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祂側頭啄吻師追辛的耳垂,手掌死死鎖住纖細的手腕,這一瞬間,師追辛落入祂的掌控之下。
“小鳳凰。”祂側頭低語,撥開自己的領口,冰冷的唇落下時似乎這個吻也跟着滾/燙起來。
頂起的膝蓋不住厮/磨,過于越界的動作大膽而纏綿。
祂盯着他,濃烈的眼神極緻深邃,像是要将人吸入一般,直直的拉扯着師追辛往下墜入,以至于師追辛的呼吸有片刻慌亂。
他冷凝的眉眼有一瞬失神,在尖牙銜住脖頸的一瞬間,他的手摸索到男人的後頸。
“小鳳凰。”男人埋頭在他的脖頸裡,隻露出一隻陰測測的眼,一把鉗制住他的手腕。
無聲的對視間,男人的表情陰鸷乖戾,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
要害部位幾乎落入師追辛的手中,但“惡鬼”已然鉗制住他的手腕。
難以消減的尖銳對峙直白劃分出兩個極端,偏執的惡鬼在師追辛耳邊比着口型,無聲低語。
祂低聲呢喃:“——”
師追辛聽不清那個詞彙,他眉眼發冷,眼神直直的盯住某鬼敞開的衣領,這個勾引做派令他表情越加難看。
他不算正人君子,唯獨此刻像是個封建的老學究,死死攥進了男鬼的衣領,恨恨的在手中揉攥。
什麼妖精做派,哪學的?
師追辛沉着臉,神色出現了極大的不悅,冰冷的怒意星星點點般漫過眼底。
“從哪學的?”他低聲低語,手指收緊,非但沒有掙開手,反而是一把攥住了對方。
他反手抓住,像是恨不得嚼碎咬爛般咀嚼着口吻。
“哪學的勾引人,不正經。”
又是把領子拉扯開,又是把他抵在牆上。
看起來淡漠蒼白的青年口吻極為嚴苛,他一字一句,越說眸色越深,像是化不開的墨般,冷冷的釘在“惡鬼”的身上。
“惡鬼”神情微怔,下意識的松了手,反而顯得錯愕。
在确認師追辛真的不是因為祂想欺負他而生氣,“惡鬼”捂着額頭,難以自控的笑出了聲。
“你、你啊——”
祂笑得越加大聲,反而松開了抵住師追辛的手,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師追辛冷着臉,将領子扣上的同時,盯住祂領子的眼神極為不悅。
看起來恨不得幫祂扣上。
“惡鬼”一邊笑,一邊縱容般被拉扯着俯下身,任由青年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穿行。
祂自覺自己頗有姿色,可越是炫耀勾引師追辛神色越冷,看起來對人間/情/色一點都不感興趣。
可這态度,可真不像不感興趣。
“你在吃醋?”“惡鬼”偏過頭,好整以暇的揚起眉。
這個認知讓祂越加高興,臉上的玩味更甚,咀嚼着“吃醋”兩個字,從來沒有哪兩個字讓祂覺得這麼高興。
師追辛動作慢條斯理,将男人健壯的好身材一顆一顆遮掩在扣子下。
他這才滿意,攏起的眉頭稍微松懈,唇角卻下意識抿直。
他不吭聲,似乎覺得“惡鬼”的話毫無緣由且沒有道理,不值得搭理。
可剛扣上的扣子被“惡鬼”單手剝開,“惡鬼”語氣玩味,頗有樂趣的與他訴說。
“極惡之地的封印裡什麼惡人都有,當然也包括吸人精氣的豔/鬼,據說能讓人欲-仙-欲-死。”
“欲-仙-欲-死”這幾個字格外重音,祂見師追辛皺眉,短促的笑了一聲,極為惡劣的湊到師追辛耳邊低語,“師老闆見過豔鬼嗎?”
師追辛當然見過。
他盯着“惡鬼”,刻意的咬重語句:“殺過幾個。”
美豔的阿修羅豔鬼是極欲的化身,被殺死的時候還試圖像他獻媚,發誓會讓師追辛欲-仙-欲-死,再也想不起修行。
“你見過?”他語速極快,總算露出了點冷淡之外的情緒,又快速的收斂幹淨。
比起他的文雅,“惡鬼”的用詞就顯得粗俗許多,祂輕哼一聲,愉悅的牽起唇角:“你是想問我上過幾個吧?”
一個還不夠還有幾個?
師追辛登時收緊了手指,無聲摸索到袖子。
“惡鬼”靠過來,師追辛第一次主動偏頭,用這樣暧/昧的姿勢,兩人耳鬓厮磨間,冰冷的風吹過他的耳朵,他卻隻顧着捕捉“惡鬼”的每一個字句。
“惡鬼”看他這麼認真不免發笑,笑出聲的同時,祂輕咬漂亮的耳廓,吐出輕飄的暧/昧語句。
“小鳳凰,我不止睡過,還摸過呢。”
祂眼神缱绻勾纏,拉着師追辛的手探進懷裡,暧/昧的呵氣:“你現在也摸過了,你要是願意,也可以睡過。”
師追辛:?
“你說的是……你?”師追辛面露錯愕。
已經堕化的阿修羅惡鬼極為縱/欲,欲/望如罪惡般無休無止,炙烤着所剩不多的人性,足以将任何人卷進欲/望的漩渦。
師追辛從未在男人身上看到過咒枷的存在。
直到男人主動剝開衣領,皮膚上浮現出層層疊疊的咒枷,濃重的咒枷層層疊疊的烙印在他的身上。
每一寸皮膚盡數烙印着罪孽,這麼多的罪孽,即便讓祂被地火灼燒千萬年也不曾有片刻減輕。
男人的舌頭上布滿了一圈一圈的咒枷,一直鎖進喉嚨。
這是口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