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然和林壑靜進行菠蘿大戰的綜藝是周五播出。周三晚上收工的時候,因為許夢然第二天不去片場,所以林壑靜就提前約她,“周五一起看那個節目吧?”
許夢然下意識地猛搖頭。那個綜藝她自己一個人看都會尴尬到腳趾扣地,如果兩個人一起看,豈不是要尴尬死了。上周就出了預告,預告裡他倆的人影要到犄角旮旯找,許夢然據此推測,他倆尴尬的搶菠蘿遊戲九成是被剪掉了,但是,萬一還在呢?
“那,不看節目了,看電影?”
許夢然又搖頭。
不看節目可以理解,怕尴尬嘛,電影也不看,林壑靜就有點搞不懂了。
還好許夢然很快解釋道,“周五我要看節目,看電影的話要不周四吧。”
“行。”林壑靜無所謂看什麼,他就想制造一點與許夢然獨處的機會。許夢然同意跟他炒CP已經好幾天了,但他倆的相處模式卻沒有絲毫變化,最近這幾天還是隻有在片場拍戲的時候才能見到。
周四許夢然睡了個大懶覺,睡醒後直接無縫吃午飯。吃完接着躺平,躺倒三點多才迷迷糊糊地正式起床。重生前大大小小地所有假期,許夢然幾乎都是這樣度過的,但重生之後,鹹魚翻身,她變得勤勉起來。難得有一日如此悠閑,舒服的同時又有些不太習慣。
起床後她呆呆地坐在床邊。一會兒林壑靜會來,但一個小時後還是五個小時後,要取決于林壑靜收工的時間。也就是說林壑靜什麼時候來是個随機事件。面對未知,人們總是更容易緊張。比如現在的許夢然。
緩解焦慮的最好辦法是投入到某件事情當中。她看屋裡有點亂,臨時的強迫症突然上線,所以把房間收拾了一遍。她倒沒考慮到收拾的過程中才是最亂的。最近《昆侖月》的導演要求越來越嚴格,林壑靜這天拍戲NG了幾次,收工挺晚。等他敲響許夢然房間門的時候,她早就已經收拾好了。
如果林壑靜要開她衣櫃,她也能大大方方地讓他開,而不再需要擔心會有衣服掉出來。
林壑靜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全黑了。許夢然忙碌了一下午,然後就累癱在床上,竟然忘記了饑餓。林壑靜敲門的時候她從床上一躍而起,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她沒理睬,徑直跑去給林壑靜開門。然後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似乎曾經出現過。
她用貓眼确認了一下,外面确實是林壑靜,于是打開了門。
林壑靜站在門口沒動,而是認真地打量她。許夢然不知道自己有何怪異之處,使得對方呆站在原地看了又看,隻好模仿他的神情,也去打量他,就看見他手裡拎着一袋外賣。
林壑靜面容中透着疲憊,想來這一天拍戲非常辛苦。“快進來坐。”
一方面是想讓他歇會兒,另一方面則是想趕緊把門關上。雖然他倆已決定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官宣,但還是别被人看到的好。
不過林壑靜這人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确實依言進來了,卻并沒關門。他不僅進來,還一把抱住了許夢然,外賣袋子也沒來得及放下,在許夢然背後一晃一晃的。
“你……”這是發的什麼瘋啊,許夢然想。但很快,她就被林壑靜的擁抱感染,也再顧不上思考别的。
林壑靜的氣質中帶有清冷的一面,但他的擁抱卻全然是暖的。他把許夢然抱得很緊,許夢然隻好在他懷裡微微挪動,試圖尋找一個更為恰當的位置。這一舉動卻被林壑靜理解為羞怯甚至是掙紮,于是他勒得更緊了。
許夢然不再做動作,完全任由林壑靜抱着自己,她想對方應該是在宣洩一些言語無法表達的情緒。然後她被抱舒服了,也試探着去抱林壑靜,最終決定親吻他。以此時的位置關系,她一側頭,正好親到了對方的下颚角。
她曾無數次對着照片想象,最後在現實中見到了這張臉,觀察到了每一個細節。此時她甚至有權力,可以親吻它,親吻這臉的每一處。
苦盡甘來,一切悲痛與艱辛換得了這一刻,哪怕隻是一刻,也甘之如饴。
林壑靜在這蜻蜓點水的一吻的感召下,不再滿足于擁抱,而是也想肆意親吻她。他正打算一把抱起許夢然,就像那天摘菠蘿的時候一樣,把她舉起來然後闊步向前走,突然想起了身後大敞着的門。如果門外有人,他倆的行為一覽無餘。
他終于舍得松開許夢然,轉身去把房間的門關好。
完全密閉的空間裡,就隻有他們兩個。
也不是沒經曆過這種情況。上次許夢然被人圍堵,林壑靜拖着大包小裹、還拎着一袋外賣進了她的房間。當時林壑靜還很貼心地把外賣擺成了飯來張口的姿勢。
“我買了小龍蝦。”林壑靜說。
但他倆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小龍蝦。許夢然還停留在剛才那一吻的餘震中,沒有緩過神來。那個吻雖然是她發起的,但她卻不是主導者。是林壑靜堪稱猛烈的擁抱,才刺激她鬼使神差般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