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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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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冷無涯來過一回。見郁恕君與傅仙兒各抱着根魚竿,悠閑地躺在池塘邊釣魚,氣得差點将從門房順帶拎過來的食盒直接扔下河去。

“我上朝挨罵,你在府裡悠閑地釣魚,到底誰是禦史台當家的啊!”冷無涯氣到在河邊撒潑,“我不管我不管,這次無論如何要給我記頭功,不然我不幹了!”

他本在城防司當着指揮同知,雖然上頭壓着正副指揮使,升遷沒什麼指望,但勝在安穩清閑。調到禦史台,雖說是家裡和陛下一同定下來的,可他若說聲不願意,家裡也不會勉強他。歸根結底,他不是安于現狀的人,也想一飛沖天做人上人。畢竟世家裡出了個郁恕君,雖個個嘴裡都将他踩到塵埃裡,可又有誰不眼紅?

郁恕君滿口應下:“行,給你記頭功。”

冷無涯的怒氣被噎在當口,他憋了半晌,将食盒摔在郁恕君的腳下:“你就忽悠我吧,你和那群書生還說給他們記頭功呢!”

郁恕君看着在自己面前跳腳的冷無涯,覺得他莫名其妙,他求了,自己也答應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難道要我白紙黑字給你寫下來不成?”郁恕君剛說完,便聽身側傅仙兒嘿了一聲,他那竿又上魚了,再看他身側的魚簍都快塞滿了,自己這兒還沒有開張,便沒有心思應付冷無涯,隻催促他回禦史台,“看着禦史台,這個當口别再出事。其他的你不放心我難道還不放心你冷家的嫡系?把心放回肚子裡去,陛下面前少不了你的功勞。”

冷無涯氣呼呼走了,郁恕君甚至連頭都沒回。二人吃光了食盒,垂釣至午後,飽睡了個午覺,起來晚飯已經擺上了桌。

新鮮的鲫魚,大火熬成濃湯,隻撒上少許蔥花和食鹽,鮮味便被吊個十足。傅仙兒舀了一大碗,大口喝個精光,贊道:“你這府裡的廚娘,做這些炒菜湯水當真一絕。”他頓了頓,“就是點心做的差點意思。”

郁恕君正給他倒着酒,聞罷僵住片刻,才道:“師父可有推薦善于做糕點的廚娘,不管多少錢,徒兒都請得起。”

“啊?”傅仙兒随口一說,哪裡知道郁恕君還當了真,他眸光一亮,“姑蘇有家枇杷茶館,廚房裡專做果子的幺娘手藝乃是一絕,我覺着,比仙居樓的好。”

郁恕君叫來陳啟,重複了一遍,最後吩咐道:“想辦法請過來,不管多少銀子。”

這财大氣粗的模樣,傅仙兒可甚少在郁恕君的身上看到,他連忙擺手:“别……”陳啟已領命退了出去,他又轉回頭有點懵地看着郁恕君,“别呀,大老遠的讓人家跑過來。”

郁恕君慢慢給自己倒了杯清茶,慢條斯理道:“能讓師父這個老饕贊不絕口,徒兒也想嘗一嘗,若是手藝真這麼好,何必窩在姑蘇那個小地方。”

傅仙兒心道,姑蘇可是古城,江南富庶之地,怎麼也不算小地方。不過郁恕君對比的是遍地黃金的盛京,那确實比不過。可他忍不住想,若是人家全家老小都在姑蘇,又不缺那點安身立命的銀子,結果迫于郁恕君的權勢不得不背井離鄉到盛京來,豈不是他的罪過,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道:“若是人家不願意,就還是算了,别勉強。”

郁恕君擡頭看他一眼,正要開口調笑兩句,陳啟匆匆闖進來,眉眼間含着幾分急切。

郁恕君的笑容淡下來:“什麼事?”

陳啟頓覺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硬着頭皮道:“少爺,封慶封護衛回來了,他說他有急事要見您。”

這種時候還是把封慶推出去。都是封慶的錯,與他無關。

郁恕君哦了一聲,微微挺直了背,他隻是這樣小的一個動作,傅仙兒卻覺察他身上這兩日的慵懶随意之氣不見了,又變回了往日的嚴肅。

“讓他進來,到沉思堂等我們。”郁恕君淡淡吩咐。

陳啟心裡咯噔一聲:“我們?”

“嗯?”郁恕君擡頭掃了他一眼,陳啟醍醐灌頂,這說的當然不是他,而是坐着的這位,他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冷汗淋漓,急匆匆退了出去,心底又冒出一個聲音,少爺和這位傅大俠,可太親密了些。

“封慶?”傅仙兒舉着筷子咦了一聲,“好像從杭州那會兒就不見他了。”

“是,我派他做執行别的任務去了。”郁恕君已沒了用膳的心情,卻也不催促傅仙兒,陪着他用完晚膳,二人才往書房而去。

到了沉思堂,封慶已站在了院内,見他二人進來,未來得及行禮便被郁恕君攔了下來。

郁恕君先一步往書房裡去,一邊道:“不必多禮,進去我們細說。”

封慶看了眼跟在他身後的傅仙兒,腳步便有些遲疑,郁恕君回身正見着這一幕,又加了一句:“不必避諱,一起進去吧。”

封慶趕在城門落鑰之前進了城,一進城便馬不停蹄往留園來了,還來不及和封霆等人碰頭,是以并不知曉這些時日發生的這些事。他隻記得,他從餘姚離開之時,郁恕君還對這位傅大俠頗多猜疑,可如今竟這般信賴。他面上不敢多說,心裡卻已想好回去要好好問問封霆他們。

三人魚貫入屋,書房裡陳啟早已點燈備好了茶水,郁恕君與傅仙兒各自在榻上坐下,封慶三兩步向前,大喜禀道:“大人,成了。”他從懷裡取出來一份書卷,遞到郁恕君手中,“賬簿拿到了!”

什麼賬簿?傅仙兒正拎起茶壺倒茶,撇頭見郁恕君已快速接了過去,腦袋挪到燈下翻開來掃閱,一邊擡了擡手:“起來說!”

封慶站起來,紅光滿面道:“屬下等與徐州花馬不停蹄趕往逍遙島,連夜搜查了水師大院,在天亮前從秦海手下師爺的卧房床底下的暗格找到了這本賬簿。此賬簿确如秦海所說,将水師與浙東沿海官員之間的金錢往來一筆不差都記錄了下來。屬下算過,曆年來經由水師過濾的贓款達到百萬之巨,其中大半都沒入了浙東各地官員的口袋。大人,有了這本賬簿,浙東完了。”

郁恕君靜靜聽着,一邊在燈下翻閱着賬簿,慢慢眼裡終于露出幾分笑來,他合上賬簿遞給一旁大驚失色的傅仙兒,轉頭問:“那個師爺抓到了嗎?”

封慶的目光随着賬簿落到了傅仙兒的身上,又立馬轉回了視線,專心答道:“是,抓到了。屬下等剛抓住這個師爺不久,便見一夥浙東官兵也趕到了那裡。好在冷将軍的部下田将軍及時趕來支援,我們才能順利地回到盛京。”

“那個師爺現在何處?”

“在城外。屬下急着入京向您禀報,那師爺以及徐州花等人一并先安置在高家莊,由田将軍帶兵守着。至于何時入城,怎麼入城,但憑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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