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40°,東八區,坐标紅山橄榄球球場。
球場是私人球場,時值橄榄球賽事旺季,體育館和其他公用的場地都被大小賽事項目借用了去,所以帶隊的教練才找到璞玉借了這麼塊場地。
私人場地,除了保持橄榄球訓練和比賽必需的設備和設計外,必定會根據場主的喜好改造和添置一些新東西,比如球場右側就是一片人工沙灘,假模假樣種了些椰樹,再比如球場左側外,璞玉特意托人定制了一座7個人188高腹肌俊男的澡堂雕像。
風格簡直就和場主本人如出一轍——輕佻混亂,沒點正經樣子。
......
教練歎了口氣,不斷安慰自己:有場地就好了,有場地就好了。
璞玉躺在沙灘椅上,慢悠悠地戳穿他:“不好意思啊教練,我這場地就這樣了。體育西館的比賽下周就結束,你們可以等到那個時候再去那邊訓練也不遲。”
教練尴尬地撓撓頭,在他一旁坐下,說:“這不行啊院長,場上這一批球員秋天的時候,唔.....估計就9月初吧,要去西亞參軍了,西亞戰事片區的入伍要求之一就是得會橄榄球。”
“什麼?!”璞玉一摔墨鏡,扔掉手上原本抱着的椰子。
“啊?”教練捂着耳朵,問:“院長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連你都知道嗎?”
璞玉感覺自己心髒要驟停了,還沒有追到手的肉9月份就要跑了!?撚着手指頭數過一二三四五......這麼說來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這,這西亞片區。”璞玉扶額抹汗,稍稍穩定了些心神,問:“西亞片區軍隊招的不都一般是那種沒什麼錢的家庭麼?我記得白氏發展的還不錯,不至于送自己的孩子去掙那百來萬吧?”
教練聞言左右環視一圈,場上訓練正如火如荼,一時間沒有人關注到這邊,他靠近璞玉耳朵悄眯眯地說:“聽說白父白母對他特别苛刻,這些年一直有人在傳他是白父出軌,和别的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子,所以不受待見。這西亞參軍的事情,也是白氏的人替他報的名!”
那這可真我想的不一樣了,璞玉神色凝重,不一會兒,又想到了白楊半個月後要遠赴西亞的事實,鑽骨撓心啊......這不行,璞玉下定決心,必須得在白楊參軍前拿下他!
“哔——!”一聲哨子音劃過天空,久久回旋在球場裡,裁判站到指示台上,宣布:“一隊獲勝!中場休息!”
有個卷毛球員大手一搭上白楊的肩膀,下巴往人工沙灘方向擡了擡,不屑道:“你說這一身夏威夷風的長發男是誰?多大人了還在啃手指......吊兒郎當的,也不知道來這裡幹什麼,不過那臉長得确實好看。”
白楊臉色陰沉,甩開他的手開始卸裝備。
“你是西西裡亞翻譯院的學生?”白楊問。
白楊這一甩讓球員覺得損了點面子,不爽地回答:“是啊,怎麼了?參完軍就去上學了。怎麼,你也想去?”球員一臉戲谑的表情等着白楊點頭,這翻譯學院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這大個子如果開口了勢必給他嘲諷一番,看不得他一臉拽樣。
“那你最好對那邊那位男士放尊重點,他是你們的院長。”
“哈?”球員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着璞玉,笑道:“就他?院長?我呸!人模狗樣的你看我信不信!”
白楊是眯起眼睛,問:“你說誰人模狗樣?”
“想打架是吧?”球員勢沖卻内虛,要是真跟眼前這個人打起來單靠自己的身闆子一定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打不過,那我就請外援,球員心裡有了狠主意,西亞片區參軍對身體健康的考核度極高,把你命根子打沒了我看你怎麼參軍。
球員手背在後面,手指勾勾,下一秒,一個高速橄榄球橫跨半場,直直沖向白楊的□□。
“不要啊!我的□□生活——!”先喊出來的不是白楊,而是往這邊跑過來的璞玉。
觀衆席驚呼連連,教練馬上派人抓來發球的人:“誰允許你這麼胡鬧的!”
發球的人看向球員,一臉驚恐,似乎在求助,可不一會兒就被拎走了,又一個貧苦家庭的孩子沒了前途。
喧鬧間,隻見璞玉緩緩蹲下,雙手顫抖,盯着白楊的......裆部,嘴裡念念有詞,嘀咕着說:“好寶貝,你還好嗎,千萬别受傷呀!你還能不能變大?讓我檢查一下,來。”
白楊聽見觀衆席的聲音越來越意味不明,往後邁了一大步拉開距離,羞怒道:“你幹什麼!”
璞玉才松了一口氣。
今天早上白楊換好衣服到場地上熱身的時候,璞玉聽見觀衆席中總傳來對着白楊流口水的聲音,橄榄球比賽服裝的褲子是純白色的,一眼掃過去,還揪出不少人盯着白楊看不該看的地方。所以在訓練正式開始之前,璞玉特意叫白楊到更衣室,送了他副護裆工具,除了有守護功能外,還能在視覺上減弱一些叽/叽的沖擊。
白楊一開始堅決抗拒,璞玉演戲演到底,跟白楊再三說明從專業的角度上看,護裆工具是資深橄榄球隊員的标配。
軟磨硬泡下,終于穿上了。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璞玉眼見自己半生的□□生活還在,滿意地朝醫療室走過去。
“去哪?”白楊問。
“給你拿藥膏,你小臂有塊地方淤青了!”璞玉揮着手說。
淤青?白楊沒有感受到疼痛,翻來翻去,才終于到手臂靠手關節的位置找到了小小一塊淤青。
事實證明,璞玉去的還是太早了,拿回來的藥膏還是太少了,十分鐘的功夫,卷毛球員鼻青臉腫,白楊雖然沒到這個程度,但是臉上有一處劃傷,看起來像是某種運動器具造成的傷口。
璞玉揮揮手,馬上過來了個背着醫藥箱的人,帶着白楊往醫療室走過去。
“喂,難道不是我傷的更重嗎?喂!”卷毛是不服道。
呵,一個路人甲,一個我未來老公,誰重誰輕我掂量不清楚?璞玉心裡已經很不爽了。
“我能自己走!”白楊看起來氣的不輕。
“寶貝你先自己過去啊,我一會兒來。”璞玉安慰性地跟白楊說了兩句,随後站在卷毛面前,點了一根煙,彈了好幾下煙灰,淡淡開口問:“你是西西裡亞翻譯學院的?”
卷毛球員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突然換了個氣場,隻好撐着硬氣回道:“是啊,怎麼?”
璞玉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棕藍鑲金的證件,打開一看——西西裡亞國際翻譯學院院長在職。
“你剛剛在球場上故意慫恿他人,對其他球員造成傷害。剛才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死不悔改,又與被害球員打架鬥毆。我宣布你被退學了,學籍稍晚會有人替你注銷。”璞玉吐了個煙圈,随後把煙掐滅,頭也不回地走向教練,無視後面嗷嗷喊冤的人。
“怎麼回事?”璞玉問教練。
“白楊的.....那個地方被橄榄球撞到後好像沒什麼事,卷毛球員過去扒下他的褲子,弄出來這個東西。”教練把護擋的工具遞給璞玉。
媽的,讓别人先聞到了。
璞玉三兩下收好,收得實實的生怕别人搶走,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教練表情越來越尴尬,他說:“白楊解釋說這是資深橄榄球員的标配,聽到這句話卷毛球員躺在地上大笑,就......打起來了。”
璞玉想開口,又停頓了片刻,終于問:“白楊沒打過橄榄球?”
富貴人家的孩子從小接觸美式橄榄球,就算沒有實打實的練過,那也應該或多多少了解這方面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