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真是我之前偷偷交代給你的嗎?”
這是我當天問過神凜和艾斯的話,毫無懸念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是的”。
我還從他們那裡知道了其他更具體的細節。
比如我告訴他們這些是為了備份,因為我知道自己記性不好,忘記線索大家就都倒黴了。
我還告訴他們這事情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也不能用筆記下來,一旦這樣做,寶貴的線索就會失去效力,功夫全部白費!
我還說,之所以偷偷地找他們中的一人出來,是因為害怕另一個人生出誤會,不利于隊伍的團結,反正隻是為備份線索,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
“那為什麼選擇現在告訴我?”
二人同答:“你講過要等‘茫然擡頭去看的“時機”’。”
鑒于對自己的了解,我基本确定自己隐瞞了真實原因。
雖然不知那原因究竟是何,但隻要我最終目的順利達到就沒什麼問題。這時候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大概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吧,尤其在生死關頭。
……
這之後我們一直都沒有新進展,中午的相對安全時間,我們帶上瓶瓶罐罐又一次出發。
今天主要目的還是複查,為了防止線索在我們不知道的時間更新。
艾斯負責1、2層,神凜負責3、4層,我是第五層。我們休息的地方最高閱覽室就交給小報告和新成員了。
“重點查看樓的北方部分。”艾斯說,因為這是書裡給出的下個線索的大緻方位。
我以閱覽室對面中線為起點,先從一個方向查到閱覽室,再回到中線從另一個方向查到閱覽室。
這不僅能保證我做到不遺漏,又能有效預防偷襲危機。
第五層樓的設施沒有多少,就連房間都沒幾個,還非常空。
我打算來回多走幾遍,希望能從細微處找到區别。
對于上次的奇怪聯想,第二個線索‘不可能存在-鏡卡雙口-真存在’,我在不确定中對它寄予了厚望。
畢竟從‘不可能存在’到‘真存在’太有誘惑性了,是值得一拼的。
兩種存在的轉換需要條件,于是中間那個‘鏡卡雙口’變得非常引人注意。
隻可惜這四個字的意思分開來還好理解些,連到一起就根本不知道在表達什麼了。
我隻能用笨辦法,對它展開拆解。
‘鏡’或‘鏡卡’是名詞性的;‘雙’是數詞,也可能是副詞;‘口’是名詞或者是動詞。
其中隻有‘鏡’字是我最為熟悉的,它可能代表了鏡子,也可能象征着可以反光、反射的物體;
‘雙’也還好辨認些,與偶數有關,我可以多關注某類重複出現的東西;
‘口’或許代表着語言、唇形、可以用嘴做出的行為、小型洞口或者是某種方塊形狀;
‘鏡卡’的話,我目前隻能猜成有鏡子作用的小卡片一類的物品。
在熟悉五樓的各個方位和角落後,我又重查一回,這回要着重關注跟上面提到信息相關的事物。
行行排查……細細甄别……好像……好像有那麼點小頭緒了。
“嘿,賽伊娜,快來!”神凜推開門小聲對我說,“我們發現個很大的卵!”
“好,來啦!”
到三樓的時候,艾斯已經完全是一副要準備開殼的架勢。
“需要把它搬回五樓嗎?”我提意見。
“用不着。”艾斯說。
然後他将匕首紮入卵殼,那殼驚晃一下,不動了。
估計裡面的幼蛛早已成形,就差破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