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鑼響,比賽正式開始。
隻是一瞬間,衆人便立刻動了起來。其中最快的竟然是那個和尚,他隻是單手作揖,粗粗念了聲法号,然後便一個箭步竄到了胡子男身邊,他距離最近,塊頭第二大,最好把他快速解決,以免最後成為勁敵。和尚這麼想着,一把大刀直直向胡子男頭上劈去,竟是連一絲生路也不給他留。胡子男冷哼一聲,棍子一擋然後一個扭身便從和尚身下逃了出去,他蹭了下鼻子,心中不屑,想要殺他,還早得很!
對面的斧頭男也抱着相同想法,加入到了兩人混戰當中。他雙手拎着斧子,從胡子男腦後向他劈去,虎虎生風。全場數他們三個人最高壯,兩個人誰受傷都好,他都能獲得好處。胡子男從他□□蹿了出去,同時棍子橫掃斧頭男腳下,斧頭男騰躍起,後空翻了幾下躲到了兩人之間。他本想撿漏,結果對面兩人卻仿佛達成了什麼約定,因為斧頭男是這些人中塊頭最大的,解決了他,他們再比較一番也不遲。
兩人同時點頭示意,瞬時達成了合作。斧頭男咬牙躲避着兩方的同時夾擊,汗水染黑了一圈。本想來撿漏,結果沒打到狐狸還惹了一身騷,他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
與此同時,系着一流星錘的粉衣少女猛地一甩,将流星錘準确瞄準了她對面的紅槍娃娃臉頭上,娃娃臉不敢硬抗,連忙向邊上一躲,“砰”的一聲,流星錘将木制擂台砸空了一個大洞。娃娃臉絲毫不敢輕敵,這錘子看起來又大又重,在這個女人手裡卻輕巧的如同玩具一般。勁敵,娃娃臉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甯溪看着一旁不動如山的秦兆玉,心中既警惕又好奇,她哼哼兩聲,身形飄逸便想向秦兆玉身邊奔去。突然一把扇子攔在了她的面前,是一個穿着紅衣的陰柔男人。他歪着頭,掃視了一番她,調笑道,“美麗的姑娘,你介意和我共衾枕眠一晚嗎?”
“共你爹!”甯溪暴脾氣,受不得一點委屈,立馬抛下了秦兆玉。她從腰間一抽,一條銀爪朝着陰柔男人臉上飛去,“啪”地清脆一聲,陰柔男人的鐵扇上多出了一條白痕。甯溪哼笑一聲,同時反方向再次擊去,兩人邊戰邊躲數回合,終于站定,男人頓感臉頰劇痛,伸手一摸,發現一痕血迹。
“找死!”清秀男人似是根本沒想到會被對方傷到,瞬間笑容收起,不再嬉笑玩鬧,一雙吊梢眼眯起,帶着狠毒的味道。
一切場景同時展開在秦兆玉眼中,包括那兩柄直直襲來的利劍。
在和尚行動的刹那,玉虛宮兩人也瞬刻持劍攻向了對面的秦兆玉,而秦兆玉,也在等待這一瞬間。隻有獵物行動後,才能抓住獵物的破綻,然後一擊緻命。
玉虛宮二人想法不同,目的倒是出奇的一緻,先将秦兆玉打出去。
秦兆玉迎着兩柄含着冷光的利劍,不避反戰。她從腰間一解,一條鐵鍊立刻如遊蛇一般緊緊纏繞上二人的劍,金屬摩擦的聲音在場地中嘶鳴着,令人耳酸。秦兆玉冷哼一時,一雙手瞬時用力,玉虛宮二人隻覺一股大力襲來,手中劍把立刻脫落,劍身在空中翻騰,看着馬上就要落到擂台外面。
巧打流星,順打鞭。這是李忌考慮過她的情況,專門給她準備的武器,名為九節鞭,與普通鞭子最為不同的便是它并非牲畜的皮毛所制,而是由多個鋼節組成,軟中帶硬,閑時可纏在腰間,用時将鞭甩出。因其收回如蟲,放出如龍,俗稱兵龍。
玉虛宮二人一驚,立刻點地一個飛身,雙腳緊緊鈎住擂台台邊,身體繃直,指尖遠遠向劍夠去,好險在劍身落地之間将其撿了回來。
兩人一個騰身,重新半蹲在擂台兩邊,目光交彙,心中俱是一沉,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好像惹錯人了,但是此時不甘仍然占據了他們心頭的大半,一種名為尊嚴的東西閃爍着,使他們一錯再錯。
對面的威脅變大,既然如此,便更加不能留她了。殺了她!這個念頭同時在兩人心中出現。憑借着他們兩個人的本事,還是很有把握的。兩人這番想着,往來縱躍,再次向秦兆玉方向奔去。
感受到了殺意,秦兆玉扯了扯嘴角,右手握住鞭把,将鞭身繞手心一圈,瞬時将鐵鞭呈八字形反複掄打,勢如破竹,由于攻擊範圍大,連其餘人的小範圍混戰都受到了影響。
“什麼玩意兒啊!打到爺爺我了!”
紅纓槍娃娃臉後背被鐵鍊抽中你,疼的呲牙咧嘴。看着使劍兩人,不由得心下同情。不過很快,一柄大錘向他身上砸去,“吃我一錘!”粉衣少女喝道。
娃娃臉慌忙躲閃,再顧不上同情玉虛宮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