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木棉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然而,事實也如蘇荷所想得那般,木棉确實是帶着任務接近她的。
“你想對我做什麼?”蘇荷定在原地,甜妹不甜了,一雙眼睛如冷血動物般陰濕,冷冷地盯着木棉。
“沒有啊。”木棉也跟着站住腳:“你幫了我,我喜歡你,所以我想和你交朋友。”面對蘇荷她也不懼,就硬湊着臉往上貼。
“我不需要。”蘇荷冷漠拒絕。朋友對她來說,是一種聽着就很可笑的關系。
因為這個世上,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若是真有這樣的人,那她一定叫“冤大頭”。
接着,“冤大頭”木棉說話了:“别走嘛,我就在棉棉集團上班,我叫木棉,诶,等等我。”
“木棉?”蘇荷正快步走着,聽到木棉這個名字,她陡然轉身。
木棉?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是王佳的妹妹,上輩子好像是有這麼個透明人,可她卻有些記不清木棉長什麼樣了。
“我是木棉,你,你,你叫什麼。”木棉趁機追上蘇荷,氣喘籲籲。
蘇荷一雙大長腿,走起步來“蹭蹭”的,她隻能小跑才能跟上,而由于今天又是她入職上班的第一天,為了凸顯自己氣場兩米八,她還特地穿了雙恨天高。
現下,為了蘇荷這個攻略目标,她踩着高跷,從公司一路追到了景華商業街,這裡一路下坡,腳趾疼得跟甲溝炎撞桌角了一樣疼。
木棉彎腰扶着自己的膝蓋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等,等,等一下。”
“我是蘇荷。”介于木棉是王佳的妹妹,現又在棉棉集團上班,蘇荷思慮了下,難得張嘴。
可不管蘇荷出于什麼目的,什麼原因,她能理自己,木棉就很開心,至少攻略任務往前推動了0.01%。
“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木棉讨好道:“我們公司在一起,以後我可以給你帶飯,買水,什麼都可以的。”
她提出了些小恩小惠,引得蘇荷眉頭微,她覺得上輩子木棉沒出現,大概是精神這方面有問題,被家裡雪藏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給木棉了她真正的聯系方式。
“嘟——”這次木棉學精了,她先打電話确認号碼是否正确,省得回家一看又是哪個“代購”。
“叮鈴鈴……”聽到蘇荷手裡的手機随之響起,她得先走了,目前潇潇電話打不通,她怕潇潇出什麼意外。
木棉存好号碼,對着蘇荷擺手:“那我就先走啦,等下班了,我們一起吃飯!”說完,她拔起飛毛腿就跑,故技重施,不給蘇荷任何拒絕她的機會,仿佛沒聽見回答就是默認。
而看着木棉遠去的身影,蘇荷再次低語了一句:“神經病。”
坐在車上,木棉接着給潇潇打電話,可仍舊沒人接聽,甚至還關機了。
這下,她更确定潇潇一定是出事了。
“王叔,你知道我媽去哪辦手續了嗎?”她問司機老王,王叔也是一臉蒙:“不知道啊,大小姐,老闆沒跟我們說過。”
“那你知道朝朝阿姨住哪嗎?”木棉腦中靈光一閃。朝朝和潇潇每天跟連體嬰一樣,她一定知道潇潇去哪了。
“知道,您是要去北總家裡嗎?”王叔調轉車頭。
北總?看來朝朝還是個總裁。
木棉手不安地扣着手機殼,有些焦急:“王叔,你現在就送我去找朝朝阿姨,快點兒啊。”
液态手機殼在她手中被一次次地剝下,按上,剝下,按上,發出得“哒、哒”聲,讓車内空氣更加緊張了起來。
“好嘞。”王叔加大馬力。
到了朝朝這兒,木棉簡直亞麻(呆)住了,這是人住得地方嗎?怕不是把黃果樹瀑布搬家裡了吧?
她跟進了景區一樣,這裡四周都是雜草亂石,遠處湖上還有一座足以橫跨水面的竹橋,連通了一套三連的竹屋。
朝朝應該是住在那兒吧?
王叔也沒進來過裡面,他隻負責把木棉帶到,而剩下的一切也隻能靠木棉自己摸索。
“朝朝阿姨!朝朝阿姨!你在不在家啊?”木棉雙手撐起一個三角作喇叭狀,她高聲呐喊,一邊喊一邊上了竹橋。
然而,随着“嘎巴”一聲,裝飾性的竹橋立時四分五裂,與橋上人一起掉進了湍急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