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真見到救星,連滾帶爬到長老身旁裝出委屈模樣,道:“江老,此事還是堂妹太過不懂事,不顧規矩帶着外人進入武典閣,擅自竊取武典閣法器,被我看見竟還對我惡言相向。動手打人!”
這話聽的沈翎眉頭一皺,先不說自己出來就見墨子真對師妹陰陽怪氣,就說帶自己來武典閣這件事,他記得師妹是跟墨家家主專門說過,怎麼就不顧規矩了?
昨日墨醉璃利用本源血脈“以毒攻毒”時,他還在旁護法。自然也認得沈翎并非墨家人,而是醉璃的師兄。
江老轉頭看向墨醉璃,不自覺皺眉。
他與墨子真爹娘走得近,知道墨子真想要少主之位,若是前兩年抓住墨醉璃如此明顯的把柄,他也樂意順水推舟。
但昨日墨醉璃出手打傷白衣女子時,江老就明白墨醉璃已經不是廢物了。
況且還有墨淵這個家主一直護着墨醉璃。
腦中思緒翻湧,江老決定先将此事控制下來,自己親自去跟墨淵說。
若是墨淵要保墨醉璃,别說帶外人進入武典閣,就是在這把墨子真打死,她也不會有事。
清了清嗓子,江老剛想開口。
墨醉璃取出墨淵給自己的令牌,在指尖抛接把玩,漫不經心道:“江老,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緊急情況自然可以由人變通。”
江老眼尖看見令牌,還沒來得及細想,墨醉璃就見令牌抛來,道:“家主令牌。”
這塊令牌在穿書後,墨淵第一次帶自己進入武典閣就給了自己。
墨醉璃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拿着這塊令牌不單單能在武典閣内暢通無阻,最重要的是墨家族内,見此令牌如見家主。
“我帶師兄來武典閣是涉及其它情況,家主是知道的。”
江老接住令牌,感受到屬于墨淵的印記後瞬間明白。
當即行禮向沈翎和墨醉璃道歉:“剛才我沒搞明白的錯怪少主與沈真人,還請少主責罰。”
墨子真瞪大眼睛急道:“江老!你為何要向她道歉!明明是她……”
“住嘴!”江老吼道:“家主令牌在此,豈能有假?”
墨子真不服氣,道:“怎麼不可能,她墨醉璃如今築基期都沒有還被人退回墨家,能有什麼情況,需要帶外人來武典閣拿墨家的天材地寶……啊!”
一個火紅的巴掌印留在墨子真臉上。
“少主行事,豈容你置喙!”譚老臉色不善,自墨醉璃身後陰影處緩步走出。
墨家幾個還沒閉死關的長老中,就屬譚老最大,也是帶着墨淵長大又帶着墨醉璃長大的人,平日在墨家長老中地位也是最高的。
見譚老都來了,江老看了笑吟吟的墨醉璃一眼,便将事情想明白。
作為能給墨醉璃護法的長老,江老自然清楚墨醉璃如今修為和情況,墨醉璃能容忍墨子真在這跳這麼久還不解釋,要麼是不屑要麼是準備整把大的。
若是不屑,墨醉璃也不會将譚老叫來。
看來墨子真此次是兇多吉少了。
江老恭敬的走向墨醉璃,雙手遞上令牌。
墨醉璃接過,語氣不滿道:“墨子真惡人先告狀,江老您怎麼還聽信他的瘋言瘋語差點傷了師兄。”
江老擦着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我這是……一時糊塗了。”
“武典閣内挑唆鬥毆、到處傳播謠言抹黑少主、欺騙長老……樁樁件件,江老您說這該怎麼懲罰啊?”墨醉璃殷切盯着江老,希望這人能隻能說将墨子真處刑死罪。
江老想了想盡量往重的說:“這個,按照墨家家規送去後山禁閉思過三年、每月下一次寒潭受刑……”看見墨醉璃皺眉,江老猶豫着改口:“……五年?”
啧。
墨醉璃心中歎氣,也是墨子真再怎麼也是墨家人,還是能競争少主位置的墨家人,不太可能因為這點事就直接處死。
最後還是譚老一錘定音,将墨子真送去後山禁閉四年、每月一次寒潭苦刑,将跟着墨子真胡來的兩人,一同送入後山禁閉五年,出來後送回旁支,以後不允許再回主家,進入武典閣。
直到被拉走時,墨子真也沒想清楚,墨家曆代定下“外人不準進入武典閣”的規矩,墨醉璃為何能打破祖訓卻安然無恙。
自己為了能帶小弟進來,求爹告娘的運作了大半年才能帶人進來挑選。
墨醉璃就憑借一個令牌,就能做到了!
看着被帶下去還恨恨看着自己的墨子真,墨醉璃嗤笑一聲,想起小說自推被墨子真算計,眼底閃過冷意,将築基中期修為毫無保留的展開,一掌打到墨子真胸前。
“還有一件事,你自己身為廢物,察覺不到我的修為,就以為我已經退步至練氣期了?”墨醉璃說完,盯着滿臉震驚的墨子真突然覺得無趣,這種廢物難怪自推從未将其視作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