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院長!軍長有小三了!!!!!!”
璞玉青筋暴起:“你說什麼?!”
“哐當”一聲,屁股着地。
“疼疼疼疼疼!”
璞玉“哎喲”一聲,一把年紀了自己可經不起這樣折騰了!
秘書連忙将人扶了起來,帶着哭腔,說:“院長,院長!你終于醒了!”
璞玉終于回神,看向窗外,下午這個時間點是世界最安靜最枯燥的時候,冷白的強光将死寂的海水照得發灰,完全看不見藍色。
“發生什麼事了?”璞玉站起身,從秘書的慌張的臉色看出不對勁,這種不安的第六感越來越強烈。
“醫學部發現有學生吸入了HS毒氣!”
“什麼?!”
璞玉二話不說,奪門而出。
“人現在在哪裡?”
“就在醫學部本部,三樓ICU密封艙内!”
“戰地翻譯專業的學生?”
“不是不是。”秘書緊步跟着,連連搖頭。
“近期去過哪裡?接觸過什麼水源嗎?”
“院長,查過了,怪就怪在這個學生最近哪裡都沒有去,三點一線待在學校。”
璞玉飛奔上樓,推開大門,點點頭回應幾聲“院長”,快步走向密封艙。
艙體内,學生皮膚從頭到腳不規律地分布着塊狀的紫青色,床兩邊吊着兩排針管,往體内血管輸送着血液。
醫師見到璞玉,将排查表遞給了他。
“院長,兩個校區的水源和空氣檢測都在進行中,這是目前拿到的數據,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璞玉翻了兩頁,結果顯示那一欄都是綠色的标識。
“學生什麼情況?”
“發現異常時人已經休克,幸好送來得及時,現在初步判斷是HS病毒,無法給出最後診斷。”
秘書逮着兩個人說話的功夫,趕緊把學生最近的行蹤記錄文件放到璞玉手裡。
學生最近半年的行動軌迹都十分單一,三點一線徘徊在學校,哪裡都沒有去過,唯一一次算出過校門的行蹤就是上個月到學院後花園上的自然科學考察課。
“同行學生的檢測數據?”璞玉問。
“全部正常。”醫師回答。
秘書接着說:“班上的學生說,他回來的一個星期後開始咳嗽,起初大家以為隻是感冒發燒引起的,就沒在意,直到咳得越來越厲害,出血的時候人已經休克了。
室内出奇的安靜,璞玉幾次欲言又止,話剛送到嘴邊,被角落的人搶了去,他就是那天自然科學考察課程的講師。
“院...院長啊..”講師開口說話,不知怎麼有些顫巍巍的。
璞玉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有話就說。
“這學生碰到HS毒氣,基本沒再生還的可能了,這...已成定局,也就不用再......”
璞玉眯縫起眼,冷聲道:“你的意思這學生死就死了?不用再查這毒氣來源?我一萬多名學生在這裡念書,不用再多餘給出個交代?”
講師吓得一哆嗦,連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就是個考試生,他家裡,嗯..雙親都是潔衛工人,平時沉默寡言,班上也沒什麼人和他往來的......上次偷東西還被罰掃了一星期地,可見...品性也不怎麼樣,所以......”
“你教師編号是多少?”璞玉打斷他的話,繼續說:“學院早就已經發出通告,兩個校區合并,以後不再區分引薦生和考試生。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想表達他一個考試生命不值錢,不值得‘大動幹戈’去查出個所以然。”
一針見血,講師不敢再說話了。
“西西裡亞國際翻譯學院不需要你這樣的教師,放下你的工牌,明天這個時間點之前自覺離開學院。”
講師又羞又憤,手握着工牌,攥緊又放松,最後甩到某處儀器上,嘴裡不知低聲謾罵着什麼摔門而出。
“院長,不耽誤您時間了,您先回去吧,最新情況我會發您郵件。”醫師說道。
璞玉往艙内看了眼,轉頭走了,到了門口又停下來,差點給跟在後面的秘書撞上。
“醫師。”
“院長您說。”
“他這個病...”璞玉哽了一下,繼續道:“這個HS毒氣,真的沒有辦法治?”
醫師不知在想什麼,沉重地點點頭,道:“是的,暫時沒有。”話落,又低聲道:“除非......”
“除非什麼?”
醫師自知失言,連忙道:“沒事。”
“能跟我說說為什麼沒辦法治嗎?”
醫師歎了口氣,道:“這HS毒氣複雜,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