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坐下,但卻又不符規矩。
規矩規矩,溫予檸覺得自己在學校都沒這麼多規矩。
溫予檸微微側身,這才發現剛才為了阻止簡俞白替她出頭,一時忘了放手。
她剛打算松開,可也就在松手的一瞬間,原先那隻被她握在手心的指尖,極快的反握住她。
這下不止溫予檸愣住了,就連身後的簡俞白都僵住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簡俞白耳垂瞬間爬上一抹绯紅,胸腔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失控跳出來。
簡俞白幾乎剛碰到溫予檸,就立馬忙不慌的松開。
溫予檸挑眉,她和簡俞白的愣住不同。簡俞白此時的性子雖然皮,但有些規矩卻是刻入骨子的。
比如方才的事,她沒想到簡俞白竟然會反手握住自己的手。
剛想轉頭去調侃一下這小屁孩,結果入目的就是——
平常看起來幹淨清冷的俊臉此時透着紅暈,仿佛是偷嘗了眸中不為人知的禁果,在引人犯罪。
溫予檸别開眼,在心底暗罵了一句。
根據劇情和這幾日的相處,溫予檸很清楚,無論是現在的簡俞白,還是正常的簡俞白,都是這個虐文裡的例外,他太幹淨了,恍若一張白紙。
每個人心底都藏着惡趣味,當純白無瑕的皎月墜落,誰不想讓這輪清月标記上自己的顔色?
下一秒,系統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叮——察覺簡俞白依賴值增加,嬌嬌值增加10個點,目前進度15%,請宿主再接再厲。】
隻是牽個手而已,竟然就增加了這麼多,那再做點其他的,豈不是……
溫予檸現在終于懂得了那句傳言裡的話,不過很可惜,她并沒有這種惡趣味。
那頭黃楠還在絮絮叨叨,最後不知是不是太關心溫予檸,直接下達了定論:“不行,光是說說怎麼行?這些規矩還是得要親自教才行。”
溫予檸覺得這人的思維跳脫的挺厲害的,竟然還真要當起師傅來了。
她委婉的拒絕道:“黃管家費心了,但讓您親自來教我是不是太浪費您的時間了?”
“不會啊,”黃楠寬慰一笑,随後擺了擺手,“又不是我教你。”
溫予檸:“什麼?”
“我決定向皇上申請,讓宮裡的掌事嬷嬷來教您。”
溫予檸:………我謝謝你,但大可不必。
一但讓掌事嬷嬷教她禮儀,那就意味着溫予檸将要有一段時間需要往返皇宮與王府。
最主要的是,皇宮裡可不像三王府,皇宮規矩森嚴,再加上還有一個皇後皇帝在那兒,如果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萬劫不複都有可能。
溫予檸說到底也隻是個大學生,她很清楚,自己怎麼可能忽悠得過,位居高位的皇帝和皇後。
自古位居高位者生性多疑,更何況是簡俞白如今被人下毒的情況了。
之前冒着危險戳破簡俞白被人下毒,就已經是铤而走險。
此時如若再處理不慎,那麼恐怕下毒這個帽子被什麼時候扣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
溫予檸心下的辯解還沒有說出口,簡俞白便先一步站了出來:“我不要宮裡的嬷嬷,姐姐不用學那些規矩!”
此時簡俞白臉上的紅暈已經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溫和清潤,因此黃楠也沒有察覺異常。
他歎息一口氣,也不知道如今簡俞白怎麼就這麼粘着這個王妃:“王爺,我這是為王妃好,她這什麼規矩也不懂,今後參加宴會該怎麼辦?”
簡俞白眨巴着眼睛,略微思索一瞬。
“我在她身邊,不用學這些規矩。”言外之意就是,我守着她,就算犯錯了,也沒人敢出言責怪。
黃楠有些頭疼,這是被不被人責怪的問題嗎?這明明是關乎三王府關乎簡俞白自己名聲的東西。
“王爺,其他事我們都依你。”黃楠盡可能的長話短說,“但這件事不行,貴為名門貴女這是王妃的必修課,就如同您當初要太傅教您讀書一樣。”
簡俞白皺眉:“讀書是學東西,可這隻是個規矩,并不是一定要學的啊。”
當初簡俞白五六歲已滿腹經綸,十歲便秉文兼武,可獨獨有一件事讓宮人們和皇帝頭疼,那就是禮儀。
很久以前,簡俞白是不服從管教的,也從不在乎那些規矩。
後來,是皇帝和皇後兩人陪伴了簡俞白許久,才磨得簡俞白松了口。
時隔多年,沒想到又再次得到了相同的答複,黃楠有些頭大。
溫予檸本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别談什麼規矩了,就連最基礎的禮儀她可能都不了解。
可現在自己的身份又放在這,她自然明白黃楠口中那些禮儀的重要。
溫予檸暗暗吐了口氣,看來這趟皇宮是必去不可了。
偌大的房間,所有人都噤了聲,氣氛頓時被壓到了凝滞。
曲藍璎看得出來雙方的僵持,她站起聲:“行了,咱們三王府是不講這些規矩的,黃叔你别吓王妃了。”
黃楠看向那頭的人:“什麼叫做吓唬王妃?是,我們王府是沒有那些規矩,可宮裡那些能一樣嗎?”
說着,他舉例道:“就拿下個月的春日宴來說,如果王妃就這樣去了,你能保證皇上皇後不怪罪嗎?”
“王爺不懂事就算了,曲娘你怎麼也跟着胡鬧?”
慕凡雖然不知道曲藍璎的打算,但還是本能開口:“黃叔,你何不先聽藍璎把話說完。”
黃楠看了兩人一眼,“行行行行,你們說。”
“誰說我不讓王妃學規矩了?”曲藍璎彎了嗎下唇,“我隻是打算由我自己來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