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兒痛心疾首,哀嚎一聲:“大師兄,這狗官是給你喂了什麼迷魂湯啊,你就這麼信他!”
咋咋呼呼,傅仙兒懶得理她。
陳青之冷冷出聲:“坊間話本你不信,可你聽聽這悠悠衆口,難道世人都在污蔑他的品德不成?”
傅仙兒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世人的嘴最會見風使舵了。”
陳青之冷哼一聲:“冥頑不靈,若不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你多說。”
這時,堂内忽聞一人大聲道:“我聽聞,這郁恕君拜了江湖大魔頭傅仙兒為師,此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那個屠了成王三百部下的無聲劍客傅仙兒?”
一人道:“是真的,他們從杭州城離開之時,我二伯親眼見他們乘坐同一駕馬車離開。”
人群中傳來騷動,不時傳來“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這樣的字眼。可見傅仙兒在民間的風評,比郁恕君也好不到哪裡去。
傅仙兒:……
“趕緊走吧。”傅仙兒手中的茶都放冷了,勉強喝了兩口。
三人上了馬車,吳霜兒卻不死心,她一把拉住傅仙兒甩鞭的手,問:“大師兄,你真的在淩海宮殺了成王三百部下?”
陳青之雖然冷峻着俏臉,耳朵卻湊上了前。
傅仙兒無奈搖頭:“怎麼可能?那日淩海宮成王及部下一共也才來了一百來人,與我鏖戰一夜的也就五六十衆。”
“全死了?”
“全死了我至于被逼得跳崖嗎?”
吳霜兒臉色稍緩,猶豫道:“不是因為蘇雅雅跳了,你才跟着跳下去的嗎?”
傅仙兒愣了愣。
“江湖上都說,你是為紅顔沖冠一怒,才血洗淩海宮的。”
傅仙兒氣笑了:“吳霜兒,這些坊間傳聞你還是少聽一些吧。”
三人在溧水找了間客棧,男女有别,傅仙兒勉強和陳青之合宿了一晚。
他如今無事一身輕,睡到中午才懶懶起來。陳青之雖然一條腿傷了,卻十分勤勉,已在榻上閉目運功半天了。
傅仙兒瞧了他一眼,模樣姑且不論,身量卻是出挑,隻要善加點撥,會是個用劍的好手。
傅仙兒坐上另一側的榻上,給自己倒了碗涼茶,慢慢道:“霜兒說你師承白無雙?可他用的是刀,你用的是劍。你們的功夫不對路數。”
陳青之慢慢睜開眼,他動了動腿,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