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個勇者喊。
楊兆興并沒有理會他,停了數秒後,楊兆興下指示,“女生休息,男生列隊去操場罰跑五圈!”
“我擦。”
“十圈!"
“向左轉!”
“餘哥,實在不行,你跟着女生趕快散了吧。”
“對呀,鬥兒。别硬撐,一會兒别真死了。”
“......滾蛋,真死了給你們解放。”
“跑步走!”
烈日炎炎,陽光普照。
無人的操場上跑進一支散亂的隊伍,隊群吵吵嚷嚷,在這片安靜刺眼的橡膠地上格外顯眼。
“最後一句誰tm說的,那麼大聲。我最後一排聽得一清二楚,那姓楊的能聽不到?”
“你tm還好意思說别人,訓練時你說的最歡,楊兆興看你好幾次了,我們這十圈,九圈都是你的鍋!”
“你們兩我都記住了,下訓後必須請客吃雪糕,誰也别走!”
“操!前面的能不能慢點,我都岔氣了!”
“一!二!三!四!”
“誰tm喊的号子?!”
“瘋了!都瘋了!!”
“......”
餘鬥一進操場,肚子就開始翻江倒海,喉嚨裡的東西更是上下蹦迪似的。
明明是夏天,他卻覺得身體像鋪一層薄薄的冰塊,緊貼在皮膚上,怎麼也弄不下來。
他閉緊雙眼,不停向肚裡咽着口水,想把那不斷升騰的東西給壓回去。
終于,那股東西生氣了般,猛沖上來。餘鬥再也壓抑不住。
霎時,口鼻充斥一股令人惡心的又酸又臭的味道。
餘鬥趕忙捂住口鼻,沖出隊伍。
“餘哥?!”
“鬥兒!”
他尋了個垃圾桶狂吐起來。
恰巧,籃球賽上的袁主任也在操場這邊,他正是高一年級的教導主任。
高一三班的學生才免了剩下的七圈,餘鬥也得以能夠休假半天。
——
“餘哥,給你帶飯了。”
請假之後,袁主任就讓他回宿舍休息,一直睡到中午才覺得有些好轉。
“是清粥,你要求的。”
餘鬥接過飯,道:“謝啦!”
方勇又提着一袋東西放在餘鬥面前,“這是二班教官給你的。”
“?”餘鬥喝了一口粥,打開塑料袋,裡面是一些胃藥,“林嶽?”
方勇買了一些米線,一邊往嘴裡塞,一邊點頭,“餘哥,你這冰塊算是捂熱了,也不枉你給他送了一周早餐。”
“吃你的吧,說了是愧疚!”
餘鬥給林嶽送早餐的第二天就被方勇和張以良發現了,開始和他們說是林嶽。兩人都不相信,還特地潛伏到二班觀察。最後發現果真如此,又鬧了一場誤會,以為餘鬥是斷袖。
之前的事兒已經過了,餘鬥便沒說出具體的緣由,隻含糊掐頭去尾編了個理由,倒被這兩個家夥成天拿來取樂。
“鬥兒,勇兒,吃西瓜嗎?”
張以良這時候闖進來,一手拿刀,一手拿着切開的半個瓜,牧童跟在其後捧着一塊瓜吃。
“吃!”
方勇見到西瓜,兩眼瞬間冒出金光。
“鬥兒,你呢?胃行嗎?”
“良哥請的,不行也待行啊。”
“草。”張以良笑罵,“行,給你塊大的。”
他刷刷切了三大塊西瓜,“讓蘇馳回來快點吃,放久了就不脆了。”
“我們宿舍就沒有超過半小時的食物!”方勇像是說榮譽證書一樣,十分驕傲地說。
“行,你能吃,你真棒。”張以良笑道,“我去其他宿舍了。童兒,走。”
經他們一提醒,餘鬥才發現,現在已經快一點半了。平常蘇馳這時候回來睡上半小時了,今天怎麼還不回來?
“勇兒,蘇馳去哪兒了?”
方勇快速啃完西瓜,擦了擦嘴,說:“好像一個教官把他叫走了,我也不知道幹嘛去了。估計搬書去了吧,我看其他班今天都發書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