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身體的異常當然不是科學能解釋的,唯一能說的通的隻有玄學,可是江草這個樣子,莫邪哪裡還敢提一句啊。
“好了啊,别哭了,一會兒孩子醒了看見你這個樣子,孩子該難受了,别哭了。”
“嗯。”江草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師父。”
就在這時整整暈睡了一天的江淵終于是有了意識,江草聽見這聲虛弱的,又有些沙啞的少年音,什麼都顧不上的跑到床邊。
“小淵,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不舒服。”
雖然看着忽然間長大的臉江草還有些不适應,但是不管江淵變成什麼樣,他都是她徒弟。
“師父,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
話說到這,江淵終于是意識到了自己聲音的變化。
他緩緩的擡起自己的左手,用餘光看了過去,沒什麼懸念的,第一道封印解開之後,他的身形變大了。
“師父,我……”
江淵皺眉,眼中全是抱歉,他要怎麼解釋呢?更重要的是,沒了一道封印,他已經抑制不住身體裡被壓制住的魔氣了。
“你睡了一天了,餓不餓啊?你莫師叔買了飯,起來吃點東西?”江草回身就去拿外賣袋。
“師父。”江淵伸手拉住了江草的袖子。
“嗯?”江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可是江淵不能什麼都不說的。
“師父,我是不是變了。”
“沒有啊,你,還是你啊,就是,呃,就是長高了一點點。”江草笑了笑,還跟以前一樣揉了揉江淵的頭發。
“對對對,昨天又是守陣,又是碰見蟾蜍精的,可能那陣法對你産生了影響,沒事啊江淵,起來吃飯。”
莫邪瞪着眼睛說着瞎話,還走過來把江淵從病床上扶了起來。
“謝謝莫師叔。”
“客氣什麼。”莫邪扯着嘴角硬是擠出來一個笑容。
莫邪的道行是沒有慕塵钰跟江草高,可是他也是修道多年的,在早上抱江淵上車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江淵身體裡那黑暗的,強大的力量。
所以,江淵到底是人還是别的什麼,最清楚的人應該就是江草了。
“哇,你莫師叔給你買的黃焖雞和米飯诶,莫師兄幫我把餐桌折上來。”
“好。”
江草和莫邪忙活了半天,筷子終于是交到了江淵的手裡,江淵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乖乖吃了飯。
飯後,莫邪待了一會就被江草打發走了。
待病房裡又隻剩下江草跟江淵兩個人時,師徒兩個人一度陷入了沉默,隻是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師父,我……”
“你是我撿回來的,你随了我的姓,三跪九叩入了我茅山的門,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就永遠都是你師父,所以,所以你隻要不傷天害理,不欺師滅祖,不大逆不道,我就永遠都是你師父。”
江草放下變成水果刀的雪櫻,把一個削好了皮的水晶梨遞到了江淵的面前。
“吃吧,特别甜。”
“……”
江淵抿着唇,想說的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垂下眼睛,默默的接過雪白的梨子,吃了一口。
“謝謝,謝謝師父。”
“乖了。”
習慣性的,江草就像以前一樣捏了一下江淵的臉頰。
或許是身體年齡大了四五歲,江淵已經不能再放任自己肆無忌憚的跟師父撒嬌親近了。
他被捏了一下之後,臉頰瞬間就紅了,還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這一躲,讓江草就是一怔,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把江淵現在的少年臉跟雲翼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江草立刻眨了眨眼睛,她怕不是瘋了吧,徒弟是徒弟,雲翼是雲翼,會有這種感覺的原因大概是好看的人都有相似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