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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山林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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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熱鬧的人無法理解孤獨的安然。孤獨并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若從來都是孑然一身,便能夠接受并習慣這種寂寞。無論身邊有誰來往,有多少萍水相逢或深交的朋友,當熱鬧散去,總能迅速回歸到孤獨當中。

盛無渡性格孤僻,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就連盛槐,對他來說也不是不可或缺。收個弟子隻為傳承老鬼之位,也希望在自己死後能有人幫忙收屍埋骨。

就這麼孤孤單單的活了大半輩子,盛無渡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個兒子。

不久之前,陸修聞來找他的時候,無意間提起蘇筇這個人。情報司已經查明蘇筇是聖醫蘇星雀的兒子,盛無渡略一思索就猜到這個年輕人跟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他沒有急着找蘇星雀确認,而是想先見見這個光芒萬丈的年輕人。因此在盛槐要殺蘇筇時,他才會及時出現在那裡。

親眼看到蘇筇,盛無渡不敢置信。短暫茫然過後,他來到蘇家坳,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段時日。

當年他與金光大俠一戰,蘇星雀以為他死了。舊人重逢,一陣激動過後,蘇星雀沒忘記要找常老大報二十年前的仇。

盛無渡希望她能夠勸說蘇筇不要再追擊禅柯寺,蘇星雀的條件是常老大的下落。

“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盛無渡說的是實話。

蘇星雀以為他故意隐瞞,怨道:“我是為了你才來到中原的,你說你沒辦法離開禅柯寺,好,我可以等你,等了一年,兩年。我蘇星雀何時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委曲求全過?你把常洛當兄弟,在禅柯寺和我之間無法抉擇,可他呢?”

盛無渡并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你為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蘇星雀知道盛無渡真心把常洛當兄弟,好兄弟縱火要燒死對方的妻兒,若是讓盛無渡知道真相,又該是怎樣的心情。世人都說她心狠手辣,唯有盛無渡能得她一分溫善和體諒。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她獨自煎熬下來,不願意讓他經曆同等的痛苦。

盛無渡看出蘇星雀仇恨心切,非得要問出個究竟,她扛不住追問,終将二十年前的縱火真相道出。

“他……不會的……怎麼會呢?”盛無渡震驚過後是被欺騙的憤怒,而後是不知所措,“這麼多年我跟他出生入死,幫他擋了多少明槍暗箭,他怎麼能這麼對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害得我妻離子散。”

“他在刑場救你一命讓你心懷感激,可你知不知道那是有所圖的?他為了讓你賣命,為了讓你别無二心抛棄牽挂,不惜殺掉你的女人,孩子!你看看我這張臉!”

蘇星雀揭開面紗,解開緊裹的衣領,皮膚上全是燒傷的疤痕。

盛無渡猛一見她面容,怔在那裡許久,老淚縱橫,“你……你那時怎麼不來找我?”

蘇星雀滿心委屈,哽咽道:“找你有用嗎?你那時竟還問我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這個負心漢!死了也不清淨,每天夜裡都到我夢裡來,害我差點哭瞎了一雙眼。”

她曾經氣憤他懷疑自己的忠貞,大吵一架後搬出來獨住。直到誤以為盛無渡死了,她才明白自己根本放不下這個男人。

她将這麼多年的委屈埋怨發洩出來,用力打他,咬他。盛無渡滿心虧欠,由她打罵,哭過鬧過,兩人抱在一起痛哭。

“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心,我真是該死。”盛無渡真心懊悔,擦去她臉上的淚,“這件事我會找常洛問清楚,由我跟他了結。”

蘇星雀勉強點頭答應,重新要系上面紗,盛無渡攔住她的手,“以後不用再遮着臉了,我不在乎。”

“可我不能看見自己這副容貌。”蘇星雀一向以自己美貌為傲,無論如何也無法面對這張醜陋的面孔。她堅持系上面紗,說:“還有一事,你徒弟殺了我的弟子,這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殺手聽命行事,盛無渡說會找出雇主給她一個交代。蘇星雀看出他不願殺了盛槐,隻好退一步同意,不管是行兇者還是雇主,她總要揪出一個為碧荷報仇。

“星雀,不要再讓蘇筇追着禅柯寺不放了,他還年輕,别讓他活在仇恨裡。”盛無渡道。

“你現在能為兒子着想也不算遲,我會讓他收手,但你必須殺了常洛。”蘇星雀嗔哼一聲,說:“如果你不能為我母子報仇,那就别怪我們自己動手。”

盛無渡保證一定會找到常洛,蘇星雀勉為其難的相信他,說過段時間叫蘇筇回趟家,父子倆見面吃頓飯。

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竟然有了如日月星輝般耀眼的孩子。盛無渡感受到身為人父的自豪,也有萬分忐忑,“他……别告訴他我是誰。”

蘇星雀不解,“為什麼?”

盛無渡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頭腦,“我仇家無數,如果被人知道他是我盛無渡的兒子,對他會有影響。”

足足六日,盛槐的高燒終于退了,人也清醒過來。

柳裵在門外的走廊上煎藥,餘火慢熬。未免藥燒幹,柳裵特意坐在藥竈前時刻盯着。藥味濃郁,充斥着嗆人的酸苦。

凳子上已放了一隻碗,柳裵用布包住藥罐滗出湯藥,瞥見有人從屋裡出來,說:“外面有風,你回屋待着,我把藥送進來。”

山崖,翠林,天空倒映在湖面上,形成一副天然的畫卷。

“沒關系,今天天氣不錯。”盛槐坐在柳裵剛才坐的長凳上,背靠牆壁,閑眺山景。

暴雨停後一直是陰天,今兒難得是個小晴天。柳裵把藥放在旁邊涼着,進屋拿了件墨色長衣披在盛槐肩上,“多穿點,身體才剛好,可别真的着涼了。”

柳裵已經知道盛槐的傷是怎麼來的,他沒有在盛槐面前裝作自己不知情,隻聽從徐靈澗的話沒有找過陸修聞。

俊朗的臉上仍見虛弱疲态,盛槐沒什麼精神,拍拍凳子旁邊富餘的位置。待柳裵坐下,盛槐往他身邊靠了靠,兩人肩膀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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