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代卷王,降谷零可是精準預估了齋藤晴箋的所有空閑時間,給出了一份卷得人頭皮發麻的行程表。
在他的預計中,接下來的一年,齋藤晴箋都應該老老實實學習和訓練才對。
沒想到,她居然還有時間偷偷摸摸出來玩!
卷王降谷零對此頗為不解,完全忘記了他們今天出行的主要目的。
好在萩原研二還沒忘,在降谷零說完後就看着餐廳思索。
得把人調走,這是肯定的。
釣齋藤晴箋最好的辦法嘛……
萩原研二轉移視線,落在了松田陣平臉上。
同樣正感覺齋藤晴箋出現是個麻煩的松田陣平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和自家幼馴染對上了視線。
“萩?”
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按住了肩膀,隻見自家幼馴染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就決定是你了,小陣平。”
此時的齋藤晴箋正在吃着小蛋糕,聽着突然襲擊的好朋友和她說自己的傷心事。
“晴箋,嗚嗚嗚,我失戀了……”
對面的好友流着眼淚,難過不已。
齋藤晴箋選擇抽張紙給她,但不言語。
雖然是很好的朋友,但齋藤晴箋對朋友失戀的态度,隻有麻木二字足以形容。
沒辦法,就在這大學四年内,她的好朋友已經确認失戀十次了,期間還囊括着和前男友短暫的分分合合。
算算時間,平均下來每個月都得哭着說個兩到三次吧。
嗯,這次的小蛋糕真不錯。
很多人大概會很奇怪,她們是怎麼成為好朋友的。
“晴箋,這個達令真的太過分了。”
女孩停止了哭泣,冷靜下來的她開始和齋藤晴箋一字一句地講述這次分手的經過。
齋藤晴箋聽了一耳朵,也不用勸她下一個更乖,反正她的好友從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在三分鐘之後,朋友收起了自己的傾訴行為,而後詢問齋藤晴箋。
“你的進度怎麼樣?”
齋藤晴箋歎了口氣。
“前輩根本不喜歡我,也沒有意識到我的心意。”
聽到這個聽了将近四年的答案,好友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你之前那個好不容易混成了女朋友的賬号呢?”
“那個啊……前輩之前還想分手,但最近好似對我失去了興緻,根本不搭理我。”
齋藤晴箋繼續說道。
“沒有删掉你?”
好友問道。
“沒有,”
齋藤晴箋搖搖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憂愁。
“不過我上次一着急,用所有的賬号給他發了消息,總感覺前輩會因此發現端倪。”
“你沒用自己的賬号吧?”
朋友的聲音總算急切了起來。
“那倒沒有,我還記得你說的,不能直接暴露。”
齋藤晴箋鄭重地點點頭。
朋友隻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她。
“我還說過讓你偶爾不要一遇到他的事就失智呢!這你怎麼不記得?”
齋藤晴箋眨眨眼回怼。
“可是你一陷入戀愛不也和我差不多嗎?”
是的,這就是她們兩個能夠成為好朋友的原因。
不僅是因為這是她的軍師,更因為她們都是同款戀愛腦。
頂多就是好友戀愛的對象多了一點,但隻要及時分手了,期間專一一個那何嘗不是一種戀愛腦呢!
朋友噎住一瞬,而後和齋藤晴箋四目相對,委屈地說道。
“沒辦法,達令就是這麼可愛嘛。”
“我也沒辦法,”
齋藤晴箋同樣委屈地回複道。
“前輩這麼好看,一想到他萬一喜歡上其他人我就坐不住。”
兩個半斤八兩的戀愛腦歎了會氣,而齋藤晴箋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齋藤晴箋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手冊的手機,看到松田陣平的名字時眼睛大亮,正準備拿起來接聽。
餘光掃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齋藤晴箋下意識按下接通的電話,而後扭頭看向透明玻璃外側。
隻見一頭黑色卷發的青年正拿着手機從窗外睥睨着她。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發間,陽光似乎格外偏愛他那張臉,白皙的臉看起來棱角分明。
齋藤晴箋呼吸一滞。
“你今天不是應該學習嗎?”
青年帶着一點懶洋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齋藤晴箋還沒有動作,整個人腦子都是空白的。
前輩真好看……
不對,前輩好像說了什麼。