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許初說的那個人是誰啊,最近和他有合作的男藝人不多吧,從粉絲路透來看今天和小初有合作的是《降雪十分》那個小火了一把的男配。”
“可憐的初寶,到底是誰能對我們這麼可愛的寶寶下手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周霁堯和許初搶過一個墨鏡的代言吧,現在那款代言是小初的,估計他現在還懷恨在心呢。”
“樓上+1,我也有印象。”
“周霁堯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周家的勢力還趕不上許家的一半吧,就算有個姓傅的男朋友又怎麼樣,又不是真的進了傅家的家門。”
周霁堯劃了兩下就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欲望,打字給助理: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看不懂,你直接和我說。
小助理連發了三四條六十秒的語音,周霁堯想都沒想直接點了語音轉文字,大概明白了許初這是鬧的哪出戲。
總之就是許初今天下午賠上了那條項鍊以後懷恨在心,晚上開直播裝白蓮花和粉絲欲言又止話裡有話地賣慘呢。
這樣啊。
周霁堯用手指敲了敲手掌下的真皮沙發,考慮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計劃提前。
傅嘉言大概是太小看了周霁堯的敏銳的洞察力,周霁堯發現傅嘉言出軌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幹淨利落地買通了狗仔盯緊他們,收集了不少他和許初暧昧的合影。
不過都不算太露骨,如果他們非要狡辯成是關系好點兒的普通朋友,周霁堯也沒辦法把他們置于死地。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持續地收集證據,準備把傅嘉言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也榨幹。
眼下輿論對自己不利,要不要提前把這劑猛料放出來呢。
“我知道了,和李姐說一聲,讓她不用插手,我自己會處理的。”
“啊...這樣真的行嗎?”
“按我說的做。”
“好吧。”助理從入職起就跟了周霁堯,凡事都很相信周霁堯的判斷,于是就按照他的想法來了。
周霁堯收回手機,思緒紛亂間還是決定先去找傅嘉言。
傅嘉言是個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二貨,說不定套套話能套出來些能用的。
他走路向來不怎麼會發出聲音,一路沿着樓梯上了二樓,在走廊盡頭打電話的傅嘉言絲毫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怎麼說周霁堯也還是我男朋友,《降雨時分》才播了沒多久,我倆還得繼續合體營業呢,你别故意給他找事兒。”傅嘉言越說聲音越小,還特意轉頭看了看背後有沒有人。
周霁堯站在拐角處的陰影裡,輕輕揚了下嘴角,立馬就猜到傅嘉言是和誰在打電話,一言不發地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好好好,不是故意惹事兒不是故意惹事兒,總之你先消停會兒,等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我們再談别的。”
“寶貝兒,你這樣搞得我們大家都難看,更何況我還是他的男朋友,網友們把注意力放在你倆身上,萬一發現我們之間的事兒怎麼辦。”
“我說了我肯定會和他分手的,你再給我些時間。”
“等我生日宴的時候你在二樓等着我,我好好補償補償你好不好啊。”傅嘉言光顧着安撫電話那頭的許初,說了不少膩歪話。
周霁堯見錄得内容差不多了,把手機重新放回兜裡,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周霁堯心想。
手上有了這段錄音,剩下的就不用愁了。
當天晚上傅嘉言開車把周霁堯送回了他的公寓,一路兩個人都很默契地假裝不知道今晚的熱搜。
臨走的時候傅嘉言想要一個臨别吻,周霁堯輕挑嘴角,兀自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早點回去吧,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你這邊的房子是不是快要到期了?到時候去我那兒住吧。”傅嘉言打開車床問。
“好啊。”周霁堯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不過......”
傅嘉言問:“不過什麼?”
不過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
“沒什麼。”周霁堯擺擺手:“走了。”
他這邊剛一進門,經紀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輿論是怎麼說的,你到底怎麼想的,真的不用控制嗎?”經紀人是個幹練有能力的女性,雖然性格略微帶點兒強勢,但是對周霁堯一直都不錯。
周霁堯現在正在家裡忙着收拾行李:“是嗎?網上現在是怎麼說我的?”
周霁堯環視了一下自己住了一年的這個房間,發現其實并沒有太多需要帶走的東西,因為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是屬于自己的家,所以沒有精心去布置什麼,房間裡的大多都是些生活日用品以及一些衣服和演戲方面的書。
“說你一部戲剛有點熱度就耍大牌,仗着和傅家的關系無法無天嚣張得很,在拍攝後台欺負許初。”
“還有呢?”
“你還想要什麼?這些還不能滿足你嗎?”
确實還不夠,他想讓輿論發酵地再猛烈一些。
“别再鬧了霁堯,過幾天《降雨時分》的劇組有個粉絲線下見面會,我們當時候安排好工作人員假裝觀衆提問你這件事,你趁這個機會解釋一下。”
周霁堯點開手機的日曆,日程上确實顯示還有這個見面會呢。
剛好是他為這件事添把柴的好機會。
“我知道了。”周霁堯在經紀人的反複念叨下好不容易才得空挂斷了電話。
日曆上顯示明天沒有工作上的安排。
周霁堯把錄的音反複又聽了幾遍,他微垂眼睫,唇角噙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明天,他準備拿着這份錄音,再去會一會傅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