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野蠻打敗文明。

嬃虞一點都沒有因為甘琤的暴言生出不滿，反而憐愛的摸摸她的後背，心疼道：“你受苦了。”

真情實意的心疼，不摻雜一點負面情緒。

甘琤再次哽住。

她真的好想抓住嬃虞的肩膀使勁搖晃，把腦子裡的水晃出來。

但想想也許人家腦子裡沒水呢，古族的生存方式不一樣，思想也就不一樣。

咬咬牙，決定接下來的日子要好好研究觀察。

古族不知道修士為什麼甯可神魂俱滅也不作俘虜，換個人問。

甘琤：“我累了，想休息。”

嬃虞不疑有他。

很快甘琤被帶到一個住所，這裡地方很大，有許多個房間，修建成一個圓。嬃虞找了個空的房間把甘琤送進去，對她說：“以後你住在這裡。”

甘琤：“嗯，我要睡覺。”

嬃虞摸摸她的額頭，幫她脫掉鞋，扶着躺好，蓋上被子。

等人離開，甘琤毫不猶豫喚出系統，對雨心柔進行降神。

修士如此避如蛇蠍，必定有不可抗拒的理由。

要說他們對天一老祖有多麼忠心耿耿，甘琤是不信的。也不可能是争着搶着自願當敢死隊。

雨青檀果然知曉原因。

她語氣凝重，難掩其中的恐懼，“天一老祖曾經道，古族手段詭異，絕不可落入他們手中，否則會被煉制成活傀。一切看起來都與尋常無異，靈魂本質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古族手裡的一把刀，反過來對付仙族。”

“如果有誰落入古族手裡，不惜代價将其擊殺，哪怕這個人是自己。”

“甯可神魂俱滅，也不能叫古族得逞。”

“若有人貪生怕死，為了活命不願犧牲，休怪老祖無情，将其視作仙族叛徒，背後家族門派及所有關系親近的人都會受到牽連，以免将來被迷惑，淪為古族走狗而不自知。”

“犧牲一人而保全親友，是為大義。”

“苟且偷生出賣靈魂，天下共誅之。”

雨青檀畏懼道：“被選中派來讨伐古族的修士都有親近之人，如果因為自己而讓身後所有人受到牽連，不如自己了斷。”

*

這邊，彘帶領自己的追随者走了很久，終于來到約定的地方。

撫亥目光掃過一行人，笑容不變，一起等待許久的王庭使者卻是面色不滿，發出質問：“你失敗了？”

彘緊抿唇，沒有為自己辯解。

王庭使者怒氣蓬勃，“真是個沒用的廢物！虧得大王對你寄予厚望！”

如此盛氣淩人，惹得彘身後一群戰士不滿，王庭使者渾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繼續大放厥詞，“你知道自己錯過怎樣的機遇嗎，一條登天之梯……”

話未說完，猛然被打斷，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扭頭想要看身後。

撫亥慢條斯理收回手，冷眼看王庭使者的屍體緩緩倒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彘一驚，“你殺了他？！”

撫亥輕輕擦了擦血迹，滿不在乎道：“這家夥滿口大王大王，我已經受夠他。不過是個沒用的廢物，整天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拿鼻孔看人，還妄想對我頤指氣使，死了就死了，沒有他，我們一樣能幹大事。”

他笑容滿面的對彘發出邀請：“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們把王庭推翻了，自己當大王怎麼樣？”

“這些天你不在，我可是好好了解了一下王庭，比起給那個大王當屬下，我覺得自己當大王更有趣。”

“到時候聯合魔族的修士一起進攻乘玉之地，把她們通通拿下！”

說到這裡，撫亥的眼睛十分亮，興味盎然，情緒高漲，“一定很有趣。”

彘懷疑，“靠我們真的能行？”

撫亥一把攬住他肩膀，哥倆好的架勢，“我對虛無界河對面的那些家夥可是很了解的，最知道如何對付她們。”

“為了讨好她們一直裝乖巧，特别無聊呢。”

彘道：“我遇到一個孩子，是她破壞了我的計劃。”

撫亥眉頭一挑，“等我們覆滅了王庭，就給你報仇。”笑吟吟提議，“把她的肚子剖開，看看所謂的造化之力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的神色冰冷猙獰，眼底充斥興奮，“上次好不容易騙到個女孩子，結果生剖後什麼都沒發現，反而暴露了自己，真是掃興！”

“反正我已經裝膩了，生在那種無聊的地方簡直浪費光陰！”

“這裡才是屬于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