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拿到玉佩,仔細檢查了一番,确定是真的,這才翩然一笑,“你相信我!”說着便下了擂台,宣布道,“張季已給了我補償,從此我二人恩怨全消!我柳荷以及腹中的這個孩子都與此人無關!望諸位做個見證!”餘音缭繞,身影卻跑得飛快,趁着衆人沒反應過來,瞬間消失在衆人眼前。
笑話,不快一點将金庫搬走,一會兒張季後悔找她算賬可如何是好。柳荷攥着玉佩,向梧桐山莊趕去。
這接二連三的事件惹得衆人應接不暇,三位當事人兩位都已消失不見,衆人便隻能都一齊所在地區
張季被看得汗顔無地,便再也顧不得什麼比賽,連忙從擂台上跳下去,想要逃跑。衆人深覺往日被這人外表行事欺騙,心中也都生出一些氣憤來,抓着自己的武器一齊去追去了。
秦兆玉:“……”,什麼意思?不戰而勝?
姜泊站在看台上,從始至終看着一切,心中好似被搬開了一塊巨石,猛然暢快了些。自從她知曉了季沙的存在,心中仿佛被堵上了一塊,她不是個内耗的人,可她仍然無法接受,那份被自己視為白月光的感情,現實卻變得如此不堪,甚至于,自己仿若一個小醜,被人玩弄于掌心。
現如今,季沙的醜行被暴露在外,她才頓覺輕松了幾分。不是她們蠢,被人玩弄了還絲毫不知;是對方工于心計,小心隐藏,故意欺騙。這一切并非她們的過錯。
雖然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暴露,比如她的存在,比如上官佳的病症,但有時候,這也是對她們自身的一些保護。姜泊長歎一口氣,剛要收回視線,卻與擂台上的秦兆玉對視了個正着。
明明戴着鬥笠,卻仿佛被秦兆玉看穿了一般,姜泊有些不自在,連忙收回視線向後坐下。
秦兆玉看着姜泊退後,她也收回了視線。果然,姜泊與張季是認識的。她想着姜枝的模樣,與方才張季鬥笠掀落後的模樣确實有幾分相似,她好像有些猜測出了兩人的關系。
一場鬧劇落幕,衆人的焦點重新轉到比賽上。夏含光咳嗽了兩聲,宣布下一位選手入場。正是豹頭嶺的雙刀李老八。
他穿着一襲白衣,手持利劍,是這裡的慣常打扮。兩人打了一個手勢,瞬間清楚明晰了對方的身份,是自己人。
如果不是治療還未結束,想必秦兆玉早已趕往了雲州城。現在既然有人接手,她也看夠了熱鬧,便打算就此退出,畢竟李忌也沒跟她說必須要打到決賽。打敗了白五娘這個勁敵,她自覺已經完成了任務,歸根結底李忌要反的人也有她一份,她不與這些人計較便足夠給面子的了。
在這裡半月,她早已摸清了這些人的底細,細細數來,這些人都可以打上一個反賊的稱号,但不論真假,多少也帶着點報效國家的意思,秦兆玉最終還是決定他們的矛盾讓他們自行解決,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回宮。
兩人佯裝互攻,移形換影,刀光劍影,各種招式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在外人看來那是一個平分秋色,戰事膠着,但整體又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招一式皆如畫中之人,令衆人屏息凝神,沉浸其中。
眼看裝的差不多了,秦兆玉正欲佯裝力竭,然後認輸從擂台上跳下去。不想李老八瞬時間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然後快她一步,認輸跳下了擂台。躍下的一瞬間,男人唇角上揚,一幅看戲的模樣。
秦兆玉倏地警醒起來,她轉頭看了一眼李忌,卻看見對方微微偏頭與其他人慶祝,全程并沒有與她對視的意思,她想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在其他人都慶祝她晉級了的同時,秦兆玉下場轉到李忌身邊,緊盯着對方,在前一天李忌半路失敗并未晉級。
李忌正笑着慶祝,見她來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恭喜你啊,又晉級了!”
秦兆玉冷聲道,“這和你答應我的不一樣。”一開始李忌承諾了會有人幫助她,而她隻需要做個呼應就好,現在卻将她擺到了台前,她不能不懷疑這其中隐藏的意味。
李忌搖頭恍若無辜,“小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過于優秀了,他覺得自己打不過你,所以才……”
秦兆玉盯着李忌,仿佛要從對方的眼睛中探查出什麼似的,半晌她笑了,笑自己還是有些小看這些人了,竟然被對方耍了一回。
李忌不敢惹怒她,繼續道,“你放心,不要有壓力,四個人其中兩人都是咱們自己人,很輕松的,你隻要最後輸給萬堡主就好了……待他得了武林盟主之位,我們必然會給你好處……”
“當初說好會共同輔助的‘同盟’們在哪裡?現在怎麼隻剩我一個人了?”秦兆玉面無表情問道。
“他們實力不行,都沒晉級……”眼見秦兆玉有了些生氣的意味,她連忙安撫道,“小魚,你聽我說,我們這裡最看好的就是你了,隻要你輔助萬堡主晉級,任何要求,你提出來,我們上上下下十幾個門派,上天入海也一定會滿足你……”
“我知道了。”秦兆玉打斷了李忌的話,轉身便離去了。
“她能按照我們說得做嗎?”知曉内情的二當家有些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