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車門,囚禁對于在哪過都是過的她來說,倒真沒什麼,主要是擔心許雲那邊會出什麼幺蛾子,畢竟省通緝令已經下發了三天,而警察卻連個毛也沒抓着。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了嗎?”蘇荷寒聲道:“還是說,我囚你得挑個黃道吉日?”她陰陽怪氣,一聞到木棉手上的那股柑橘香就很想吐。
車廂密閉,這股柑橘香越發明顯,不斷刺激着蘇荷神經,她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在城市道路裡,車速飙升至130邁。
“啪”,才提速,一聲清脆的巴掌就讓蘇荷理智回籠。
“你要死?”木棉被捆着手,卻也不妨礙她扇蘇荷巴掌:“你還能不能安全駕駛了?”
“能。”蘇荷挨了個巴掌,把車停在路邊冷靜,她承認,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确實想帶着木棉去死。
因為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千變萬化,隻有死亡恒古不變。
“又發瘋。”木棉沒被吓到,反而揉了揉蘇荷那帶着巴掌印的臉,十分心疼:“看來你又犯病了。”
“是啊,看到你碰别人我就好難受,我也覺得我有病了。”蘇荷将車子熄火,把無力地頭垂在方向盤上。
木棉看不見她的表情,卻還是晃着蘇荷撒嬌:“诶呀,我跟莫言充其量就算個普通朋友,真得沒什麼的。你别吃醋了行嗎?”
她冤枉,其程度絲毫不亞于窦娥六月飛雪,可蘇荷絲毫聽不進去,隻知道上次在西餐廳的時候,莫言在喂木棉吃牛排,她隔着玻璃窗看見兩個人,近得都快要親上了。
這叫普通朋友?這是前女友吧?
“你能不能别胡思亂想,我說了,我倆真的沒什麼。”木棉看樣子就知道蘇荷又想偏了,她再一次解釋,讓蘇荷想起了有句老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在編故事”。
她深谙此理,所以完全不信木棉的解釋,但對木于棉,她也不是不信任,主要得分事。
如果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就算木棉打了她一槍,她都會無條件地相信是槍走火,可一但牽扯到别人,她就對木棉一字不信。
即使木棉再三解釋,即使她知道兩人真得沒什麼,卻也做不到去冷靜。
蘇荷雙手握拳,她不喜歡這樣失控的自己可貪婪又好似是饕鬄那張永吃不飽的嘴,隻反哺了無盡的壞情緒在體内翻湧,如同驚濤駭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仗着木棉對自己的寵溺,肆無忌憚地掀起浪花,似是要大到一定極緻,才能證明舵手想要征服她這片海的決心。
蘇荷深呼吸地從方向盤上擡頭,或許她不是不信木棉,而是不相信自己。
從那日進入木棉家裡的那一刻,她就深感兩人之間的貧富差距。縱使她現在手裡有個幾千萬,也不過是木棉這種富二代一天的零花錢罷了。
今天莫言的到訪,讓她有了危機,木棉這樣的有錢人,會永遠鐘情于她一人嗎?
想起莫言姣好的容顔,不菲的裝扮。蘇荷有些自卑,把木棉帶去了一個不位于景華街的小房子。
“這裡怎麼樣?”她親了親木棉,貌似隻有把木棉藏起來,她才能感到放心。
“不賴。”木棉打量着這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房子,雖然面積隻有80平左右,但屋裡該有的家具一應俱全,就連地上所鋪得入門地毯,都是她最喜歡的貓和老鼠。
大概蘇荷很早就打算把她關起來了,木棉心中猜測,不過,她可沒打算逃跑。
因為她生平既不愛吃喝玩樂,也不愛外出踏青,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興趣愛好,隻喜歡一心待在家裡碼字。
所以這樣的房子,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不光有電腦,還有蘇荷這個大美人任她使喚。她甚至不需要出門,隻需喊一聲,蘇荷就什麼都能給她買回來,簡直她是夢想裡的生活。
“喜歡!”木棉使勁點了點頭:“但你每個月得帶我見媽媽一次。”她提出的要求是人之常情,蘇荷考慮了下:“那是當然,但除了媽媽你誰都不能見。”
她同意,木棉故意逗弄倒:“這可不行,去找媽媽的話,就會見到朝朝阿姨,還有保姆,司機……”
木棉被囚禁了,但又沒完全囚。
她依舊開開心心,蘇荷卻紅唇抿緊:“那還是不要見媽媽了,我不喜歡你見到其他人。”
“這人怎麼不識逗呢?”木棉親呢地捏了捏蘇荷鼻子:“你個小氣鬼,什麼都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