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然和林壑靜各懷心事地吃了早飯，吃完就趕回劇組。

回程仍然是林壑靜和許夢然兩人坐在後排。兩人都沒有主動說話，于是林壑靜開始玩手機。

“夢夢你看這個投票，上熱搜了，‘最近開拍的古裝劇，你最期待哪一個？’裡面有我們《昆侖月》诶。”他拿着手機就要給許夢然看，許夢然覺得看别人手機屏幕不好，然而林壑靜的手機就要撲到她面前了。

她隻好快速地看了看，然後說，“不錯不錯，不過其他幾個都好厲害，我們不會是倒數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必須要投票之後才能看到結果。但是自己給自己的劇投，我的偶像包袱不允許啊。”

“那你用小号投。”許夢然提議。

“我沒小号。”

許夢然覺得他說得應該是真的。林壑靜火了之後那麼多人扒他，也沒扒出小号來。

“你應該有小号吧？”林壑靜說，“趕緊投一個。”

許夢然有點躊躇。萬一投的時候不小心洩露了小号ID怎麼辦，也太羞恥了。

“快點投一個嘛。”

林壑靜這是在撒嬌？許夢然無法拒絕。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硬着頭皮上再說。打開微博後立刻切到熱搜的那一頁，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林壑靜就算眼尖，也頂多掃到頭像，看不見ID的。

許夢然打開微博，這時登錄的還是她的大号。微博首頁左上角顯示着她的頭像，一點，就可以輕松切換賬号。

雖然林壑靜就坐在她左邊，但她還是硬着頭皮切換賬号了。小頭像一點，第二行就是“我是謝容淮……”

許夢然用最快的手速點了進去。雖然林壑靜側頭朝向她，但目光并沒有向她的屏幕瞟，許夢然敢确定林壑靜什麼都沒看見。在首頁大片大片的林壑靜相關資訊蹦出來之前，她點擊發現欄，切到了查看熱搜的界面。

打開熱搜榜她就放心了。強裝鎮定地說，“是哪個詞條來着？”

“就叫最近開拍的古裝劇，點開後熱一就是我說的那個投票。”

還知道熱一……林壑靜你真的少沖浪吧。許夢然找到後給《昆侖月》投了一票，然後看到投票結果，《昆侖月》果然是倒數第一，還是斷層倒一。

他們這部劇就隻有童可欣有點小流量，和其他幾部的陣容不能比，這種粉絲限定的投票活動數據差才正常。

“紮心了。”許夢然拿結果給林壑靜看。

林壑靜不在意地笑了笑，“能刷個存在感也是好的。”

“今天放假，幹點兒什麼好呢？”林壑靜向自己發問。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又去問一路上隻專心開車的小朱。

小朱答，“營業……”

“好的，我先采訪一下我粉絲，想看什麼營業。”林壑靜轉頭看向許夢然，“粉絲，你想看什麼營業？”

“我？”許夢然竟然真的站在粉絲的角度想了半天，是要自拍好呢還是要視頻好。後來反應過來，她看真人就行了，還看啥營業啊。

林壑靜看她半天沒反應，又自顧自地盤算了半天，“要不然開個直播？”

“可。”許夢然捧場。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先去發個直播預告。”

林壑靜無論火之前還是火之後，都堪稱營業标杆。翻看他微博就知道了，多年以來，幾乎沒有失蹤超過五天的情況。直播的次數也多，近幾年幾乎是一個月一次。

所以雖然粉絲數量少，但黏性很強，往往是來了就不打算走。

不過據許夢然的觀察，大量的營業物料全都是林壑靜跟他的助理在張羅，公司幾乎不聞不問。許夢然覺得挺心酸，想着安慰對方一下，就說，“你直播的時候我肯定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