌上,傾身靠向張以良的方向。
“誰呀?我們認識嗎?”
“校内還是校外的?”
見兩人賤兮兮的表情,張以良又歎了口氣。
方勇迫不及待了,不滿道:“良哥,你這别光歎氣啊,倒是說句話。讓兄弟們給你參謀參謀。”
張以良是準備又歎氣的,見兩人期待的眼神,憋住了,張合幾次嘴,終于說道:“……新來的……”
“轉校生?”
“這都學了一個月了才轉來,不會是犯事了吧?”
方勇想拿出手機查查,找了找兜裡沒找到。
才想起手機早就被沒收了,于是又趴回桌上,“良哥,你快說。沒準我還真認識。”
張以良擡頭看了兩人一眼,還是把剛才的氣歎了出來。
“老師。”
餘鬥和方勇同時向後看了一眼,見沒人,半晌才緩過來他說的老師是指那個讓他陷入愛河的人。
“卧槽!”
方勇驚歎。
“不愧是良哥,不喜歡是不喜歡,一喜歡就喜歡個禁忌的。”
餘鬥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張以良拉過桌上的小木盆,讓餘鬥的手抓了個空。
他說:“鬥兒,你也别說風涼話了,趕緊給我出個主意,每次上她課我是一點也聽不進去,提問到我時,也隻能跟個傻缺似的站那兒,說話都結巴。”
“良哥,我想你應該不是墜入愛河了,而是對老師壓迫性的恐懼。”
方勇打岔說:“你們老師是不是戴着個無鏡框眼睛,手裡還常拿着個戒尺——哎呦!”
沒等方勇說完,張以良就站起身給了他一個腦瓜。
“去你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喜歡和害怕都分不清?”
“嗚嗚嗚,餘哥……”
“要我說,良兒,你這事指定成不了,讓人知道,不是她辭職就是你轉學。所以,你還是沉下心思好好學習。老師不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嗎?等你長大有成再回來來個偶遇,說不定還有點戲。”
“唉……”
張以良無望地坐回位置,頭壓在靠背上,看着天花闆,“那我也要能沉下心才行……”
“哼!”
慶爺從他身後端着兩盤香噴噴的飯菜走來,“你們這群臭小子,天天淨想着情情愛愛的事兒。”
“慶、慶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