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中,邊浪涯藏身在樹梢之上。
遠處,隻見舒斂矜一個兔起鹘落,輕松地潛入了玉龍城的城主府。他行動間毫不遲疑,俨然對城主府各處布局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造訪。
邊浪涯不禁一怔 :舒斂矜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他略微思索:“進去一探!”
*
城主府。
“咦,這不是段大哥麼?聽說數日前你被分派到寶林鎮巡視,誅殺了不少的妖獸,立功不少呢。”
梁星鬥快步走過來,伸手勾住段成玉的肩膀,說道:
“老實說,你是何時回來的?怎麼也不告知兄弟我一聲,我好叫大夥兒為你接風洗塵啊!也太不夠意思了!”
“不過是到周邊城鎮轉了一圈,接風洗塵就沒必要了吧。你我兄弟這麼多年,用不着客套。”段成玉笑道:
“再說了,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啊,回頭去留仙樓喝酒,你請客!”
梁星鬥大笑:“那必須的啊!”
段成玉錘一下好兄弟的肩膀,道:“行了,說正事兒——城主在嗎?我找城主述職去。”
梁星鬥:“在的啊。太清閣,需要我為你通報一聲麼?”
段成玉:“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忙你的去吧。”
“行,回見。”
“嗯。”
*
太清閣。
段成玉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外,高聲道:“屬下玉龍衛甲字隊段成玉,前來述職,求見城主。”
長長的回廊中隻有他一人的聲音。段成玉等了片刻,也沒等到閣内的回音,于是又高聲重複一遍:
“屬下段成玉,求見城主!”
“……”
“屬下——”
就在他要重複第三遍的時候,閣内終于有了動靜:“何事?說來。”那道聲音有些低沉,口吻中帶着幾分無奈。
段成玉低頭回答道:“啟禀城主,屬下不辱使命,現已巡視過玉龍城下轄所有城鎮。各城鎮妖獸侵襲的情況,亦都記錄在案,還請城主過目。”
閣内傳來聲音:“放在偏殿,本座晚些時候再看。你若無旁事,便先退下罷。”
段成玉隻得先行退下。
此時,太清閣内燭火搖曳。
明暗交替的光影中,依稀可見蒲團上打坐的、英氣不凡的男人的臉。
男人長歎一聲,收斂了周身靈力:“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究竟要怎樣,他才能回到實力的巅峰時期?他體内的靈力已經快支撐不住,再這樣耗下去,恐怕是難以再維持這所謂的“元嬰後期”修為了。
唉,倘若有什麼寶物,能助他一夜飛躍大境界,那便好了……
男人兀自歎息,就在這時,忽然閣内的某一處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
“城主大婚在即,這麼大的喜事,你卻在此長籲短歎,不吉利啊。”
“誰!出來!”男人厲聲呵斥。
話音落下,便見一抹清俊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男人漸漸看清了來者的臉,不禁一怔:
“你是……潇然仙君?”
雖然舒斂矜更改了相貌,但氣質神韻卻絲毫不變。因此隻需一眼,便可認出他的身份。
舒斂矜似笑非笑:“怎麼,數月未見,城主已經不記得我了麼?”
“怎麼會,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啊。潇然仙君世無其二的風姿,試問誰能忘卻呢?”玉龍城主眼睛亮起來,不禁笑道:
“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貴客臨門,怎麼說也該擺下宴席,盛情款待啊。”
舒斂矜:“那可不敢當,我還怕你走漏了我的消息,把扶搖門那些人給招來呢。”
玉龍城主:“怎麼會。你我如此交情,别說你現在被扶搖門通緝,就算哪日屠盡扶搖門滿門,我也不會出賣你的。”
舒斂矜輕笑一聲,徑直在椅子上坐下:“得了練飛宗,你又不是第一次出賣我了,有什麼好裝蒜的。”
練飛宗笑意收斂:“那你又來找我做什麼,不怕我騙你第二次麼?”
“我怕什麼,怕的不應該是你麼?”舒斂矜單手支着下巴,睨視練飛宗:“我與你不同,我分神期巅峰的修為可絲毫沒有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