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手，神情恢複了一貫的冷峻，再次看向周霁堯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類似羞怯的神情……“謝謝。”

周霁堯笑得燦爛，眼神裡帶着幾分戲谑。

難得看這個面癱老古闆能流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周霁堯眉梢一挑，湊近他耳邊，聲音低啞，“傅總，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辦公室地下戀……”

傅卓遠的眼神更不自在了一分，但他依舊保持着冷峻的神情，聲音低沉，“周霁堯。”

帶着點惱羞成怒的警告意味。

周霁堯退後一步，笑得無辜，“好吧，那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語氣輕佻，“對了，我今晚要補拍個雜志，回來的可能會晚些。”

傅卓遠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着他。

周霁堯揮了揮手，推門離開。

辦公室裡，傅卓遠站在原地，神情複雜。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尖似乎還殘留着周霁堯的溫度，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回到辦公室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

當晚，【新棱鏡】雜志的後台。

攝影棚裡，燈光璀璨，周霁堯穿着一身白色休閑裝，笑容燦爛。

他站在鏡頭前，姿态随意卻自帶一股勾人的魅力，眼神明亮，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散發着陽光的氣息，工作人員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地誇贊。

“周老師，您今天狀态真好，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嘛！”

“周老師，您皮膚也太好了吧，怎麼保養的？”

“周老師身上好香的栀子花味兒啊，從來沒聞過這種香水。”

周霁堯笑着回應，語氣溫柔又親切。

“謝謝大家，今天拍攝順利也多虧了你們的配合。”他的聲音甜得像是浸了蜜，眼神裡帶着真誠的笑意，任誰都很難對他讨厭起來。

拍攝很順利，周霁堯雖然沒拍過太多雜志，但十分配合工作人員，所以效率很高，現在換完衣服再拍一套就能收工了。

就在這時，攝影棚的門被推開了。

好死不死，來人竟然是許初……

他穿着一身休閑裝，神情冷淡，看上去有些疲态，他的出現讓原本熱鬧的棚内瞬間安靜了下來。

許初眼裡閃過一絲尴尬，顯然是沒想到周霁堯偏偏也挑了今晚來補拍。

周霁堯轉過頭，看到許初時，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更加燦爛。

“許初嗎？好久不見啊。”他的語氣輕松，好像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龃龉。

許初的臉色微微一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久不見。”

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觑，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誰都知道，許初之前直播明裡暗裡指責周霁堯耍大牌，甚至還被爆出出軌周霁堯的男友當小三，鬧得沸沸揚揚。

如今兩人線下見面，簡直尴尬暈了。

當然，尴尬的隻有許初一個人。

周霁堯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變化，依舊笑得陽光明媚。

“聽說你新戲殺青了，恭喜啊。”他的語氣真誠，仿佛真的在為對方高興。

許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握了握拳頭，語氣生硬，“謝謝，還行。”

周霁堯眨了眨眼，“我這邊還有一組馬上拍完了，你稍等一下，我盡快。”

許初咬了咬牙，終于忍不住說道：“周霁堯，你别裝了，咱們之間什麼情況，大家心知肚明。”

周霁堯的笑容依舊沒有變化，眼神還暗淡了幾分，看着有些委屈，“我隻是希望大家都能早點收工休息…”

許初被他的态度激怒，他能聽出來周霁堯溫柔語氣裡帶着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于是語氣變得更加尖銳，“你少裝得人模人樣！裝什麼綠茶白蓮花！”

周霁堯歎了口氣，仿佛對許初很無奈，他淡然道：“許初，你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是誰在網上污蔑我？又是誰被爆出出軌？事實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

許初的臉色被氣的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攥住衣角，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落在他身上，讓他羞愧地想找個牆角鑽進去。

周霁堯看着他，眼神裡帶着幾分憐憫，“許初，别再犯傻了，好好做你自己吧。”

說完，他轉身對工作人員們道：“好了，大家繼續工作吧，别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心情。”

工作人員們紛紛點頭，感慨周霁堯肚量大，人美心善，然後立馬分頭行動各司其職了。

許初站在原地，臉色蒼白，神情狼狽，他咬了咬牙，最終轉身離開了攝影棚。

周霁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仇必報，一向是他的作風。

或早或晚而已。

許初怪隻能怪他運氣不好，欺負誰不好，竟然敢騎到他頭上。

周霁堯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眼神裡帶着幾分陰暗，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陽光明媚的模樣，笑容燦爛地看向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