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昨天在機場被抓了,最起碼是終身監禁,這個消息夠不夠好?”木棉把頭從湯碗裡擡起來,目光期待地看着蘇荷,想從她臉上找到一點開心的情緒。
“是挺好的。”蘇荷表情依舊平淡如水,仿佛背負血海深仇的不是她。
“你有什麼想法嗎?”木棉見她一副不願意交談的樣子,便主動問:“既然想複仇,你總得有個計劃吧?”
“沒有,有的話我會通知你。”蘇荷慢條斯理,用一種上司對待下屬的語氣對待木棉。
這讓木棉放在餐桌下的手猛然攥緊了:“蘇荷,我欠你的?你以什麼身份通知我?我的上司?”
她忍不了了,直接拍桌起義:“能說就說,不能說拉TM倒。”
“不好意思。”蘇荷在公司說順嘴了,一時沒改過來,可她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
“哦。”木棉不想跟任務對象計較,就又憋火地坐了回去。
她接着喝飯,有些飯粒沾到了嘴邊。蘇荷一下想到,她昨天誤觸木棉手機上的一篇:“她伸出濕滑無骨的舌頭,卷走愛人唇邊殘留的飯粒*****。”
瞬間她臉色一紅,仿佛酒精燈遇上了火般,整個人都燒起來了:“你嘴邊有飯粒,拿紙擦一下吧。”
“哦。”抽紙在木棉對面,她懶得伸手去拿,便直接用舌頭卷入。
看得蘇荷臉更紅了,她提醒道:“唇上面還有。”
“哦。”根據指示,木棉再次伸出舌頭,她沿着唇線上方的棱起,将最後一顆飯粒卷走。
木棉這是在勾引自己嗎?為什麼這麼色?蘇荷有些多想。
舔過得唇邊有些濕潤,這下木棉沒法再偷懶了,便用長筷夾起一張紙擦嘴,她問蘇荷:“沒了吧?”
蘇荷點點頭,被木棉發現她紅彤彤的臉:“你發燒了嗎?臉好紅啊。”她關切地看着蘇荷,伸手去摸她額頭。
“估計有點熱吧。”蘇荷用胳膊格擋住木棉行為暧昧的手:“沒事,我一會兒吃點藥就好了。”
接着,她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面上也沒多燙,可為什麼體内卻好像生了火一樣?
面色紅潤到有些過了頭,木棉不放心她:“你家體溫計在哪?我給你量量。”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蘇荷婉拒,她隻想木棉趕緊走,實在不想跟木棉呆在一個空間裡。
木棉看出來了她的抗拒,但生病卻也不能諱疾忌醫,她擔憂道:“還是量量吧,萬一你生病了呢?”
“我說了不用了,為什麼要一直問?”她一而再再而三,惹得蘇荷站起身趕人:“好了,你該走了,如果有計劃,我會手機上告訴你的。”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聽着她再一次通知似的話,木棉怒從心起:“蘇荷,你别不識好人心。我是擔心你生病,咱倆要不是認識,你死外面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說完,她摔門就走:“王叔,去公司。”
“是。”她一上車就是低氣壓,王叔開車的身體都繃直了。
“主銀,蘇荷又惹你生氣啦,别跟她計較,她上輩子死得太慘,估計這輩子黑化了。”鍋包肉飄了出來,它安慰木棉是好心,但蘇荷黑化這件事,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穿着打扮卡哇伊,殺起人來簡直1V5呀。
木棉無奈道:“鍋包肉,蘇荷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蘇荷了,現在登場的是蘇荷黑化plus版。very,very地壞!”
在公司,木棉就是個閑職,潇潇還給她整了一個獨立辦公室,從外面看裡面,什麼都看不到。正好她在裡面吃吃喝喝,上了班直接就是摸魚等下班。
“噔噔”敲門聲。
木棉放下手裡的好麗友韓國泡菜味薯片,她拍了拍手上的調料渣,正襟危坐道:“請進。”
一個生面孔進來:“您好,木經理,今天部門有個聚餐,你要參加嗎?”
“好啊,什麼時候?”活了兩輩子的木棉還從沒參加過什麼公司聚餐,一時也想出去玩玩,見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