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舉辦運動會了……”
“不去。”
餘鬥果斷拒絕,接着又要趴回去睡覺。
“喂喂,我還沒說完。”王甯軒搶走餘鬥用來擋陽光的校服外套,“我想和你打個賭。我赢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不要。”
餘鬥伸手去拽校服外套,王甯軒轉手将它藏到了身後。
“軒兒,你不行啊。仗着個高欺負鬥兒個矮。”
張以良從外面剛接水回來,在一旁看笑話說。
“滾蛋啊,誰個矮,我四舍五入妥妥180。”餘鬥反駁道。
“人家入小數,你入整數,這麼整軒兒都190了。”
張以良坐到餘鬥旁邊。
再次分座,兩人又坐到一起了。
“軒兒,你就還他吧。鬥兒昨個因為成績的事兒一宿沒睡,今兒個上課,他眼睛就沒睜開過。”
這時,老師來了,王甯軒将外套扔給餘鬥,耍無賴說:“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餘鬥抓起外套蒙上頭,珍惜最後一點睡覺的機會。
晚自習結束,王甯軒又跑到餘鬥的位置。
“你想好沒,賭不賭?”
餘鬥将試卷夾進書裡,壘到前面的書山上。
“不,誰不知道你長跑成績好,賭了我指定輸。”
王甯軒伸手撐在張以良的桌子上,堵住他的去路。
“我還沒說賭什麼,賭成績怎麼樣?期末成績,如果在下學期分班的學生中,我成績靠前就算我赢。”
“你幼不幼稚啊。”餘鬥打了哈欠,“别擋我,我要回去睡覺。”
“我輸了送你親簽,隻要有途徑,随便你要。”
想到方勇說過餘鬥在宿舍無聊時就拿着手機看小說,王甯軒說。
這應該對讀書人最心動吧。
餘鬥确實心動了,他這人沒什麼愛好,就喜歡看點推理小說。
“怎麼算靠前?”
“你說。”
“既然都比成績了,怎麼也要NO.1吧。”
餘鬥預備拿下這個親簽。
王甯軒臉色有些難堪,但還是說,“NO.1就NO.1,不準反悔。”
說罷,回了自己的座位,從前面的一摞書中抽出上節課的卷子,好像真的要視死如歸地賭上一場。
繼上次以後,林嶽基本每天都要去藝術樓練琴,說是在準備一個雙人演奏比賽。
他不準備走藝考,但給他培訓鋼琴的老師對他不錯,于是便答應參加這個比賽。
餘鬥很困,但回宿舍的話,方勇和張以良估計會在打遊戲,還不如去藝術樓的椅子上湊合眯一會兒。
“你很困?”
林嶽見餘鬥一直打哈欠,問。
“有點。”
餘鬥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
“幹嘛?”
“我宿舍鑰匙,你先回去睡會兒,我回去喊你。”
餘鬥沒有推辭,椅子哪有床舒服。
和林嶽道别後,他就向宿舍樓的方向去了。
走到四樓時,方勇和張以良的嚎叫聲直貫餘鬥的耳朵,他驚歎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不被宿管查到手機的。
他徹底放棄了回宿舍睡覺的念頭,一舉奔向了六樓。
林嶽的宿舍他之前來過,隻有他一個人住在這裡。
宿舍裡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床鋪也整理得幹幹淨淨,這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躺上去了。
不過這種情感也沒持續多長時間,很快餘鬥的腦子便被困意侵襲,均勻細微地呼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